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白绢铺在床上一角,她心里起疑,还来不及问,就见他上床,恰恰压住那白绢,又搂她入怀吻了上来。
她很快抛去对他充满洁癖动作的疑问,非常热情地回应,她十指勤奋地撩掀他的衣衫,摸上他滚热的胸膛,暗自惊异。
这人……看似瘦了,但其实还是很结实啊。原来大魏的男装会让人错觉,外如竹子,里头其实健壮光滑,这线条很销魂啊……
李容治忽地翻身压住她时,她还沉浸在探索他rou体的乐趣里,是以没有察觉彼此交换了位子。
当她不经意往墙上看去时,发现两具交缠的人影,人影很好分,那男子的身子自是李容治,躺着的长腿女人是她……她黑脸烧得厉害,接着发现这是男上女下,大大的不对啊!
该是她主欢啊!
“嗯?徐达,你还没热起来么?竟能分神看它处?”
“……陛下,唔……可能有点冷吧……”她见他要跟着往墙上看去,连忙搂下他颈子狂亲。
那样暧昧的交缠影子还是不要让他看见吧。他是陛下,第一次要强压上头也是无可厚非,她有让贤美德,反正还有大半夜……
温热的肌肤相亲,令她心头跳跳,她发现自己甚为喜欢这样的肢体碰触,甚至已经开始遗憾美好的经历只有一夜。
他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彼此墨发交错,他凝望良久,眼瞳微地迷离,俯身在她耳垂至颈间不住地种下浅浅小小,还不至烫到人失控的火花。
他每每吻着时,她柔软的肌肤总是微微战慄着,似是既感陌生又十分喜欢,眼底染满欢愉、大胆,未见一丝大魏女子的含羞,他在她耳边沙哑低喃:“徐达,你曾说你老是分不清我在说真心话还是虚心以待……要怎么做,你才能信了我呢?”
“……”她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徐达?”
“……我若闭上眼,总能听出几句真假……陛下,这心灵跟肉欲要混在一块,多半两头不能尽兴……是不是先处理眼前要紧事务,再探讨真话假话呢……”
忽地,她火热的身子凉了凉,她还来不及错愕,那长身又轻轻压了下来,接着,她的眼上蒙了布。
“……”李容治,你也太猛了点吧!这是否证明,平日太克制的人一放纵,还真的会花样百出,但……她也不弱,完全能配合这种猛烈的床第之乐。
“……这样好吗?”
那沙哑的话,尾随着热吻,串串落在她开始敏感的身子上。“……极好……极好……猛得恰到好处……”
“徐达,我……非要坐上这位子不可……”
她微地一怔,这话……
“徐达,九重宫门前,我退无可退,再来一次,我仍会叫你灭光。”那语气有些悲凉。
“……”
“徐达,若然我是寻常人,或是闲赋皇子,断然不教你为我牺牲……”
“……”
“徐达,我入西玄宫中,得西皇皇帝口谕,冒险带你走……固然是想利用你,但你若非徐达,我万万不会冒此风险。”
“……”
“徐达,这一世,我只能将你排在天下之后……”
“……”
“徐达……我心里是有你的……我只信你的……”
火热的接触令得徐达的身子如火烧着疼着,但他断断续续的低语,却是异样清晰透入她的心头。
真的,真的,他说的全是真的。那语气有着无情、懊恼,还有痛意……他也会痛么?跟她说真心话又有什么用呢?她……她。
……
她嘴紧紧抿着,不接任何腔。他也不再说话,让她暗松口气,今晚就保持情欲上的沟通就够了……
他不住吻着她的嘴角,忽地握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接着,突如其来的不适,令她闷哼一声,本能想踹开眼前人。
“徐达?”那声音极为低沉。
“……这……真是……令人……无比……”她斟酌言词,最后沙哑道:“无比快活啊……”她言不由衷。如今多庆幸是蒙了眼,不然好肯定瞪凸了眼。她本想再拍拍马屁,接句“陛下果然了得”、“陛下不同凡响”之类,但想来她不是弄臣料子,实在无法说出违心之论。
“徐达,你面容流露狰狞、失望,与你言语大有不合呢。”
她嘴角微微翘起,苦笑着:“女子初夜,我心里早有准备。这就跟我当年学骑马般,初时老是被甩下马,甩得鼻青脸肿,马儿在我身下,我总是没法了解旁人为何能意气风发策马而行,直到我练了半年多,不再甩下马,这才了解驰骋的好处。谁不是都这样过来的?先苦后乐总比先乐后苦好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身上的男人竟僵了僵。半天,他才轻轻吻着她的鼻尖,压抑着不稳的呼吸,柔声道:“这事是会渐入佳境的,以后咱俩有无数相亲的夜晚,那时你就不会如这次疼到有些许失望了。”
她当没听见他说的无数夜,笑道:“陛下,反正我们一整夜,那也不必拘泥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