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荟蔚走后,薛君涵把手里的杯子‘叭’的一声放桌上了,这小丫头总是有方法惹他生气。
昨天晚上还那什么了,早上起来就翻眼不认人了。
还宠不得她了,一宠就宠上天了。
王妈也被薛君涵吓了一跳,担心他们两个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还犟,谁也不让谁,最后两人两败俱伤,才缓缓开口劝道:“总裁,不是王妈多嘴,你对小姐不能太过强制,小姐是个乖巧听话的姑娘,这样的姑娘不多了,你要是想和她终老就好好待她,要是不想,就别浪费彼此的年华,放她走了得了,”
王妈跟着薛君涵做家姨也好些年了,他们夫妻一个给他做饭,一个给他开车,这么多年来,薛君涵对待他们很好,虽然薛君涵表面跟一冷漠人似的,但背地里老让琼姨给他们夫妻涨工资。
王妈这么多年也没生下一儿半女,也是摸心底地对薛君涵好,说的话自然是心理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妈的一席话让薛君涵不敢直视,他是没打算和她终老的,但是放她走?
不,她就像他枯燥无味生活里的一道调味调,有了她,他更想呆在家里,更想有个家,更想像个平常人一样生活,不想像以前一样加班到半夜,却还是无牵无挂,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牵挂他。
这是他二十五年的生命中所不曾出现的。
虽然他以前没想过和她终老,但他以后可以和她终老啊。
王妈一定不知道,她的一般劝告,把两个本来就已经连在一起的人的命运拴得更加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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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薄荟蔚已经催促过王伯好几次了,但是,并不是王伯不愿意走的问题,而是,车不肯让王伯走。
本来,六点四十分起床,七点钟出门就刚刚好,为什么呢,大城市能为什么,塞车是命门,何况S市还是一个这么大城市,但是如果七点起床,要七点二十分才能出门,那时候,上学的路上就特别挤,私家车,巴士,上学的,上班的。
早上薄荟蔚是七点才起床的,也就是说她二十分才出的门,现在正塞着车呢,学校是八点上课,她现在这个情况,到了学校肯定是迟到的。
果不离然,待王伯把薄荟蔚载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十分了。
薄荟蔚迟到是无疑的,但她还是厚着脸皮往教室赶。
待她到教育时,班主任正在授课。
薄荟蔚都不好意思喊报告了。
还是班主任主动看到的,“薄荟蔚同学,”
“是,”
“你知不知道你迟到了?”
“是,”
薄荟蔚除了低头答是,什么也不敢说,说出来也没人信,她从小学就没迟到过。
“我的课堂规则是,迟到的人不能听课,人人平等,即然你迟到了,那就站在外面站着吧。”
班主任无情地把她的原则告诉薄荟蔚。
薄荟蔚也不敢违背,背背地站在教室外,把她的数学书拿出来,听着教室内的班主任讲课。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认真学习啊。
随着班主任的一声下课。课堂立即炸开锅地热闹起来。
薄荟蔚正在把她的书放进书包呢,班主任就走教室对薄荟蔚说:“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薄荟蔚也不敢迟疑,连书包都没放教室,就背着跟班主任到办公室。
到办公室后,班主任倒了一杯水给她,“今天课堂上讲的,都听懂了吗?”
薄荟蔚点点头。
“嗯,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来问我,以后准时点上学,到第三次,就请你家长,知道吗?老师对你期望是很高的,你可不能让老师失望……”
经过长达二十分钟的教育,上课铃响了,班主任才依依不舍,“就这样吧,你先去上课,”
薄荟蔚这才松一口气,回教室。
一回教室,顾小宝就从座位冲上来,“你没事吧?”
薄荟蔚摇摇头,顾小宝拉着她回座位,把她买的营养快线递给薄荟蔚。
“真的没事?”
薄荟蔚勉强地挤了个笑脸:“真的啦,只是我从小到大就没迟到过,也没让老师批评过,不就批评过一次,没想到上新学校第二天就受批评了,”
唯一的一次批评当然是高二的那一次和林子琴动手,不过,那一次,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什么?你没有迟到过?”顾小宝听到后不更乍舌,怎么可能,人生漫漫,上学那么苦,还从来不迟到?
薛君涵让顾小宝逗笑了,“是真的好不,”
需要那么惊讶吗?不迟到有那么惊讶吗?
“你是怎么做到的?”
原谅顾小宝吧,她刚回国的时候,一星期都迟到,后来还请了家长,要不是她脸皮厚,说不定,她真的会没脸来学校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