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家还不领情。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话说到了花夜月的心坎上了,他低低的长叹一生,仰头看着月亮:“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一月时间又一晃而过,李昭和的肚子已经显形,胃口也变的很好。一会要吃甜的,一会要吃五香的。早上想喝粥,晚上要吃面,把花夜月折腾的一天到晚围着灶台转。李昭和倒是面色红润,可苦了花夜月,天天掏鸟蛋,晒的脸都黑了。
银杏树上一只麻雀不住的啼叫,李昭和翻了个身,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这鬼天气,说下就下,院子里才一会儿便全是积水。花夜月早上出的门,现在还没回来,恐怕是被雨堵在路上了。隔壁的黑狗突然叫了起来,声音十分哄亮。李昭和打开了门,忽然一支滴水的长剑直刺她的心口。她身体一展,平地后退数丈,捏起了床上的一条红丝带,红影飘出,将长剑层层卷住,一把位了过来,扔到了脚落。李昭和眼睛里散发出缕缕寒意,看着满院的黑衣人相继跳入,摸出了长剑。“看来你们不是刚来至此!怕是早已寻来,为何现在才动手?”
与她对恃的黑衣人披着蓑衣,整张脸都埋在斗蓬下,看不清楚,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花夜月武功高强,有他在,我们没有把握。”李昭和冷冷一笑:“原是如此,恐怕花夜月此刻也遇到阻碍了吧?”
“不错。温柔乡,英雄冢。花夜月恐怕要死在女人手里了。你此刻自身难保,休要多言了!”他手一挥,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把剑,外面的黑衣人都窜了进来,将她团团守住。
李昭和身怀六甲,不敢运用雪花内功,冷眼看着他们,长剑指出南宫飞花自创的剑招,守而不攻。杀手们却不管她心思如何,只想尽快杀了她复命。众人一拥而上,屋内空间狭小,李昭和被他们团团围住,很难施展。为首的黑衣人一剑划破她的外衫,红布飘飞,李昭和眼神俱冷,将外衫解下,一把扔了。众人看到她微凸起的小腹都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带头人咦了一声:“你有身孕了?”说着似乎很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他后面的一个男子低声道:“大哥,我们帮规不能杀孕妇和孩子,这?”带头人挥了挥手,也很为难,不回答。又有声音响起:“可是咱们已经拿了银子,那人咱们得罪不起啊。反正这里没有人,就算杀了她,也不会有人知道的。”“这不好吧?你看她的身形,孩子都已成形了,这事太丧尽天良了,俺不干!”一群黑衣人竟然开起了辩论会,声音越来越大,隐隐有吵架的趋势。
李昭和冷眼旁观,心中又气又笑,真没想到,杀手中还有这样的,真是隔行如隔山啊。那带头人眉头越皱越紧,忽然重重一跺脚,长叹一声:“和妃娘娘,你万万不该得罪了这个大人物,你放心的去吧。我会找大师为你们母子超度的。”说罢再不犹豫,长剑又劈了过去。他一动手,众人也跟着出招。李昭和心里早已盘算多时,这群人来头不小,花夜月这天杀的现在还不回来。虽然她伤已大好,可是跟这么多人打完,也会动了胎气,无论如何不能硬多硬,于是在他们争论的时候,她已在寻找时机。就在领头人长剑劈起的瞬间,她将红绸一洒,挡住众人的视线,身子轻飘飘的荡出门外,一剑挥断缰绳,跳上马便冲出院子狂奔而去。
杀手们将红绸迅速划的粉碎,见李昭和已策马逃跑,个个施展轻功急追不舍。雨还在下着,虽然是夏季,可是被冒雨急奔还是让人冷的发抖。李昭和全身都湿透了,迎面而来的风雨让她的眼睛无法睁开,耳边全是呼呼的声音。她回头看去,那群人先先后后,三三两两的紧紧跟着。虽然穿着蓑衣,可是个个速度不减,全是一流高手。李昭和咬了咬唇,难道是白枫善请的杀手?
雨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山里都是泥土路,现在已被雨水搅和,马蹄有时陷在其中,速度越来越慢。李昭和转头看到越来越近的杀手,也不去管马,跳了下来,施展轻功踏着山石或是树木奔跑。她本想进城,可是雨太大已经迷失了方向,现在反而进了山林。林子里雨水被树叶过滤小了很多,可是却有雾气升起。李昭和见树林茂密,心里盘算着倒可以隐藏身形,所以不走地面,只踏枝叶,以免留下脚印。
领头的黑衣人一看漫漫林中,雾气渺渺,哪里有李昭和的足迹。便开口道:“大家分散成一排直线向内搜索,注意树梢,她穿的红衣,极为醒目,千万要仔细了。”说罢手一挥,众人哗哗散成一排,向林子深处跑去。
李昭和擦了擦眼睛上的雨水,回头看了一眼,虽然阴冷飘着白雾的林子里看不到一个人,可是她却听到了树叶晃动的声音。冰冷的手抚上了小腹,孩子,你还没有出世,没有见过你的爹爹,娘亲一定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也不要乱动,娘亲多少次绝境逢生,今天也不会葬身于此。
再次擦了擦脸,雨水顺着下巴流到衣服上,她全身都是水淋淋的,不用捏挤,都在不停的流水,就连睫毛上也沾了颗颗水珠。李昭和又奔跑了起来,风吹在身上,原本湿水就更冷了。
“找到了,你还往哪里跑!”长剑迎着风雨从后面刺来,李昭和转了个圈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