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短暂的忘记那张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的容颜。
终于,看着燕辰的异样,离他最近的燕仄轩眼里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而后举杯起身,欠身言道:“臣见皇上心情欠佳,是这些美姬入不了皇上的眼,还是歌舞太过……”
燕辰当即瞪了燕仄轩一眼,让燕仄轩知趣的闭上嘴,然后嘴角挂出一丝无力的笑意,说道:“轩王爷是不是看中了舞池中的某位美人了,朕随你挑。”
一听此话,燕仄轩原本戏疟的笑容蓦地变得一本正经严肃起来,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锋利的宝剑只有一把合适的剑鞘,臣认为臣已经找到了那唯一的剑鞘了。”
“哦?”燕辰蓦地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燕仄轩,眼里滑过一丝不可思议,“朕还尚未听闻堂堂风流倜傥之名远播的轩王爷何时要收敛放纵的心性了?”
听着燕辰近乎讽刺的话语,满堂朝臣都无不安静下来,停住手中的动作将目光停留在燕仄轩身上。
其实燕辰那话听在群臣的耳朵里,并无讽刺之意,毕竟当一个人的风流奢淫名满天下之时,那便不再是一种讽刺了。就如他燕辰一样。
听着燕辰的话,燕仄轩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这是无限的讽刺,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扬天下的风流倜傥是在对他讽刺和不屑。
“俗话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这个道理想来皇上是比臣要先悟得吧。”燕仄轩说着,抬头略有深意的观察燕辰的脸色变化。
不知道是燕仄轩有意还是无意,却是深深的敲进了燕辰的心扉深处。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他的那瓢水呀。那瓢水已经化作千年寒冰,不化不融,刺骨寒冷,冻煞了自己也刺煞了旁人。
见到燕辰沉默,燕仄轩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弧度:“皇上当日为皇妃娘娘许下如此诺言,今日如此喜捷,却为何不见皇妃丽影呢?”
闻言,燕辰握酒盏的手猛地一紧,眼中显而易见痛苦之色悄然滑过。
满堂朝臣将原本看向燕仄轩的眼神蓦地投向燕辰,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这个年轻帝君的风流之名于燕仄轩而言,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可是他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说帝君燕辰又有某某新宠了呢。
“哈哈哈”愣了半晌,燕辰竟然大笑起来,豪迈爽气的笑声震撼得无数朝臣不知其所以然。却也只有同是一类人的燕仄轩,从如此爽朗的笑声里听出了不可言语的苦涩和无奈。
随着燕辰笑声的落下,燕辰也是轻仰头将杯中酒饮尽悄无声息的坐下,满堂朝臣也继续欣赏着那些悦耳的歌吟和美妙的舞姿,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