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嫁,该娶?」
「……」
这妮子,她到底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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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豪说的话其实很容易懂,只是不明白为何,特别是最后那一句,那样笃定的说翠袖隔两天就要成亲了,谁信他,连金日都认为不可能。
他连床都还下下去呢,怎么成亲?爬地上成亲?
可是谁也没料到,不,文天豪料到了……
「爹,您怎么来了?」
翠袖惊呼着迎向那位刚踏进屋里的中年人,一位身材瘦长,像貌清朗,蓄着短髭的中年人,他严肃的眼神在触及女儿那一剎那便化为一股慈爱的光芒。
「翠儿,妳好吗?」
「爹,翠儿好想好想您喔!」翠袖迫不及待的投入中年人——袁士弼怀中,娇憨的揉着脑袋,惊喜地哽咽着。「真的好想好想喔!」
「嗯嗯,爹知道,爹知道!」袁士弼无限怜爱的抚挲着宝贝女儿的头发。「我听妳娘说了,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来,既然有那种肯倾命保护妳的男人,你们就尽快成亲吧,无论如何,我绝不会把我的宝贝女儿交给纪大人那个不肖子!」
翠袖张口结舌。「这么快?」
「庆复大人与张广泗大人正忙着与纪大人研判军情,爹才有空赶过来一趟,但也没多少时间,你们今天,至晚明天便得成亲,之后,爹就可以安心回营了。」
「好厉害,真的被算命先生给说中了耶!」翠袖惊异的低喃。
「算命先生?」
「对啊,算命先生昨天来过,他说明天我就会成亲,我们没人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是吗?」袁土弼也很吃惊。「呃,无论如何,先带我去看看未来女婿吧!」
不过,一见到金日,他更吃惊,下巴差点脱臼。
靠在床头那个十六、七岁,大眼小嘴儿,长着一张小奶娃脸的少年就是那位舍命保护翠袖的「男人」?
有没有哪里搞错了?
「袁大人。」
金日要下床,被翠袖阻止。
「不行,胡大夫说你还不能下床!」
金日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不下床如何能成亲?」
「咦?你怎么知道?」翠袖惊呼。
「一听说袁大人来了,我就猜到了。」金日笑咪咪的面对袁士弼那张疑惑的表情。「袁大人,请您放心,把翠袖交给我绝不会有错!」
这小子说得可真轻松,他辛辛苦苦疼爱了十六年的宝贝女儿,才这么两句话就要他办理移交奉送出去,未免太得意了吧?
「令尊、令堂那边呢?」
「早说过了,我自个儿决定就行,瞧……」金日探手自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精致的绣囊,恭恭敬敬的交给袁士弼。「这是我离家前家母交给我,要我给媳妇儿下聘用的,请岳丈大人收下。」
袁士弼迟疑一下,叹气,接过来收下。「好吧,你们明天就成亲!」
算了,无论如何,总是女儿自个儿中意的,又能够舍命护卫女儿,只要女儿能够得到幸福,他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至于年龄大小、家世背景那种问题,全都不重要,他连问都懒得去问。
「谢谢岳丈大人!」金日顿时眉开眼笑乐歪了。
一旦下了聘,大家马上忙碌起来,村长自告奋勇为他们筹措一切,他说算命先生早跟他提过,所以昨天他就开始准备了,举凡喜堂、宴客、奏乐、礼服等等,全都被他给包去了。
至于主婚人,自然是袁士弼,媒人则由黄希尧顶上。
翌日,新娘穿上了凤冠霞帔,而新郎是让人扶着拜堂的,好几回都差点摔倒,或者跪下去拜天地却起不来,还要人家硬把他撑起来,好不狼狈。
「礼成,送入洞房!」
新郎新娘一送入洞房,袁士弼便高高兴兴的连干下三大杯酒,然后安安心心的赶回军营去了。
「慢着,金日,你要干什么?」
「夫君,我是妳的丈夫,妳应该叫我夫君。」也该轮到他来享受一下这个称呼了。
「……夫……夫君。」
「嗯嗯,什么事儿?」
「请问你在做什么?」
「脱衣服。」
「但胡大夫说你还不能……」
「他不能,我能。」
「夫君,胡大夫说你的身子还虚……」
「他虚,我不虚。」
「夫君……」
「我是男人,死也要先上了再说!」
「可是你好烫嘛!」
「我还有更烫的,来,妳摸摸看!」
「人家是说你又在发烧了啦!」
「我还有更『骚』的,马上就让妳尝尝!」
以下,请各位自行想象某人如何贯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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