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秦羽就要这样被带走，郑清堂的兄弟一阵躁动。

一向不服输的二当家，更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架。

陈锋按住他，“你老大的命都拽在人家手里，你还想干嘛？”

二当家甩开他的手，“哼，等我把那嚣张的脸打残了，再叫他给新药。”

司亦轩闻声，转过头，将秦羽松开，挽了挽袖子，道：“好，我这会也想找人出出气。”

秦羽惊讶地看向司亦轩。这是一个一向冷静自持的人会说的话吗？

司亦轩身后黑鸦鸦一片也开始蠢蠢欲动。

司亦轩转向右手边的项景阳，道：“让大家都别动，我只是耍耍。”

项景阳无奈的点点头，为二当家默哀。

这男人半年来积压的怨念，估计今天要释放了。

陈锋还想劝，却被郑学运拉住，“让他吃吃苦头。这么冲动怎么担大任。”

两人对立站在了场中央。

司亦轩傲然冷然，散发着王者之气。

二当家灵活矫健，是郑清堂属一属二的高手。

“姓司的，上次你给老子一枪，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二当家对当时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怀。

“那就一起算吧。”司亦轩随意应道。

二当家一个直拳打过去，司亦轩晃身躲过，一个擒拿，想要抓住二当家。

二当家像泥鳅一般滑了出去，还不忘记攻击司亦轩的下盘。

司亦轩自然看在眼里，纵身一跃，一脚踢在二当家来不及收的右腿上。

二当家一个踉跄，向前冲。

司亦轩趁机一个大擒拿，将二当家反手绑住，往前一推，丢在了地上。

司亦轩拍拍手，往回走：“不堪一击。”

二当家依然不服气，站起来就冲向司亦轩。

司亦轩大手一挥，反手握住二当家的拳头，另一只手强压住二当家的肩头，仿佛要把他的骨头压碎，二当家心里一阵冒火，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他忍着剧痛抓起路边的花盆便往司亦轩砸去。

只听见一声闷响，随后是秦羽的一声惊呼。

几乎同时，他得到了自由。

当二当家站起来的时候，他看见的是秦羽被划出血的手臂。

原来刚才花盆并没有飞向司亦轩，而是飞向了他旁边的秦羽，要不是司亦轩用手臂挡了一下，改变了花盆的方向，估计秦羽这次不会这么幸运只伤到手臂。

二当家内疚地看着秦羽，却没有注意司亦轩冒火的眼神。

司亦轩一把抓起二当家的颈项：“你找死。”

“司亦轩。”秦羽和郑学运纷纷惊呼。

秦羽靠近司亦轩，连忙抓住司亦轩的袖子：“不要。”

司亦轩依然用力锁着二当家的颈项。

秦羽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她从布袋里出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扭曲身体。

“不要，亦轩，他不是故意的。”秦羽哀求道，她不想二当家也变成那样。

“司亦轩，放了他。你不要欺人太盛。”郑学运也走了过来。

秦羽攀上司亦轩的手臂，“亦轩，放了他吧。”

司亦轩扫向郑学运，皱了皱眉，又看见秦羽手臂上依然艳红的鲜血，他一把甩开二当家，抓起秦羽便走。

“秦羽……。”郑学运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发出了有些无奈的呼唤。

被紧紧拽着的秦羽，艰难的回过头，给出最灿烂的微笑：“一定要来啊。”

一群黑鸦鸦的人来了，又走了。

郑清堂的兄弟们却依然震惊当场。

二当家站在原地，久久没有举动。

在这之前，他一直对一个传说嗤之以鼻。

传言，虚云堂的老大，一个神秘又残忍的男人。他的绝招不是精湛的枪法，而是——他能轻易拿捏到人体的脆骨，再用力地将其捏碎。

二当家抚上自己的肩胛骨和颈项。

原来，这不是传说。

司亦轩将秦羽带上一辆宽敞的越野车，便不再言语。

秦羽看他不说话，也不打算说话。

她拿出纸巾擦了擦手臂上的鲜血。

司亦轩瞥了瞥她的模样，开口道：“没什么要说的吗？”

秦羽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说什么？”

“说什么？”司亦轩靠向椅背，“从主人身边逃走了半年的宠物，现在被抓回来，竟然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不是宠物。”秦羽淡淡道。

司亦轩撩起嘴角，突然靠近秦羽：“那你觉得你是什么？”

秦羽一愣，决定沉默是金。

司亦轩却不想饶恕她，一把捏起她的下颚，逼着她迎上他的冰眸，出奇认真地问，仿佛这个问题在他心里沉淀了太久，对答案渴望了太久：“当时为什么愿意跟他走？”

秦羽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