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的儿子?他是你侄子呀,是我们司家的人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司劲天低下头,没再说话。他知道司老爷子生气,他再说话,只会让他的怒火烧得更旺。
司老爷子见司劲天不说话,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劲天啊,虽然亦轩他的确很强势,有时候做事很不按常理,但是他也不是六亲不认的孩子,他上位后,还不是让你在公司做副总裁吗?对亦新也是十分照顾。就拿这次来说,他掌控了你挪用资金的证据,也只是告诉了我,并没有在公司公开!”
“可是,……。”司劲天还想说什么。
司老爷子立刻打断他:“别说了。他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司诚交给他,我放心。”
“那亦新呢?亦新也是您的孙子啊,你就不为亦新的将来想想吗?”司劲天从来不相信司亦轩会真心对他们好,几十年后,他们都不在了,他还会一直照顾司亦新。不,他不相信。
权力只有掌控在自己手里,他才能放心。
“你放心,亦轩受伤前,找我谈过。他向我承诺只要亦新一直这样安安分分的做他的常务经理,亦轩不会为难他的。”
“一直安安分分的?那到时候,他随便找个理由,亦新是他司亦轩的对手吗?我不信,爸,你信他吗?你忘记了,他爸妈是怎么死的,他真的不记恨您吗?不记恨我们吗?”
司劲天这一席话,就像一根刺扎进了司老爷子的心里。
他的大儿子,是他这一生最大的伤痛。
“别说了,就这样吧。我已经对不起他爸妈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对不起他。”司老爷子挥挥手,让司劲天出去。
门外是尤染衣和司亦新。
司亦新不说话,尤染衣也不看他。
“是为了亦轩吗?”司亦新轻声道。
尤染衣心里一惊,难道司亦新一直知道她对司亦轩的感情?
司亦新没有理会她的沉默,靠向玻璃墙,陷入了回忆:“还记得我们一起参加毕业典礼的那天吗?你那天拿着一件织了很久的毛衣站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期待地看着学校出口。那件毛衣是你织了一个多月的成果,我一直以为那是送给我的。直到那天,我看见你高兴的冲向司亦轩,一脸害羞的将礼物交给他。我才知道,你喜欢他。你从来没有对我有那样的表情,我也从来没有见过那般动人的你。”
“别说了。”尤染衣冷声打断他。
司亦新仿若未闻,继续道:“你每次说公司有事不回来。我就知道你要去找他。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般的痛。可是,每次看见你高兴的回来,我就想,没事,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一切都无所谓。”
“别说了。”尤染衣怒道。
“你这次,是不是连跟我呆在一起,都不愿意了?”司亦新看向尤染衣。
尤染衣迎上他的目光:“是,有谁会愿意呆在一个迷奸自己的人家里?有谁愿意被动物一样被圈养着?有谁愿意每天跟一个少一条腿的人睡在一起?”
司亦新震惊地看着她,久久没有动弹,直到感觉嘴里一阵腥甜,猛咳起来。
司劲天走出办公室便看见这样的画面,他大步迈向司亦新,扶着他:“亦新!”
待司亦新渐渐平息,司劲天一掌挥向尤染衣,“你这个贱人,对亦新说了什么?”
尤染衣捂着自己的脸,没有愤怒,反而是讽刺的笑,她看向司亦新,仿佛在说,这样的生活,他有什么理由留住她?
“染衣。”司亦新绝望地看着尤染衣。
尤染衣转身离开。
这一次,她再也不用走进那个家一步。
司诚医院高级病房。
尤染衣推开房门,走进去。
“怎么了?”说话的竟然是躺在床上看书的司亦轩。
尤染衣快步扑向司亦轩,哭了起来。
司亦轩抚着她的长发,安慰道:“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伤害你。”
尤染衣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渐渐恢复平静,想起司亦轩交代的事情,她擦擦眼泪,道:
“亦轩,正如你所料想的,爷爷已经出来掌管大局了,所有人都以为你还在昏迷。相信,很快公司里就会出现分派的现象。”
“嗯。”司亦轩撩起邪魅的笑容。给司诚换血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司亦轩虽然在去年已经掌管了主导权,可是司劲天的旧部依然多如牛毛,在司亦轩掌权期间,执行力总是打折扣,让公司的利益多次受到损失。
其实,司亦轩在动完手术后的几个小时便已经醒来,他只是想趁这个机会让司诚里的矛盾更加激化,到时候,他可以以一个很好的理由清理顽固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