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身为一国皇子,年过双十了竟也无一名侧妃或是侍妾相伴,不得不说,若在龙乾,只要相貌生得好,加之品性高雅,纵是落魄书生或是出身寒门,怕也有闺阁之女钟爱才是。
一时间,心底漫出了几许错愕,待回神,便见碗中多了些菜肴。
她怔了一下,转眸望他,却见他温润而笑,深黑的眸中染着几许浅浅的拘谨:“在下身上的衣袍,还有今日住店和膳食所花的银子,皆是出自倾月,在下委实鄙陋,只能亲自为倾月布菜,望你莫要嫌弃。”
云倾月微怔,随即淡笑一番:“怎会嫌弃。只是褚言无须如此,倾月与你相交,也算是好友了,还是那句话,褚言待倾月无须多礼。”
说完,便垂眸下来,执起筷子用膳,却在同时间错过了百里褚言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深沉。
大抵是赶了一日的路,疲惫难耐,待用完膳后,百里褚言回了自己的屋,而云倾月则是待小二上来收拾完桌上的狼藉后,便倒头大睡。
翌日一早,天色刚亮时,她便着好衣衫下楼。
楼下大堂内为早客端茶倒水的小二遇见她,忙招呼了一句,道:“姑娘可是要用早膳了?可要小的端到屋中去?”
不知是否是云倾月的衣着干净了,亦或是昨夜的惊艳,小二对她的态度倒是热络不少。
云倾月只是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出去一趟。若楼上那位和我一道来的公子醒了,你便将早膳端入他的屋内。”
小二愣了愣,道:“可那位公子一大早便出去了。”
“出去了?”云倾月脸色当即一变:“他去哪儿了?”
“这个,小的倒是不知。只是那位公子出去时,便知会小的,说是姑娘你问起他来,便说他两个时辰便归。如今那位公子已出去一个时辰了,姑娘再等等,他便回来了。”
云倾月眉头稍稍一皱,心底漫出了几许微诧与复杂。
不得不说,如今她与百里褚言正值路途,无疑是要抓紧时间赶往帝都,而他又非行事不做考虑之人,如此一来,他外出究竟做何?
所以思绪,不过刹那的在心底回转。
待回神过来,她依旧不曾上楼等候,仅是朝小二言道说要外出,只是所言时辰,不过半盏茶功夫。
出得客栈大门,有阳光落来,光影不深不浅的打在身上,委实有些暖和。
虽时辰尚早,但街上已是人流如云,路道小贩的叫卖声也是不绝于耳。
大抵是容颜委实惊人,云倾月一路行来,倒也惹得有些人频频观望,但她脸色却是平静至极,目光也透着不曾掩饰的淡漠之意,浑身上下散发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般的冷然之意也淋漓尽致,是以让一些胆小之人望了一眼,便压下惊艳的目光,不敢再看。
虽不是皇家之人,但也出自王府贵胄,加之又于宫中磨炼半年,是以,云倾月若是板下脸来,委实有几许的大气与威仪。
此番出来,她是为了购置一辆马车,顺便买些干粮。
只是这镇子委实有些大,待将干粮买上之后,云倾月一时半会儿倒也寻不到买卖马车之地。
她于镇子上兜兜转转许久,才终于自一名老人手中购置一辆马车,虽是仅仅用了十两银子,但马车委实破烂,拉车的马也瘦削不堪。
因着并无车夫,云倾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坐上马车,欲独自将马车驾回客栈,奈何自己委实不会御车,马车倒是控制不住的在街上横冲直撞,倒是撞翻了不少小摊。
云倾月心底惊骇,脸色也变了几变,待费了不少工夫勒住马时,不少小摊商贩已是齐齐围拢过来,朝她怒眼以对,言辞也增了恼怒与唾骂。
云倾月眉头一皱,浑身也因方才马车无法控制的场面而狂跳后怕,而对这些人的怒眼唾骂,她心底也是了然。
自己这马车方才撞翻了这些人的小摊,怕也是让这些人损失不少,只是如今瞧着架势,她若是不赔偿点银子怕是不会脱身了。
正暗暗想着,周围人的骂声越发的激烈了几许。
云倾月眉头皱得更甚,脸色也微微白了几分。
历来受宠之至的她,从不曾被人这般指着鼻子唾骂过,而今这场面,却是令她微微无措。
纵然她云倾月如今已脱胎换骨,坚强冷硬,但她终归,是个女子罢了,是以面对如今这场面,也紧张了。
“我……”她沉默片刻,才故作淡然的出声欲赔点银子,然而后话未出,却是被一道刻板且起伏不大的嗓音打断:“诸位损失多少,我家公子替这位姑娘赔付了!”
嗓音一落,在场之人皆是朝那出声之人望去。
云倾月怔了一下,也跟着转眸一观,霎时,那张映入眼帘的脸,却是有几分熟悉,待细想片刻,才觉那人竟是那夜怡红楼自二楼飞跃而下且拿出千两赏银的男子。
许是察觉到了云倾月的打量,那素衣男子独独转眸朝云倾月望来,目光在她面上随意扫视一眼,只道:“姑娘,我们又见了。”
他嗓音平静至极,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