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你正不正常我最清楚,如果你刚刚点头,我现在已经进入你了。所以,问题不在你,而是出在余书贤身上。”
他……没在开玩笑?刚刚,他是真的想和她做爱?
“我……可是……我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害余书贤好尴尬,两个人僵持在那里,她对他抱歉得要命,又对自己沮丧得要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没脸再面对他。
可是到头来,却轻易在梁问忻的撩拨之下欲火高涨,她觉得自己像极了荡妇……刚刚那巴掌,其实有一点点恼羞成怒的成分,气自己意志不坚,轻易被引诱,完全忘了自己还有男朋友……
“或许这样说比较贴切。你不是没有情欲,而是余书贤没能挑起你的欲求。”他伸手,怜惜地轻触她茫然的脸容。“如果和余书贤真的没有办法,那就来找我,无所谓。”
她疑惑地仰眸。“你想复合?”是那个意思吗?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不爱了,另有寄托,那为什么心还会揪紧,难以言喻地一阵怦动?
“不是。”梁问忻摇头。他没有后悔过,也不会再走回头路。
为什么乍听他否认,她竟觉得失望?难道潜意识里对他还抱著期待?
“不然你到底什么意思?”吻她、抱她、与她上床,却没打算复合?
“你不必与他分手,他有你要的爱情。我什么都不需要,除了性,也没有什么能给你,哪天你想离开时,说一声让我知道就好。”
所以他的意思是,她可以爱著别人没关系,和别人交往也没关系,他容许她劈腿,一面在别的男人身上索求爱情,一面又在他身上索求身体的欢快,他只当满足她性需求的伴侣就可以了?
为什么如此羞辱的事,他可以说得毫不考虑?
“为、为什么……”她错愣到结巴。
不懂,怎么也不懂他的心态。
他微笑。“这种事情很正常,是你待人太真诚,想都没想过而已。”
“那你又为何愿意任我利用?”
他收紧双臂,将她护在怀里,好温柔地轻抚她的发。“你开心就好。”
真的,他只想让她开心,其他,无所谓。
淡淡的一句话,竟让她听得心好酸……
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为什么都对她那么好了,偏偏不爱她?让她陷入不能留、又走不开的局面?
他让她,好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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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做那么低级的事咧!”最后,她说了这一句。
别说做,光听都替他觉得心痛,她怎么可能用这么恶劣的方式糟蹋他?
她与他,仍是维持一贯的模式,相互关心,却绝不会逾越那条朋友与情人之间的界限,但是经过那一夜,她心里其实知道,他们从来就不只是朋友。
她,从来没有放下过他。
一旦有了认知,就再也无法坦然面对余书贤。也许就像梁问忻曾说过的,她太真,说白了就是蠢,从来学不会作戏,所以在大学的最后一年,她与余书贤逐渐疏远了。
分手时,两人都没有太大的意外,分手过程相当平和,也许早领悟到,没有太深刻的感情基础,终究是难以长久走下去。
大学即将毕业前,梁问忻愈来愈沉默,连笑都显得牵强。
她不是笨蛋,心里多少有几分明白,他的坏心情是源自于她。
每次听她和家里通电话,谈毕业后的打算,他就一天比一天更沉寂。
父母希望她回家去,兄姊全都居住在外,工作上各有发展,连最小尾的梓勤都飞奔到台北去求学,她想待在家里陪伴父母,反正她的个性也是那种居家恬淡的性情,没有太大的野心。
但是,她还在等著梁问忻。
心里,还抱著一丝丝微小的希望,等著他表示些什么。
她试过各种方式,软的、硬的,甚至下猛药告诉他:“我妈要我毕业证书拿到就快回去耶,她要帮我安排相亲。”
“相亲?你才几岁?”又不是七老八十拉警报了。
“因为我本来就是那种很传统的女人咩,结婚、生小孩,有一个疼我爱我的丈夫,找个平凡的工作,过平凡的婚姻生活就很满足了。毕了业总要另外找个生活重心,不然像我这种不长进的废材还能干么?”
“废材?”他挑挑眉。“据说某人是以全系第二名的成绩毕业。”
厚!那不是重点好吗?“(我的心灵本来就很废,没什么远大目标啊!一辈子所追求的就是这个小小,小小的幸福而已。”
他突然长长一阵静默,再开口时却是问她——
“什么时候走?”
“……”他不留她!她都暗示成这样了,他还是不留她,宁愿看著她去相亲、结婚、生子,永远离开他!
她不想走,但是他不开口,她要怎么留?
她没有身分、没有立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