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弧形优美的锁骨最禁不起舔吮,只消他一碰,她便会痒得直闪躲;纤细的腰肢,总是笨拙却好学地想跟上他的动作;丰软的雪胸,是她最最敏感的部位。他知道如何让她快乐,他知道在她耳畔边亲吻边轻哺她的名字,会让她亢奋地蜷起十根脚趾,温驯的她,只有在那个时候,十指会深深陷入他臂膀间,留下属于她的激情痕迹。
那时是如此的靠近,两人几乎共属一体,一样的狂乱心跳,一样的紊乱喘息,一样的……深爱彼此。
翌日醒来,两人又窝在小床上磨蹭了好久,直到虎标来拍门吵人,在门外嚷着「纵欲太过会软脚,扛不起大刀啦」,武罗才甘愿下床,要她再补眠多睡一会儿。
他离开房间后,她也没想再睡,起身着衣。小铜镜里,照出她浑身红紫,全是他放纵情欲的吻痕,她羞得不敢多瞧,穿上浅蓝色布衣,鲜少亲自动手梳发的她,少掉婢女侍候,不知该如何料理一头长发,她想盘个妇人髻,却无从下手,末了,只能随意柬绑起来。以后她得开始好好学习打理自己,成为他的贤内肋才行。
他说,这里是他的新家,而她,将会与他在此落地生根。
既然要落地生根,她也要快点适应这里,一直躺在床上,只是浪费宝贵的时间,虽然她的体力还没恢复完全,然而得知武罗平安无事,让她心情太好,所有的愁绪飞快消失,人逢喜事精神好,便是她的写照。
步出房门,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抱持着探险的心态,毫无畏惧地走下去。
匪寨的房舍都是一间一间独立,各人皆有自己的活动空间,房子以粗木架构,看似简单,却相当牢靠。
武罗的小屋外,放着满满的刀与铁器,她昨夜听他约略提过,他在这儿学习到下少刀法功夫,还有一位师傅教他铸刀造剑,他似乎也很喜欢,提到刀剑,他的眼神全灿亮起来。
她打算到后院去看大东。
距离武罗住的小屋不远,是鱼二哥的木屋,她在那儿遇见一名美妇,她抱着一盆脏衣,准备打水清洗,连秋水赶忙靠过去。
「这位嫂子您好,抱歉……请问后院在哪?」她福身问道。
美妇打量着她,嘴里道:「我正好要去后院洗衣服,你跟我走。」
太好了!能找到人带路。
连秋水颔首致谢,「好的,谢谢您。我是秋水,怎么称呼您?」不知她是哪位大哥的娘子?
「你也是被那群匪人抢进来的姑娘吧?」美妇平静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怨怼。
「嗄?不,我不是……」连秋水不解其意。
「这寨子里的女人,除了虎娇之外,有哪一个是心甘情愿住下的?不全都是那些土匪下山去抢夺财物时顺手抢回来的良家妇女,被他们强占了身体之后,没死成的,就绝望地留在这里替他们煮食洗衣。」美妇口气相当冷淡,领着她走。
土匪。
连秋水此时才意识到,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可怕涵义。
烧杀掳掠、生夺硬抢,所有坏事,他们都做,他们不是善人,不是寻常老百姓,他们是恶名昭彰的土匪……
美妇瞧见她衣襟下隐约露出的紫红色吻痕,不由得同情起她。
「你可以叫我一声雪姊,遇到不明白的事可以问我,还有——」美妇指着前方不远的井。「别跳那口井,井水太浅,死不了。」
「您……」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跳过。」雪姊走向后院井边,开始汲水。「我被带回来这里,让那匪人强占身子的那一夜,就从这儿跳了下去,却没死成,所以你若是想不开,也别挑这里跳。」
悲伤的事情,透过她口中道出,竟然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雪姊不只面无表情,似乎连心都已死寂。
连秋水无言,不知该应答些什么。
安慰吗?她根本不懂雪姊心中的痛,昨夜与武罗的云雨之欢,因为是心爱的男人,她才能放开自己,若是与自己完全不爱的人那般亲密靠近,甚至让他进占身体深处,她完全无法想像那是多可怕而令人作呕的事情……
就在她咬唇沉默,只能万般无奈地望着已经开始搓洗衣物的雪姊之时,身后传来响亮的狗吠声。
大东!
「汪!汪!汪!」
巨大飞扑过来,压倒连秋水,在她脸上猛涂口水,她痒得直发笑,大东开心地咧着狗嘴,舌头哈哈哈地直吐。
「大东乖,大东坐下。」她拍着狗脑袋,大东舔满足了,听话坐定,只剩尾巴仍在疯狂摇晃,她从地上爬起身,拍净裙摆,给它一记用力的拥抱。「你好吗?我之前没有办法去看你,害你饿上好几天吧?抱歉……」
「汪!」
「幸好你现在看起来很健康,太好了。」她半张脸蛋全埋进蓬松厚毛里。
「你认识那只狗?」雪姊在水井旁站起身,双手还滴着皂水,问道。
「是呀,我和大东算是老朋友了。」从她与武罗将它偷偷带出连府到今日,快满三年了呢。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