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让马车行得这般平稳,委实是极好了。”说着,话语稍稍一转:“倾月历来向往策马驰骋,若日后有机会,褚言可否教倾月策马?”
他怔了一下,扭头朝她望了一眼,随即道:“若要学策马之术,委实得吃些苦头,倾月你……”
“我能吃苦。”云倾月接道,“倾月已非以往身娇肉贵的云倾月了,褚言若是答应,日后只管教我便是。倾月定能好生学习。”
他脸色微微一变,略微无奈的道:“自古,女子策马倒是少见,倾月为何想学策马了?”
云倾月坦然道:“日后风险不定,若能策马,偶尔逃命之际,必有大用。”
“倾月既是入了凤澜,在下定会护你,到时候,你必定未有风险之忧。”
云倾月怔了怔,待回神过来,心底深处漫出几许暖意。
她朝百里褚言勾唇笑笑,只道:“倾月身份特殊,这一路上,便已是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倾月认你为朋友,是以到了凤澜帝都,我必不会再拖累你。”
“倾月这话何意?”
“我只是想说,待行至帝都,你我便分道扬镳。这话,倾月前几日也说过的。”
百里褚言眉头一皱,深黑精致的目光朝她落来:“在下并未觉得你连累了我。”
“褚言大度,不愿计较,但倾月也不可太自私。”说着,话锋稍稍一转:“再者,倾月还有许多事要做,凶险不定,倾月定不能拖累你。”
百里褚言叹了口气,默了片刻,才道:“你以前说让在下将安钦侯府的世子为你引见,方才又说让在下教你策马,你若是与在下分道扬镳了,你让在下如何实现这些话?”
云倾月眸色微动,倒是不曾考虑这些。
她心底微微紧了半分,随即怅然暗叹,最后低声道:“倒是倾月考虑不周了。那些话,褚言便忘记吧!”
一时间,周围迎面拂来的风仿佛冷了半分。
百里褚言一时无言。
待过了良久,他才低问:“倾月抵达帝都后,究竟想做什么?”
说着,见云倾月转眸望她,他迎视上她的眼,似是知晓她所思所想一般,只道:“你若想复仇,想见凤澜权臣,在下,可以帮你。”
云倾月瞳孔一缩,面上当即漫出几许诧异与复杂。
不得不说,百里褚言清俊温润,却也是心思玲珑之人,能轻易猜测到她的心思。
只是,正是因为他这份善意,这份关切与无畏,她才更不能连累他。
她沉默片刻,便朝他摇了摇头,随即垂眸下来,只道:“褚言好意,倾月心领。只是倾月之事,倾月自行去完成便好,褚言无须帮忙。”
说着,朝他坦然而笑:“这般久了,倾月倒是不曾吹过笛子,今日褚言既是送了倾月这份礼物,不如,倾月便为你吹奏几曲?”
嗓音落下,见他深眼凝她,不言话。
云倾月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自顾自的垂眸下来,开始吹起竹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