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宇哥,你别和我爹地妈咪一般见识,他们刚才说话的确是难听了点,我会像他们——”
樊擎宇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孩子,伸出另外一只手打断他的话。“韩林,你不用了。让他们进去看韩然吧,我先告辞了。”说着抱着小龙往许安卉的病房中缓缓走去。
韩林的母亲还是第一次看到小龙,砸吧了两下嘴说道:“恩,你还别说,那孩子长的还真是挺像樊擎宇的。”
“像有个屁用,现在不还是弄到了这般田地?这个不孝子,就知道给我省省心,以前让他进公司,他死活都不愿意,现在又想娶个未婚妈咪过门,我们韩家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韩林的父亲像个女人一般喋喋不休。
“算了,先不要说这么多了,看你的儿子要紧。”韩夫人推搡了他两下,他踉跄着往病房中走去,冷不防的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当他们二老走进房中看到病床上那个包裹的像是粽子的男人,不禁脸色微怔。看着韩林不相信的问道:“这是你哥哥?”
韩林面部表情悲伤的点点头,将头轻轻偏向左侧,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再流下眼泪来。从小到大,爹地妈咪,就教育他们要做个坚强的男人,只有娘们儿才会动不动的流眼泪。
“然?”韩夫人轻声呼唤,木讷的走过去看着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的落下泪来。“为什么会这样?你知不知道,妈咪接到通知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开玩笑,明明还好好的——”
韩先生愤怒的攥紧拳头,大声吼道:“那个该死的女人呢?都是他,如果不是为了她,我的儿子也不会变成这样,我要找她算账,我要让她一命抵一命——”
“爹地——你小点声,安卉她,她也住进了医院,现在情况并不比我哥哥好到哪里去。”韩林走过去将韩先生拦在身前,轻声的说道。
韩先生一把挥开他,愤怒的吼道:“我不管,不论是谁,敢伤害到我们韩家的人,我是绝不肯罢休的——”说着愤然离去,问了医生许安卉的病房,迈着大步前进。
古谚夕一直坐在许安卉的床前,从未离去,眼睛早已红肿一大片,眼神阴柔。嘴里不停的呢喃诉说着。
“安卉——求你快些醒来好吗?诺威尔就快要来找你了,如果你一直这样长睡不醒,到时候他离开你,你可不要后悔哦。”
樊擎宇抱着小龙站在窗前,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向她诉说。
“安卉,你还记得我们曾经一起演戏吗?你还记得古堡中的那片花海吗?
你说它们像罂粟一般好看。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在地牢中吗?
其实我发烧的时候,感觉到你温暖的怀抱,那个时候,真的觉得很幸福,
我多希望这辈子,都可以这样在你的怀抱中度过,我也知道,也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可是我仍然愿意这样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古谚夕伏在她的床前,嘤嘤的失声痛哭。
就在这时房门被“砰”的一声打开,韩先生一脸愤怒的看着床上的许安卉,一脸阴霾的走过去。
“该死的女人,你给我起来,你现在躺在这里装死,你即使想死也不要拉着我的儿子当垫背啊。”
“喂——你在干什么?快住手,你这样会要了她的命的。”古谚夕看着发了疯一般的男人,正在用力摇晃着许安卉的臂膀,慌忙站起身来,擦干眼泪制止。
樊擎宇看着他的举动,轻轻将小龙放在窗台上,阴沉着脸走过去,猛的抓住他的手腕向后一甩。
“不要碰她——”
“擎宇——哦不,樊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现在是我们韩家未来的儿媳妇,你这样护着不太好吧?而且我有权利教训自己的儿媳妇,你又能怎么样?”韩先生,双手环胸仰起头看着那张冷漠而略带忧伤的脸。嚣张的说道。
“我只知道她是我孩子的母亲,她将会是我樊擎宇的女人,不管以前,还是将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欺负她——”樊擎宇板着脸,声音冰冷的说道。
韩先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樊总,您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吧?如果她是你的女人又怎么会答应我儿子的求婚?如果她是你的女人,又为什么要带你的种嫁入我们韩家?你以前干什么来着?现在倒说她是你的女人了。”
他的话就好像是刀子一般不停凌迟着樊擎宇的心,每一句话都戳在他的痛处之上。惨白着一张脸,竟然半天没有回答上来。第一次这样哑口无言的望着他。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让你做出任何伤害安卉的举动——”古谚夕倒是走过来,一脸坚定的说道。
“呦哬,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吃香呢,竟然有这么男人愿意出来保护他,怎么?难道她和你还有一腿?我真是不知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再想些什么竟然能看上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韩先生的话音刚落。
“砰——”的一声,樊擎宇的拳头已经招呼了过去。
当韩林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父亲侧着脸,嘴角渗出血丝,而窗台上的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