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悠然没有多余的犹豫,直接推门而入,见到殷炫寒竟然在认真的批阅奏折,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般凝眉沉凝,有些怀疑白天陈公公说的殷炫寒“甚是烦忧”。
看着殷炫寒优雅的握着墨笔在奏折上轻点,俊美的侧脸在灯影的摇曳下更是蛊惑人心,而他的眉宇间印着与生俱来的霸气,眼睛更是不知疲倦的在奏折上快速移动。
不自觉间,段悠然竟然再次看得出神了。
“看来陈公公还是比较喜欢听然贵妃的话,改明儿个朕就下道圣旨,将他赐予然贵妃,可好?”殷炫寒像是在不经意的在说,可眼睛并没有移开奏折,手上墨笔的动作也是没有停下。
听到殷炫寒的话,段悠然猛地回神,嘴角嫣然一笑,说道:“皇上是在责怪臣妾吗?还是再说臣妾在收买皇上身边的红人?”
反正和殷炫寒之间,目的都相互明了,那些事情没有必要要去刻意的隐藏,所以对于那些事段悠然一直都是毫不加掩饰。
“可是,他喜欢听你的话,你也喜欢听他讲的话。”殷炫寒依旧是一脸的古井无波,没有多余的一丝表情。
“他喜欢听臣妾的话那是他的事情。”段悠然回答,上前两步。
本想靠近殷炫寒的御桌案边,却不想殷炫寒突的放下手中的奏折和墨笔,猛地一抬头,眼神温润中带了一丝微冷之色,像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段悠然,而后起身,向前走几步。
因此,段悠然有些愣怔的停下脚步。就在刚才,对上殷炫寒的眼,她感觉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动西触动一了下,心神微微荡漾。
殷炫寒来到段悠然身前,眼眸一转,上下的打量了段悠然一番,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嘲讽的说道:“然贵妃近来可真是清闲得很啊,是不是后宫没有威胁存在了,还是找不到目标下手了?居然穿成这样在大半夜来找朕。”
顿了顿,见段悠然拉耸着脑袋没说话的意思,殷炫寒继续说道:“要不明天朕再招几个能陪然贵妃玩的人进后宫,然贵妃就不会心生寂寞,大半夜四处晃荡了。”
段悠然听得殷炫寒那刺耳的讽刺,眉头紧缩,尽是疑惑,为什么她听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段悠然歪头冥想,不经意的垂眉,终于明白了殷炫寒话中之意。
原来是刚才走得急,身上只穿了一件单纯到薄、透、露的轻纱,外面披了件狐毛裘衣,而裘衣的衣摆竟然没有系上。
可能是刚才推门之时,双手用力就忘记了只是粗略裹身的裘衣没戏衣摆。
所以,透着轻纱,可以很清晰的看清她身体最隐秘的一面,傲人的双峰上两点嫣然的红晕清晰可见,双方下曼妙的腰肢尽览无疑,甚至腰肢下面葱郁的丛林也是若隐若现,尽显神秘。
段悠然下意识的在第一时间抬手拉紧裘衣裹住身子,脸更是‘刷’的红到了耳根之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殷炫寒的侧脸,不知如何是好。
殷炫寒斜目见到段悠然的动作,唇角那惑人心智的笑意荡漾开,没想道心狠手辣到敢与他针锋相对的女人竟然也会手足无措,还真是奇闻啊。
“难道,然贵妃来就是想让朕看看你那隔着轻纱却依然清晰的身体吗?那么好吧,朕看到了,然贵妃可以回你的悠然宫了。”殷炫寒一拂袖,微微转身背对着段悠然,冰冷的说道。
一听殷炫寒竟然如此言语,段悠然脸色失去了些许血色,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刚才一瞬心中的波动,顿了顿才说道:“听皇上的语气,难道还要臣妾承欢不成?”
殷炫寒听罢,原本有些躁动的身体被一股莫名的怒意压了下去,一转身,浑身都被一股冰冷包裹,眼里更是放出摄人的光芒,像是在看一个新物一般上下打量着段悠然,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说道:“就你,配吗?”
殷炫寒的话让段悠然有些呼吸急促,明显的不顺畅起来。她可是完整之躯,不残不破,何来不配?
但段悠然没有这么说,她只是微微的垂眉闭眼,再次深呼吸,然后睁眼直视着居高临下冷然不屑的殷炫寒,轻启唇齿,说道:“就是因为不配,所以臣妾来便不是让皇上看臣妾的身体,更不是为了要承欢皇上身下,这点,臣妾想皇上心里比谁都还明白吧。”
“哦?”殷炫寒佯装疑惑,嘴角竟是阴鸾在笑。
这次换段悠然疑惑了,殷炫寒的神情表情变换太快,让她难以适应,她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把那些神情演绎得那般淋漓尽致,却让人丝毫不觉有不妥,难道每个帝君都是这般吗?
“那然贵妃深夜来访是为了什么呢?”殷炫寒明知故问,成全了段悠然心中小小的得意。
正了正色,段悠然恢复以往的神色,反问着:“难道皇上真的忍心就将冰嫔公主送去燕国吗?”
“呵,”殷炫寒冷嗤,他就知道段悠然来是为了殷冰嫔的事情。她是想让他认输,也是想看他被逼入绝境前的恐慌。这些,殷炫寒都知道。
“如果然贵妃深夜来就是想告诉朕这个事实,那不用了,这件事是朕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