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薛君涵那辆抢眼的红色布加迪威龙准时地驶入别墅的车库,菲佣早已经在那候着了。
“总裁,先用餐还是沐浴。”菲佣接过薛君涵的西装和公文包,训练有序地问。
“琼姨早上带进别墅里的那个女人呢?”薛君涵脸上仿佛写着‘最好别惹我’这五个大字。
“在二楼第一间客房”
薛君涵迈着长腿往二楼去,推开早上就来过的客房,一眼就看到白色床上微微隆起的一个小小的人形。
头埋在白色被子里,看不到脸,只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不听话地披在枕头上,小小的身板几乎要缩成一条虾米。
一时间,他都忘了自己的本意是来刁难她的。因为她不仅打了他一巴掌还拒绝了他,让他的男性尊严受到严重打击。第一次,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的。
所以,在她回来找他的时候,他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然后再好好报复她的。
但是今天一整天他办公室的电脑由始至终都是她在别墅外等的画面。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注意力总是会被她牵引,看着她晒得昏昏沉沉,又淋雨。从那天带她回别墅,他就知道自己对她感兴趣。可没有想到她的一举一动居然都那么引他注意。
他已知道她的全部事情了。他以为像她这样弱不经风的女人,是扛不住这么残酷的现实,没想到她居然会来找他,而且是那么的坚决。
他不得不承认,他动摇了,他的心动摇了,对她的报复动摇了。
“总裁,”琼姨刚去厨房端来一碗姜汤,就看到薛君涵站在房门。
“她怎么样了?”鬼使神差,他居然关心她。
“不怎么好,早上才醒过来,中午就在晒太阳,下午还淋雨。现在一直高烧不下,我刚给她量过体温,39度8,”琼姨蹙眉地说道。
其实她说的这些,薛君涵都知道。
“叫史蒂夫过来,”
“是,但姜汤放凉了没药效。”好一个琼姨,姜还是老辣。
“给我吧!”薛君涵淡淡地说。
虽然语气平常无异,但琼姨心里乐翻了,总裁今天是不是中邪了,不然这斯温柔是为哪般?
琼姨欢天喜地地把姜汤给了薛君涵,自己去请史蒂夫。
薛君涵捧着‘沉甸甸’的姜汤走近薄荟蔚,忽然之间不知所措,他从来就没有做过这么照顾人的琐事,也不知道从何做起。把姜汤放在床头柜上,从被子里把她捞出来,手却被她的体温给吓到了,怎么这么热?
看着薄荟蔚的脸色比前两天昏迷还要煞白没有血色,薛君涵突然有些……后悔?不,后悔二字不会在他的人生中出现,那是……心疼?也不是,对于她他最多只是感兴趣而已,何来心疼,那自已心中那和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笨蛋,”明明是自己间接造成的,可现在自己的心里却没有往常那种狠狠打击敌人后的成就感。相反的自己的心并没有很开心,而是闷闷不乐。
说不出现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但他想下一次,他不会让她受伤了,不管什么原因。
笨拙地拿汤匙舀了一小口姜汤,慢慢地伸到她的唇边,手将勺子微微向前一倾,没想到微黄的姜汤顺她的唇角流出来。
薛君涵人生第一次感觉到挫败感,这么一件小事都做不好,那他就不是薛君涵了,迎难而上才是真男人。
又连续试了好几次,终于拿准了手劲和方法,熟能生巧嘛,他已经轻车熟路了,一碗姜汤快要见底。
“琼姨,你带我走错地方了吧!”一声揶揄从房外传来。一个长像帅气,身材高挑的男人脸上噙着坏笑。
“史蒂夫,立刻马上现在,now,过来帮她看一下,”薛君涵放下碗,对那个史蒂夫大吼。
琼姨选择不做两个男人斗嘴的炮灰,恭敬从退下。
“哎!苦命人就是苦命人,晚餐还没吃呢,就让人给喊来奴役,还不给好脸色,”史蒂夫一边报怨,一边打开他带来的急救箱。待他走近了才发现又是早上的小姑娘,忍不住又开口打趣薛君涵,“哟,我说薛少,你悠着点,一天看两次病,您真以为看病不花钱?”
薛君涵自动地退远,把位置让给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是兽医的神医——史蒂夫。
“什么叫奴役?本少让你一个兽医进我家行诊是看得起你。还有,你又不是住海边,你怎么管得那么寛哪?”
“看得起我?老子身高一米九,要得着你看得起?还有,我确实不住海边,不过嘛,你的破事我都乐乐管。”史蒂夫比薛君涵高几公分,所以这也成了他们俩人混战,他有利的武器,哪个男人受得了别人说他矮?特别是薛君涵不矮,一八多。
“一米九又怎样,天塌下来还不是先把你砸死”
“不会的,像我这样又帅又有型的男人,也就是时下说的高富帅,老天是不舍得砸我的。”
论毒舌,他薛君涵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直接一句话,抓住史蒂夫的痛处,快、狠、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