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和先是愣了愣,脸色沉了下来,接着又咯咯一笑,“谁说跟你要解毒心法啦!我如今怀了宝贝,怎会轻易与人动舞?姑娘身娇体弱,还是静静休养的好。”花夜月显然不信,勾起嘴角:“你真不为白月清寻解毒法子的话,那是最好,免得你败在我手下,还要哭鼻子耍赖。实话告诉你,你虽然练成了雪花七剑,也并不是世上无敌。除了陈思远的破穹五弦剑能将你打败外,还有凤凰谷的剑啸绝剑。我叔父当年险胜白月清的母亲,想着娶了她后万一不能胜她很多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所以一直在苦创新的剑法。直到后来他痴心错付,万般心伤之下,两三年间便果然练成了。剑啸绝剑威力奇大,他一生也只有在练成之时用过一次,后来传与我时练过两次,再未练过。”
李昭和淡淡的嗯了一声,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冰凉。本以为能等到身子养好后与他打上一架,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虽然他像个文弱的花花公子,可是李昭和却丝毫不怀疑他的话。花夜月翻身上马,将她搂在怀里,挥动马鞭。“昭和,你不觉得我们更相配吗?这世上你现在还可以依赖谁?可是我有实力,有整个凤凰谷做保护,让你此后安安稳稳。我可以将你的孩子视若己出,抚养成人。你随我回凤凰谷吧,为了你,我已经在外耽搁太久了。”
李昭和懒懒的倚着他的胸怀,半眯着眼睛看着斜阳,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去凤凰谷嘛,可以,毕竟是天下最隐蔽的地方,我也想去瞧瞧。不过你要做我儿子的父亲恐怕不行,要真是想儿子想疯了,我可以委屈一下,让宝贝认你做干爹。”“哼!”花夜月忽的一夹马腹,李昭和身形不稳,向后摔了一下,碰到了他的肋骨,小声嘀咕了几句。
天气越来越热,李昭和最近吃不下饭。花夜月有些犯愁的洗着菜,眼睛瞅来瞅去,就是拿不定主意。这女人最近难伺侯的紧,咸的不行,淡的不吃,辣的咽不下,酸的倒牙。他这一个月来受尽了苦头,为了不引人耳目,他们在这个僻静的小山村住了下来,日子虽然平静,可是买东西却不方便极了。花夜月一下山便大包小包的买回几十种菜,可是真正作好了时,李昭和却吃不下。
长叹了一声,花夜月将手时的烂菜叶一把弹出去好远:“伺候个孕妇,要是我老婆我也心甘情愿。偏偏是别人的老婆,情敌的儿子,我这个人真是贱到家了。”
“儿子,你干爹发牢骚了。”李昭和便看他便摸着小腹,似笑非笑的倚在门框边看着他。花夜月瞥了她一眼,撅起嘴,恨恨的将水中的菜叶一把都捞了出来,盆子里的水朝李昭和的脚下便泼了过去。李昭和抬站红裙轻巧的一跳,“哎呀呀”的叫了一声,又摸着肚子无限委屈的说:“儿啊,你干爹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亏了人家还猎了只鸽子给你干爹补身呢。”说着也不知从哪里拉了只半死不活的鸽子出来,一把砸到花夜月怀时。花夜月反射般的接住,看了一眼,抬起头来,忽然又低下头去,将鸽子举起来翻来倒去的看了看,“这是我们凤凰谷的信鸽啊。”
李昭和闻言眨了眨眼,“你们家的?”花夜月点了点头,将鸽子左右看了遍,没找到东西:“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信书?”李昭和摇头:“没有。”花夜月将鸽子放进热水里开始拨毛,“这种雪白红脚的鸽子最为伶俐,谷里有重要事情的时候才会放出来,看来信件已经送到了。”李昭和哦了一声:“可能是被人打劫了吧?我昨天打到的那只也没有信书?”“啥?”花夜月扬起眉毛:“你昨天也打到一只?尸体呢”?李昭和耸耸肩膀:“被隔壁家的大黑狗抢先一步,叨走了。”花夜月沉吟了一下,然后便只管拨毛不说话。
李昭和绞站胸前的黑发玩:“你们凤凰谷出事了?是不是争夺谷主之位?还是被朝廷盯上了,意图招安?”花夜月俐落的将鸽子洗净,原本雪白的鸽子只剩了一具luo体。他头也不抬的说:“煲汤喝吧。炒了吃肉有点老了。”
山时的夜晚很凉爽,李昭和已经睡了。花夜月将她的房门关好,走到蓠芭前,淡淡的说:“出来吧。”两个娇小的身影跃进院子,同时抱拳下跪:“少谷主。”花夜月背着手,仰头看着月亮,有些不耐烦的说:“我已经说过,一年之内不回谷。”一个女子道:“谷主身体不大好,所以让我们请少谷主速速回去。”
“小叔叔病了?什么原因?”“是旧疾复发。”花夜月沉吟不语,凤凰谷不让外人进去,李昭和现在才三个月的身子,离生产至少半年,他必须要守护她一年,否则她便无力保护自己。如今小叔叔旧疾复发,如果不回谷,定会惹他生气。花夜月良久不出声,思考了好长时间才悠悠一叹:“我是前生欠她的啊。唉,你们先回谷吧,我一年后便回去。”两个女子对看一眼,“少谷主要是放心不下那位李姑娘,我们可以留下来暗中保护她。”
花夜月淡淡一笑:“莫说你们两个,就是谷中六公子前来我都不放心;她惹的可是在国王上,又被人栽脏嫁祸陷害了月国王后,现在天下三国,两国都要取她性命,谁留下来我都不相信啊。”
一个女子扁了扁嘴唇,有些醋意的说:“那少谷主也不用屈尊为她洗衣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