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伶准备一下,小安收拾行李,我们马上走。”
秦楚拉着我,快步的走上楼梯,来到我房前,“你也回房收拾一下,我等会来接你。”转身,欲回房间拿包袱。
我赶紧伸手拉着他的手臂,他停住,转首,黑眸沉默的望着我。
“我们为什么要走?”住的好好的,不,还没住下来,就说要走,好歹也跟我说明一下吧?
“这里有采花贼。”他说得很严肃。
“所以?”我不明白,采花贼与我们住下有什么关联?
他的脸色冷凝,双唇紧抿,似有难言之隐。
“总之,我们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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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我拒绝的拉着我出了客栈,不容我拒绝的抱我上马,不容我拒绝的我们来了到了一片林子里,然后又过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露天生活,我生气并不是因为我眷慕客栈的舒适,而是秦楚和官尚烈两人合作无间的行为真的很让人费解。
到现在他们也不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是想怎样?当我好打发?
心里压抑着一口气无法咽下,憋着它,堵着心,导致情感起伏激烈,以致我一夜无眠。
睁着两只眼睛,望着漆黑天空的新月,弯弯的角度好似挂着嘲讽笑意的嘴角,越发的让我想起视我若无人的秦楚和官尚烈。大大的叹了声气,坐起,左右望了望,就见到静静坐在跳闪着橘黄色篝火边上,真的打算一夜不睡守着我们到天明的秦楚。
见到了他,我更觉得心里的怨气更盛。
披了件衣服,我努了嘴嘴,在我睡觉的地方站起身来。
今夜,我最为想见到的人不是官尚烈,而是他——秦楚!
从他的身后越过他,我打算到溪边去冷静冷静自己的思绪,不然不睡觉,那只是折磨自己,便宜了他人。
“去哪?”哪知,他连眼角也不瞟向我,说话的口吻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我。
“与你无关。”我继续走我的。
他长手一伸,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我的手。却又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去甩开他的手时候,他又像被热水灼伤一样,率先甩开了我的手。别过脸,用他宽厚的背背对着我,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只闻他寒冷若无情的声音,“不准!”
我的怒火急速上升,覆盖了我的理智,他是真当他是牢头,我是犯人,我去哪里还要他首肯?
“办不到!”
“杜然!”
他叫我,我当没听到。踩着我愤怒的步子朝溪边前进。而他仍是不死心的叫着我,还追了上来。
“杜然,不能乱走,很危险。”他腿长,两三下就绕到了我的面前,这回不敢再碰我,只是用他的身体优势挡下了我的前进。
我抬首望着他,他仍是背着月亮,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变化,可他能看得见我的,就足够了。“够了,秦楚,你到底想怎样?今晚你和官尚烈古里古怪的,问了你们,又只会支支吾吾、你推给我我推给你的相互推搪,到了最后还是什么也不肯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隐瞒我?你说!”他们这种古里古怪什么开始的?对,是从听了邻桌的人话之后开始的,因为他们在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杜然。”他又是一声喊起了我的名字,有些无奈。然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不肯说,作罢!我也不想听你说。”我转身,只求眼不见他为净。
我生气,我在生气,我很生气!可是我不是因为气量小,丁点小事就动辄起怒,而是这种隐瞒我的行为!我前面所遭受的一切苦难,就是因为想当年有人对我有所隐瞒,不得已隐瞒,刻意隐瞒,还大发厥词口口声声的说,‘这是为我好!’
哼,哪些对我好,哪些对我不好,我自己不能判断吗?想当年我年幼无知,才会容易上当,那么多年过去的今天,还有人想对我重施故技?以为我会重蹈覆辙?
想也别想!
一次聚集满各样借口的‘隐瞒’,让我失去的够多了,我怕了!很怕了!
“是啊,小乖然儿,别生气了,跟这种闷葫芦生气,只会气坏自己身体,不值得!别恼别恼,有哥哥我疼,啊~!”
秦楚身子一旋,将我护在了他的身后。黑色的眸子像遇见了猎物的猎狗,闪着狠光。
“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