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如何能够无聊,女人最多的地方是非也是最多,三个女人都能唱出一台戏,这后宫,两个女人就能够唱一台绝妙戏。
后宫三千佳丽,这样一算一千场戏都有,怎会无趣。
“好了,快睡觉。”我催促着研砚,“对了,先把我脸上的那张假皮弄下来。”
“自己弄啦,我可要睡觉去了。”说完转身便走。
“喂,研砚,快点啦,我真的不会弄下来。”我着急的喊道。
“下颚那轻轻的一磕就掉下来了。”她打着哈欠上了床。
我轻轻的按照研砚的方法,果然一扣就下来了,终于让自己的皮肤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回到了哪里,一切的爱仿佛都恢复了——对他的爱,就在那一瞬间,可又在那一瞬间,我又失望了,他爱的是我的这张脸。
看着镜中的那张脸,右脸上的疤,慢慢的褪了下去。淡淡的红,印在白皙的脸上分外的妖艳。
晚了,睡吧,何必想太多,只是痛苦而已。
“荆,快点起床啊。”
我迷迷糊糊的被人摇晃着身体,睁开眼,“研砚,不要闹啊,昨晚太晚睡了,起不来。”
“不行啊,快点起来。”
“不要。”我砸吧了一下嘴,翻身。
“别睡了,昨晚上那嬷嬷说今早要去给太后请安的。”
我惊起,“什么?怎么不早说。”
“是你昨晚叫我早点睡觉的。”
“那你怎么不把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再睡,就知道睡。”我嘟嘟的说道。
“那我帮你戴假皮吧。”
我坐在梳妆台前,“扣扣。”
“是谁?”我小声的问研砚。
“可能是嬷嬷吧,快好了,再等下。”我试图点点头,一想不行,便嗯了一下。
门吱嘎一声开了。
“嬷嬷我给小主请安了。”一个四十岁左后的女人走进房间,身上一股熏香,却格外的好闻。
“嬷嬷客气了,我们这些小主还要嬷嬷的提拔。”我顺势打了个眼色给研砚,她也心领神会。
“小主这礼嬷嬷我可受不起。”她试图要推脱。
“嬷嬷伺候宫中的各宫娘娘,怎会受不起,嬷嬷是劳苦功高。”
“那就谢小主。”
这人都是这样,需要一番的客套话才会收下。
“看你,嘴巴什么时候这样的会说了,以前怎么不知道。”砚儿迷茫的看着我。
“在这后宫,这银子是不可少的,还有这嘴巴一定要会说,你现在怎么变的笨了。”
“说我笨,我怎么会笨勒,想我好歹是江湖上有名的棋艺娘子。”只见研砚在眼前说着,
“棋艺娘子?是谁封的啊,太抬举你了吧。”我笑的肚子都疼的要命,这几年,从来没有这样的开怀笑过。
“当然是江湖中人咯,你不就是琵琶娘子吗,不对,江湖上给你又起了一个外号。”
“我倒好奇,能给我取什么。”
“哈哈,半妆娘子了。”
半妆?说的倒可是听贴切的啊,谁叫我最近任务都用了半妆勒,“还不都是你,把我的脸刮伤。”
砚儿走到我的身边,将我的假面撕下,“现在不好了吗,干嘛用这假面啊。”
“哼,瞧你说的,不用假的还用真面啊。”
“我可不敢叫你用真面,还是假面好,这样我就比你漂亮。”
瞧这丫头,就知道漂亮。
“睡了吧,明天还有事情。”
砚儿吹灭灯,瞬间黑暗笼罩下来。
“晨。”
“男,你在哪里?”莫名的耳边传来了男的声音,四处搜寻,却找不到任何的人影,是雾气太大挡住了我的眼吗?
“晨。”耳边依旧传来了丝丝寻觅。
“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四处相寻。
“在你身边。”这个声音越来越近,终于让我看到她的身影。
“你又出现在我的梦中。”
“是的,快点回来吧,没有你的日子,真的无法过下去。”
“等我,快了。”
“快了是什么时候,你总是说快了,却…”男的泪似乎流了下来。
“别哭,你的泪是咸的。”我又手轻轻的擦拭。
那个神秘的声音又出现了,“她会回来,只是必须改变国运。”
“国运?到底什么才叫国运。”我急切的冲着声音的方向喊着。
“当上皇后你便会知道这一切,孩子回去吧,属于你的是那个时空,她已经不再属于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男不再属于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的声音消失在那条白色的雾气中,仿佛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荆,醒醒…”床边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