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走后,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一种无隐的压迫感席卷了薛君涵。
看着薄荟蔚那苍白的小脸,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仓皇走出房间,在走廊上与琼姨迎面,琼姨问:“总裁,你不用餐?”
“我回房间洗澡,”
翌日早上,薛君涵起了个早,不应该是他从昨晚就没睡着过,梳洗打理完后,刚一打开门,就看到薄荟蔚低着头站在他的房间门外。
“薛先生,”因为高烧薄荟蔚的嗓子有些沙哑,顿了一下她才说:“你那天说的话算数吗?”
不敢抬头看他,薄荟蔚一直都低着头。
薛君涵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却佯装疑惑道,“你怎么在我家?”
这下薄荟蔚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道:“我是来问您,您那天说的话还作数吗?”
“我那天说过很多话,你是指哪一句?”
薛君涵的反问无疑给了她一巴掌,薄荟蔚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
自己为了见他,等了五个多小时,还为了他发烧生病,现在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我是说……您那天说过,要我当你的女人,您就我帮我解决一切这句话,”原来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出口嘛,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很难堪呢?明明是她自己来找他的。
“我说过吗?”
仅仅四个字便把薄荟蔚伪装的无所谓给瓦解,有什么冰凉的液体从她的眼睛滑落。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道对薛君涵说:求你让我做你的女人,我愿意一生一世为你做牛做马,只要你救救我妈妈吗?
不,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如此低下卑微,可是高风傲骨有什么用,铁骨曾曾的硬汉都会为五斗米而折腰,何况她只是一个落魄千金小姐。
“咚”的一声,薄荟蔚整个人跪在薛君涵的眼前。
“薛先生,我妈妈快不行了,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我答应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薄荟蔚情绪不受控制,大哭起来。
薛君涵不受所动,仿佛她求的不是他。
薄荟蔚扯了扯他的西装裤管,“求求你了,薛先生。”
哪知道薛君涵居然甩开了她的手,气淡情怡地往房间走去。
薄荟蔚整个身体跌坐在走廊地板上,双眼无神空洞
薄荟薄,你丫的好傻,傻到居然送上门给人家侮辱。
“啪”的一声,她甩了自己一巴掌,好像觉得不够,她又用另一支手狠狠地又甩了一下。
恍惚之间听到属于薛君涵的声音:“史蒂夫,马上帮我联系国内知名的心脏病权威医生,”
联系知名的心脏病医生?是他家有谁也得心脏病了吗?
接着那双黑色皮鞋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抬起头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他。
而薛君涵眼眸则是闪过一丝精光,蹲下身子来,大手紧捏着薄荟蔚尖细的下巴。
完全反应不过来他的用意,薄荟蔚惊得大哭,“痛,你放开我。”
“你自虐?”刚才在她脸上明明并没有看到,怎么他才打一个电话,这两边脸就都加点‘妆’了呢?
“我没有,你放开我,放开,”她好怕,他的表情真的好可怕,她怕他会毫无人情地对他施暴。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了,连你身上的每一片肌肤也是我的,我不许你这么对待它们,会影响我的视觉的,你明白?”薛君涵霸道怒吼道。
“呜呜,”薄荟蔚并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地哭,好像要把所有的泪水一次性流干。
“你明白没有?”真是笨得可以,这样说她都没明白过来?
“呜呜,你不要凶我,呜呜,我好怕”此时的薄荟蔚如同一个孩童,哭着喊着却不顾大人的哄。
“薄荟蔚,不要哭了”薛君涵一声怒吼。
……
薄荟蔚被他吓着更甚了,只是禁了声,没有哭出声,可眼泪还是不停的留。
薛君涵实在看不下去,她不知道她的眼泪会让人心烦意乱吗?
手捧着她的头,薄唇就那样覆盖上去,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哭,信不信我现在在这儿这把你给要了。”
薄荟蔚终于止了眼泪,一双眼泪冲洗过的明亮大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像真的怕他做什么。
“你听着,我刚才已经让人联系国内最好的心脏病医生了,我答应你,我帮你救你妈妈”
傻愣,傻愣,还是傻愣。
薄荟蔚根本没想到薛君涵刚才说的找医生是为她妈妈找的,她更没想到他说他答应她。
妈妈有救了。
“真的吗,”薄荟蔚不太确实地问了一句。
“如果你不想,你可以不要。”
“不,我想,我想。”怎么会不想呢?她想。
“嗯,当然我也是有条件的,”薛君涵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什么条件,”虽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