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样送进我房里,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想逃,房外有人守着,我求爹别把我嫁掉,爹却要我死了这条心……」
她的哽咽呢哺,被他制止,以唇。
绵密的吻,交缠着两人的气息,她苍白的唇瓣因他而逐渐染上羞赧的光泽,那抹娇红蔓延到不丰腴的双颊,她原先不健康的肤色,终于看起来有了血色。
他贴在她柔软的唇心,细啄、深凿、浅吮,一边说着:「别哭,别哭了,都过去了,我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你这么担心,不会再弃下你一个人,我一定会让你过好日子,秋水,相信我。」
「嗯……」她含泪点头,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嫁给我。」他说。
她的眸,微微瞠着,看见他一脸暗红。他向来嘴拙,不会说些甜腻情话,每回总是她臊红着脸蛋儿,对他吐露女儿家的私密心情,这是他头一回给予她言语上的承诺。
他明明就脸红了,表情仍是好认真。
「好。」
她从那一刻起,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在那间满布暖意的小房间内,许诺了这世的永远。
没有漂亮的大红嫁裳,没有贵重的珍珠凤冠,没有双喜宇点缀,没有龙凤对烛,只有他与她,单单纯纯的两个爱人。
那是她最最舍不得忘却的绮美回忆,她努力想把一切都牢牢深印于脑海,包括难得面露羞涩潮红的他,包括他温柔挑去玉屑的手劲,包括她应允他之后,他唇畔飞扬的愉悦笑意……
那一夜,她成为他的妻。
土匪寨里的兄弟,是仅有的宾客。
匪窝里打劫来的老酒,代替合卺酒。
乾净的布衣,取代红蟒袍和红霞帔。
小小木板床,便是他们的新婚芙蓉帐。
他与她,同样青涩,两人都不是床第老手,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洞房花烛夜,简直是一场混乱。即便虎标与一干兄弟下午早就勾着武罗的颈子,带他到后院去进行「摆脱童男教学」,武罗还是学得含含糊糊。
脱了就上!土匪弟兄只教了他这四字。
太简单扼要,他有听没有懂,最后还是凭藉着本能与虎娇大方塞给他的淫书图册,价值千金万两的春宵才不至于虚度。
就算技巧不良,房事有待加强,身上淌满薄汗的这对小夫妻,心满意足地拥抱彼此,回想起方才生涩缠绵,两人都笑开了。他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她则以手背为他抹掉发鬓凝结的汗珠,他低头亲吻她的唇,抚摸她的长发,她枕靠在他肩膀,平复凌乱娇喘的气息。
拥抱之际,她颈上的凤玉佩贴在他与她的胸口,缺少龙玉佩的团圆,她心有遗憾,有感而发:「好可惜……龙玉佩破掉了……」
「没了龙玉佩,有我还不满足吗?」玉佩不过是身外之物,他不像她执着于此,只在乎两人能够真真实实地拥着彼此、亲吻彼此。
「也对……能像现在这样,我就满足了……虽然这样凤玉佩很可怜,永远再也拼凑不成完整的一个圆……」
「龙玉佩和凤玉佩是为了你和我而存在,它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我们两人在一块儿,现在责任已了。」他安抚她,希望她换一个角度看待龙凤玉佩。
「嗯……」她多希望他与她幸福,而龙凤玉佩也能成圆。
见她神情仍有些落寞,他决定说些其他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对了,大东——」
话才起头,她就掩嘴惊呼:「对,大东呢?我好久没去看它……没有人送食物给它……它……」她被送到别院之后,根本出不了家门,无法去寻找武罗,当然更无法去看顾苍猊大大东。
「苍猊犬是聪明有灵性的大狗,它挣断了绳,饿了便自己在林里打猎,吃些小鹿小兔,我找到它时,它除了毛色变脏一些以外,还是粗壮健康,我把它带回寨里,就养在后院,明早你可以去看它。」
「现在去不好吗?」她想赶快去瞧瞧大东是否如他所言的平安。
「现在只能看我。」虽然和一只狗争风吃醋,有失男儿风度,但此时风度不值钱!
「你和大东吃醋呀?」连秋水笑他,武罗不点头不摇头的模样好可爱,像在赌气,又像默认。她靠回他肩上,双手将他密密圈抱。「我哪儿也不去,就只陪你,好吗?」
多容易教人误会的话。
在这张方才厮混打滚过的小床上,她一脸娇艳欲滴地说「我哪儿也不去,就只陪你」,意思很明显吧?
他噙着魅惑人的笑意,缓缓将她压进床榻里,披散于枕上的乌亮长发,弥补了没有鸳鸯绣枕的遗憾,他执起一缯滑腻青丝,凑近唇边轻吻,再沿着发尾逐步往上吻去,来到她耳壳后方。他以牙关轻啃,又以舌轻挑,逼得她为他火红了小巧迷人的耳朵,然后拉下她护在胸前的薄薄凉被,下让它阻碍他火热的情欲目光。
第二次的练习,技巧进步一些些,时间却延长许久,汗水、呻吟、满足、欢愉,也都比第一次更多。他开始熟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