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蜃郊区,天已经黑了个透彻,薄荟蔚没带手机,也不知道时间。
别墅除了花园外几盏复古灯还亮着,整栋楼都是黑的。
刚迈进屋里,还没来得及开灯呢,灯就自动感应,亮了起来。
开放式餐桌上就坐着一尊一动不动雕像,那雕像不是薛君涵又是谁?
摸不到他的喜怒哀乐,薄荟蔚主动走近餐桌,餐桌上的饭菜完好无缺把摆放着,她打招呼道,“我回来了,”
薛君涵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而是大手一扫。
“频频频……”餐桌上所有的餐具和菜肴都让薛君涵大手一扫,扫地下桌,四分五裂,肉和菜,碎玻璃参和在一起。
薄荟蔚瞪大眼睛,这又怎么了?
“你……”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寄人篱下难免仰人鼻息,薄荟蔚二话不说蹲下去捡碎了的陶瓷盆。
哪知道薛君涵一把把她拽上来,这让她防不胜防,手里的碎玻璃这就样硬生生插.进手掌里。
薄荟蔚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声张,她不认为这时候是示弱的时候。
“你为什么还回来?你怎么不去死?”薛君涵的怒吼响彻天地。
他从早上就压缩行程,把原本需要一天一夜的工作给缩到今天傍晚完成,为的就是想回来陪她吃顿晚饭,鬼知道这是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居然不在,他等,但这一等居然是三个小时。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她走了,她要逃离他。
这个想法一直充斥着他的脑海,他都不想去想。
“我……”
薄荟蔚的支支吾吾让薛君涵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要逃离他。
冲动是魔鬼,古人诚我不欺。
薛君涵扛起她,出了厨房,往楼上去,脚上的家居鞋被他踏得,啪啪作响。
突如其来的倒置让薄荟蔚很不舒服,她不断地拍打薛君涵的肩膀,“你放我下来,薛君涵,薛君涵,你个疯子,”
“对,我就是疯了,”不然我怎么会等你等到三更半夜?
“你放下我,”
两人就这样哭哭闹闹到了二楼,到了那个曾经让她失去女子最美好的东西的房间。
没有任何浓情蜜意,也没有前戏,薛君涵就压上她,“不,薛君涵,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在强,bao我。”
她的拒绝,再加上强暴二字,薛君涵表情更加狰狞,动作更加没有控制,“你没有资格说不,你是出来卖的,”
一句话,让薄荟蔚没有挣扎。
却也让她的心死了,下了不止十八层地狱。
薛君涵说后也后悔了,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会伤害她,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那一夜,薛君涵的凶猛得让薄荟蔚畏惧,她的身上除了手伤,还有一片一片的乌青,像刚从战场回来的一样。
结束时,薛君涵看到自己身上有几处血迹,但他自己没受伤,再然后看到薄荟蔚整支右手都让让血染红。
才回想到,她刚才不是蹲下身去捡玻璃渣子吗?
“该死的。”低咒一声。
抱着薄荟蔚入了浴室,自己简单把过了两遍水,但却小心翼翼地帮她清洗,一边要不让她的手碰到水,一边还要轻手轻脚不影响她睡觉。
面对如此秀色当前,又何况是自己的女人,薛君涵可谓是动心忍性。
千辛万苦把她洗了个干干净净,拿了条浴巾裹住,才把她抱上床。
而他自己则下楼找急救箱,真是的,在那个女人没出现前,他家的急救箱就是个摆设,现在倒真成必备品了。
消毒,上药,包扎,等一切都做好了,已经是凌晨三四点,初夏的早晨亮得早,天已经开始微微泛白。
看着那张睡得毫无如白天那么有防备的小脸,薛君涵好像有些明白他昨天晚上的情绪了。
他想,这应该就是喜欢,他薛君涵喜欢这小东西,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