了解我的芫荽料到我的倔强,早早的叫秦楚去准备我们赶路的马匹。
而再等着被官尚烈叫出去办事的纪小安回来,我们浩浩荡荡的六人团又开始赶路了。
这次目标明确,而且相距不远,我抱着乐观的心态,相信很快就可追上他们的。
“累的话,你要出声,不要强撑。”芫荽一路以来都不停的叮嘱着同一句话,像极了个啰嗦的老妈子,我听着耳朵都快起茧了。
我承认,也许是因为喝了药的关系,一路上我都有犯困的情况,可我都偷偷忍着,不为什么,只为赶路、赶路、再赶路。
可惜策马狂奔了一天,我们还是追不上靖轩的车队,便又只能在野外露宿了。
当然,队伍里有擅厨的男人的结果——就是我们不愁吃。
况且还有我这么一个病号存在,就算野外露宿,吃得还是挺讲究和丰富的。
四人合作无间的分工,秦楚下厨,卓伶猎鸡捕鱼,芫荽劈材生火,纪小安刮鳞拔毛,看得我直瞪眼。这些男人啊,实在厉害!尤其是纪小安,那手脚利落得令人叹为观止,平时看他做任何事都笨手笨脚,总让卓伶帮他收拾残局,但是这厨房的活儿,他干得倒是完美得让人无话可说,我觉得今晚我对他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看什么看得这么瞪大了眼睛?”还有一个人和我一起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便是官尚烈。说起来他也是大病初癒的伤患,他那拖拖拉拉的伤口终于是愈合了。而他不加入开火四人团的理由这是之一,还有另一则是他本来就是个被人供奉的主儿,哪有可能下厨生火刮鱼鳞啊?
托着粉腮,我懒得转头,“看你家纪小安。”哟嗬,那手起刀落的刀法真是一绝了,我差点想为他鼓掌了。
“你该不会迷上我家小安了吧?”说着,那声音从有点远的方向猛的窜到了我的耳边。“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哦。”几乎贴着我耳廓说话,喷出的热气直往我耳里钻。
我耳朵一热,全身疙瘩争相蹦出,转身,推开这不知何时挨着我的背后,极有登徒嫌疑的家伙,“走开。”拼命的搓着耳朵,直至发红发热也没有停下的意愿,“说话就说话,两个大男人挨这么近,像样吗?”
“谁叫你都不看我。”他说得倒是有点像小媳妇般委屈。“只看我家小安。”
嘿,这口气,他倒是跟自家下属吃醋了?
我好笑的抬眼看着他,却出乎意料的看见一个湿淋淋的官尚烈。他上身赤裸,只披了一件披风,乌黑的长发及腰,几缕紧贴在他面庞上的发丝,沿着他完美的面部线条滑下一道道水痕,为他的俊美无铸增添了几分性感。
红着脸,我别过头转过身背对着他,粉颊热无灼人,火辣辣的烧着,“你……你怎么湿淋林的?”宛如被倾盆大雨蹂躏过的模样。“该不会是掉下河了吧?”可他不是纪小安那种迷糊蛋,我半信半疑的排除了这种可能。
“哈哈,说到这个,你可不知道啦,”不知为何说到这个,他一脸兴奋,一扫先前阴霾,噔的一下又蹦坐到了我的身边,屁股像是粘到什么,就是推不开,“卓伶去捕鱼的那条河,可清了,水凉凉的,泡着可舒服。”
推不开,我只有悄悄的和他保持着距离,竖起了耳朵也不忘听他说的话,“你去泅水了?”望了望黑压压得不见月亮的夜空,滑过皮肤的夜风带着这个季节该有的冷意,“在这种天气?”
“对啊!”他跟着我抬起看了看天,疑惑的眨了眨眼,“这种天气不可以吗?”
“会冷啊!”他是傻子吗?现在都十一月的天了,别的地方都结冰了,只是这边近海,比较偏南方,天气才没冷得这么快。
“可我很热。”他扁着嘴,似是被我责备得不大高兴。
“你又发烧了吗?”我没有忘记他之前可都有着高烧不退的状况,边说,无骨的小手压着他的额头,也压着我的额头以作比较。
他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儿弯弯,连眼角下的泪痣也好像被带动,也笑成弯弯的,“没有,只是想便这样去做了。”
害我白担心了,遂尔收回了手,“你这人还是蛮随意的。”想做就做,不顾他人眼光。一路上,他的确就是这样对待‘同性’的我。
“也没随意得几回了。”他喃喃了几句。
“什么?”他说得太小声,我没听到。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附在头发上的水珠却因此而甩到了我的身上,溅了我一身。
我对这只如落水狗的半裸男子实在看不过眼,斜眼瞥了瞥这个没脑筋的家伙,“官尚烈,就算你没常识不知道这种天不该下水,但不能没常识到上了岸还不把头发,身子擦一擦吧?”到时候又冷到病了,千万千万不要像个牛皮膏那样粘着我不放啊!我心想。
他听了,想了想,俊脸一转,桃花眼正对着我猛的眨啊眨。
这是什么意思?我皱眉。
“帮我擦。”他说得倒是很理所当然。
我无语!他又将我列入他贴身小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