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雪了,隆冬到来时,百花即已绝,独有腊梅傲。
始终明白,梅花,一个娇小、美丽的小生命。你那小巧玲珑,带有微微清香的身躯,使人感到心情十分舒畅,心中不禁唤起那难以追寻的欢快旋律。
看着梅花,对着窗外依稀可数,隐约难觅的雪花,漫不经心地散落了几个细碎的花瓣。一盏茶的时间,看见了几片鹅毛般的雪花夹在雪沫中飞舞着,然后慢慢地躺在湿润的大地上。雪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下来。雪花刚落在地面上就逐渐融化了,消失的无影无踪,黄瓦上已有点点白银。
“别看了,这只不过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品尝着糕点,“不过说实在话,苕珥的雪,比起二十一世纪的要美的多。”
“那是自然,你也不想一想,二十一世纪的东西是苕珥不能及的,汽油、天然气。”搓搓手,哈了一下气。
“我去加点煤炭吧。”
一件斗篷披在我的身上,“你永远是最了解我的。”
我依旧看着外面的雪花,转眼,变成了大雪,于是雪就像扯碎了的棉絮,纷纷扬扬,漫天飞舞,更加好看迷人了。
“参见皇上。”一声皇上将我的思绪拉入房内,“臣妾不知是皇上驾临,还望恕罪。”
他静静的就站立在我的背后,一直没有出声,“没事,坐下,看雪。”
“谢皇上。”
“不用多礼,能告诉朕,刚才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我的那份眼神吸引住了他,也或许是他透过我在看她,其实我不就是她吗。“回皇上,只是看外面的雪景而已,并未想些什么。”
“你刚才的眼神,像极了她。”
“那皇上就是让臣妾的这份眼神吸引过来?想必,这位娘娘一定很幸福吧。”明明知道自己就是他心里的那个人,却总是看着他在痛。
“她不是娘娘,只是朕的太子妃。”
“太子妃?”
“她只是朕的太子妃,朕登基前,她就离开了朕,到如今,朕都不明白,她为何走。”他的眼里透满了忧伤的情调,“皇上何必这样,或许离开对两个人都好。”
“对两个人都好?”迷离的伤感,着实让人心痛,明明就在眼前,却形同陌路,“或许是吧!”
亦或许都不是,只是有莫名的苦楚。
皇上走了,仿佛连我的心也带走了,为什么娘亲在临死前都要叫我离开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晨,怎么了?”
“叫我荆吧,晨已是过往的代名词了。”手中的针,掉落在地上,回响起当的一声。
“那就告诉我,到底怎么了。”针眼真的很小,她去问努力的在帮我穿针。
“等完成了这个,就知道了。”
“你在房间里绣着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回去。”她扔弃手中的线,“万事都不可以着急。”
“不着急?”她晃着脑袋。
“都说了,叫你耐心点,才能做大事,先和我说说,最近的事情吧。”反复的做着相同的动作。
“三位小主都已被贬,剩下还有七位小主中,两位都感染小病,这样我们还要对付的是四位。”
“不,还有五位。”
“怎么会还有五位?”
“你都不想想,剩下完好无损的人一定会惹人怀疑,看来最有心计的人一定是生病的两位。”
“你说的是安荟小主和吣舞小主吗?”
“一定会是她们,不知道是敌是友。”
“敌友?你说可能也是混进来的人吗?”我张口反问。
“这,我怎么知道。”男局促不安的回答,发丝随着门外的风飘动起来。
我缩了缩脖子,“把门关上啦,我冷。”
“是啊,苕珥的冬天真的好冷。”我搓着双手,“是啊,比起二十一世纪的冬天冷多了。”
“来,捧着暖炉。”男将暖炉递给我,“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知道谁是敌谁是友?”男自言自语的说着。
“那只有试一试,要不然怎么知道,或许,那个敌,还会先动手。”
“动手?那要是伤害到你了怎么办。”
“安荟和吣舞知道皇上今天到过我这吗?”
“可能还不知道吧。”
“那你快点散播下,必须要让她们两个知道。”
“明白了,我这就去。”
这个冬天好漫长也好冷,谁都不知道这皇宫里面有的是什么,在外面永远看到的是富丽堂皇,可是里面的人心里只有孤独于尔虞我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