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薄荟蔚本来想到医院去看她妈妈的,但看到自己那双‘木乃伊’的手,就没敢去,怕她妈妈见了担心。
她坐立不安地度日如年。
手又不能碰水,连澡都没能洗,只是换了干净的衣服。
在别墅苦等了两天,终于得到薛君涵的大赦后,她马上把纱布拆了。
可水泡的印子暗红暗红的,细看之下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没办法实在是想她妈妈想得紧,抹了点药膏就奔医院。
薄荟蔚到医院的时候,薛雪正在吃些流食,不得不说,薛君涵其实很有良心的,给她妈妈请了很好的看护。
把她妈妈照顾得非常好,至少人看起来很精神。
“妈,”
“你来了,”薛雪见到她嘴都快咧到耳根后了,手拍拍床铺,“快过来妈妈这里,让妈妈看看我的小宝贝”
“妈,你好吗?”
“说什么傻话,我当然好了,”薛雪温柔地揉捏她的手,“倒是你,我醒来都见不到你。”
“我……对不起妈妈,”薄荟蔚轻泣起来。
她怨自己,自己是多么不孝,妈妈还在医院受苦,她却在和薛君涵滚床单。
“怎么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薄荟蔚倒在薛雪怀里大哭,吓坏了薛雪,“蔚蔚,别哭了,是受什么委屈了吗,告诉妈妈。”
“不,妈,我……”她多么想和妈妈坦白啊。告诉她妈妈说,手术的钱不是跟楚鸿借的,而是……而是她卖了自己得到的。
“想说什么?”
不,不能说,从小爸爸妈妈对她的教育就是女孩子一定要自尊自爱,如今她做出了这种事,怎么能说得出口?
“没……,我就是突然想起爸爸,爸爸的案子明天开庭审理。”
“是嘛!”
薛雪愣住了神,做了个手术整个人都恍若隔世,“都怪我没用,我要是争点气,不在这时候病倒了,这笔钱就能给你爸爸打理打理人脉。”
“没关系的,妈妈,我们相信爸爸会没事的,我这还有跟楚鸿借的钱用剩的,你放心养病,爸爸的事我会办妥的。”
见女儿这么乖巧懂事,薛雪又一次热泪盈眶。
“蔚蔚,让你受苦了,你才十八岁啊,你应该过着公主般的生活,不应该放弃学业,我……”
“妈,”薛雪还没说完便让薄荟蔚打断了,“你别这样说,女儿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还你和爸爸的恩情。”
“说什么还,”薛雪说,“你是我们的女儿,”
薛雪说着说着望向窗外,思绪远离,“蔚蔚,我们让晨曦回来好不好?”
“妈,我们不是说不提这事了吗,”
“怎么能不提呢?晨曦毕竟是孩子,让他回来,”
薄荟蔚从薛雪怀里起来,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妈,我是姐姐,我不会让弟弟缀学的,我一定要让他读完书,”
“可是……”薛雪还想再说什么。
薄荟蔚轻笑一声,故装轻松,“没有可是,妈妈,我已经找到一份待遇特别好的工作,包吃包住,就是……就是去教小孩子提小提琴,和钢琴,你也知道我从小学琴,什么琴都会,就是以后靠这一身琴艺,我也能养活自己和照顾你们的,”
不得以,她说了谎,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跟妈妈撒谎了。
“真的吗?”
“是呢,呵呵”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两母女正谈话间,一道兴高采烈的声音就打断她们。
抬起头,一个高挑的身影,标志Xing干练的短发,经久不变的白T恤,牛仔裤。
“啊啊啊!婷子,”薄荟蔚一个起身,整个人都快瞬间转移,到于婷跟前。“你怎么来了?”
于婷晃了晃手上的果篮,“我来看雪姨啊!”
“是啊,这两天于婷都来医院陪我呢,真是有心的孩子,”薛雪笑赞,“过来坐,”
于婷甜甜地回了句,“应该的,”
三个女一台戏,加上于婷,她们这就凑够了一台戏,一整天薄荟蔚和于婷都在医院陪薛雪,于婷Xing格动又爽朗,逗得薛雪笑逐颜开。
薛雪开心了,薄荟蔚也当然开心了。
到了晚饭时间,薛雪就让她和于婷回家吃饭,薄荟蔚不依,偏说要看她吃过才走。
薛雪拗不过她,又怕薄荟蔚饿着了,一顿吃得电闪雷鸣般快。
“妈,那我走了,”
“走吧,路上小心点,”薛雪叮嘱道。
“嗯,我真走了,”
“好,”
“真的走了,”
薛雪:“……”对这个女儿可是无语之至,“再不走天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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