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耍肉欲?!
小刀,我最爱你……
恶心够了没呀?!
嗯哈哈哈……好痒哦……
穷奇捂着耳,不想听这种没养分的字句,但是无论多用力地捂压双耳,隐隐约约还是听得见外头甜蜜到足以腻死人的呻吟和唇舌交缠的嬉闹。
啾啾啾……
她偷瞄月读,他依旧闭目,对飘进耳里的嗯嗯啊啊不知是假装没听见还是充耳不闻,平静的容颜始终如一,连呼吸都没急促半分。她好奇起来,盯着他好半晌,外头声音已经变成断断续续的喘息,进入精采部分,但她不理会,全盘注意力都挪到月读身上,想看清楚他会不会因为此时此刻令人尴尬的情况而突然脸红或是露出一丝丝窘态,若有,那就太有趣了,她等着要看呢!
月读鲜少有情绪的脸庞非常清瘦,白色长发如飞瀑泄下,他白的好干净,白的好脱俗,白的好似任何一点灰尘也沾染不上。他五官端正,眉眼鼻都生得极好,拼凑起来更是俊秀无比,一眼就让人觉得他正气凛然——不是虎背熊腰的粗犷气势,不是严肃刚直的死板,而是一股浑然天成的善类味道。是不是神族都像他这般,她不确定,但看多了妖魔界三头六臂七手八脚外加青面獠牙的妖物,月读特殊得让她印象深刻。
神,在面对七情六欲时,是否真能无动于哀?
呵呵,她才不信。
嗯……
穷奇等呀等,月读于空中盘脚静坐,连根白色睫毛也没颤动过。
呀呀呀……
越来越激烈,连两人脚下一望无际的胃酸池都掀起惊涛骇浪,胃中世界与外头一样,天翻地覆,快乐得不得了。
穷奇不眨眼,不想错过月读变脸的任何蛛丝马迹。
呀呀呀呀呀……
没有。
月读完全没有变脸,像个聋子般对于响彻周遭的床第浪吟毫无反应。
“月读?”穷奇想试试他是否真的聋了。
“何事?”
没聋呀,听力很好。
“外头在干坏事耶。”她指指上方。
“非礼勿听。”
“你不觉得听了会脸红心跳、呼吸加快吗?”连她这种坏胚子凶兽都听得耳根子发烫哩。
“静心,嘈杂便不入耳,心绪便不浮动。”他还有闲情教训她。
“我也不想听呀,但它就是传进来了嘛!听听,饕餮玩得真凶,啧啧啧啧……那把小刀不知会不会被她榨干,我还以为她只顾吃呢,想不到她也是只淫兽。”穷奇说起来酸不溜丢的。
“食色,人之大欲,万物既生阴阳自有其理,天地阴阳,造就日与月轮替;人分阴阳、兽分阴阳,因而生生不息繁衍着生命,你何须指控饕餮?”
满口大道理。穷奇抿了抿红唇,故意捉他语病,又坏坏地笑了。
“言下之意,你这位清灵圣洁的神,对于那档事也抱持着理所当然的态度,那么……月读,你也很常与人阴阳调和呀?”她在挑衅,打发困在饕餮胃里出不去的窝囊鸟气,她啧啧有声,连连摇晃螓首,手肘作势要顶顶他胸口,一副与他哥俩好的样子。“满天庭全是些娇滴滴的天女,一个比一个更美丽,一个比一个更纯真,很补吧?”
真好奇月读在情欲高涨时是啥模样?她无法想象,因为他太干净了,干净到无法将“欲望”套在他身上。
他会像此时外头隐约传来的男性粗喘声,沉着嗓,重重吐纳着亢奋和欢愉?
还是会像此刻饕餮口里高吟着「小刀,不要这么用力……”一般,放纵贪欢?
月读终于张开眼,覆在淡白长睫下的眼瞳是浅浅颜色,像琉璃般清澄,与她乌黑如墨的瞳仁色泽回异。他明显地蹙眉,赏她一句:
“思想污秽。”
“干嘛?你能做我不能说哦!”她哼了声。
“满嘴胡言。”
“是你自己先说什么阴不阴阳不阳什么繁衍不繁衍的!”他说行,她说就不行哦?神比较大尾,凶兽比较小尾就没人格吗?!
“子虚乌有。”
面对外头浪荡淫乱声响毫无表情的月读,在她的指控下有了情绪,两道淡色眉线的中央堆叠出淡淡皱折,浅眸里带着稍稍不悦。
穷奇骄傲地抬起尖细下颚,她承认自己是胡说八道,朝他身上乱扣罪名,目的就是要看他翻脸。虽然成效不大,但仍是有少少收获,嘿。
“我看你明明就一副老手的样子,才会对饕餮正在做的那档事无动于衷。”她才不信啥静不静心、非礼勿听,他一定是经验丰富。
月读不想理睬她,睨她一眼后就将眸闭上,不看她。
“心虚啰?”她还在调侃他,以此为乐,消遗在饕餮胃里的闷气。
“……”他连应声都懒。
“月读?”陪她拌嘴啦,不然在饕餮胃里好无趣。
穷奇从他身旁挪到他面前,踝上金铃玎玎响着,红纱飘飘,拂过他搁置膝上的手背,轻柔料子软如云絮,更软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