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司亦轩中枪一事从司诚医院传到了司诚集团每个角落。各大股东立刻召集紧急会议。
司诚大楼会议室一片寂静,会议长桌右边上位坐着司劲天、司亦新和几个元老,左上位坐着项景阳和几个新晋的总监、经理,中间最高位置,空缺。
一个中年男子打破了沉默:“总裁现在昏迷不醒,公司业务无人把关,长此以往,公司将乱成一团。我建议我们提前推选出一个人,来代理总裁的工作。”
项景阳笑道:“总裁才一天没来公司,大家就要推选代理人了吗?有必要耍这么大动静吗?医生已经表明总裁身体无大碍,随时可能醒来。难道总裁休个几天病假,我们高管层、各个部门负责人都转不开了吗?”
那位中年男子争辩道:“总裁现在不是休普通病假,而是昏迷,谁也不能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来。难道我们要一直等下去?”
下面几个年轻人闻言火了起来:“怎么,你是指望总裁醒不来是吧?”
项景阳站起来,对火头上的几人进行了安抚。
随后转向中年男子,笑道:“那依您的意思,我们该推荐谁?”
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看向司劲天,道:“在这里最有资格当代理,对我们司诚业务最熟悉的,当然是……”
话尚未说完,门被推开了,尤染衣扶着司老爷子走了进来。
司老爷子浑厚的嗓门响彻会议室,“当然是我这个老家伙了!”
众人纷纷压下内心的困惑,恭敬地起身迎接。
司老爷子走到主位上坐下。
“感谢各位对司诚一直劳心劳力,也感谢各位对我孙子的关心。相信亦轩很快就会好起来。在此之前,我这个老家伙就暂时代理一下他的工作。”
“爸?”司劲天不满道。
司老爷子没有看他,继续对众人道:“本来由劲天来代理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最近有些事情,可能还需要劲天亲自去处理,怕他一时抽不开身。”
司劲天将目光转向一直伴随司老爷子身旁的尤染衣。
尤染衣得意地看了看司劲天。
当她余光扫到司亦新时,她眼神一收,低下了头。
她是恨司劲天的,司劲天将她从孤儿院接来后,一直对她十分冷漠。
在她刚满十八岁那年,司劲天竟然给她和司亦新灌迷药,逼迫她将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了司亦新。
尽管司亦新对她千好万好,她也消不了心里的恨,每当看见司亦新缺少的一条腿,她的心里更是一阵恶心。
她爱司亦轩。刚进司家,第一眼见到他,她就爱上了他的冷傲,爱上了他的完美。
她疯狂地向司亦轩示好。
知道司劲天处处为难他,她还常常背着司劲天给他报信,多次间接救了他。
终于,在司亦轩出国前对她有了感觉,还给了她一个承诺。
虽然,这些年她躲躲藏藏,冒着被司劲天发现的危险与司亦轩来往,可是她无怨无悔,她知道她总有一天会解脱的,总有一天能实现她的梦想。
今天,她终于向梦想迈进了一大步,她解脱了。
从今以后,她可以真真正正地做自己,而不是做一个被司劲天掌控的童养媳。
会议结束,司劲天跟着司老爷子出门,一直走到总裁办公室,才开口:“爸,你这么不信任我吗?”
司老爷子缓缓走到转椅旁坐下,不答反问:“劲天,当时亦轩接你位子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司劲天,心里一愣。
当时,司亦轩刚从国外回来,司老爷子告诉他,司亦轩是司家正统继承人,现在他回来了,他有权争夺司诚的管理权。
当时,他给他们提了两点:不能做出任何伤害对方的事,不能做出任何有损司诚的事。
“你都忘记了吗?”司老爷子大吼,带着愤怒、也带着惋惜,“劲天,跟你大哥相比,我一直觉得你很让我欣慰,事事都有分寸。可是,为什么今天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了夺回这个总裁的位置,竟然将司诚的资金往外挪用?你这是作为司家一份子、作为曾经的掌权人,该有的行为吗?”
司劲天知道此刻再辩驳已毫无意义,司老爷子肯定是有确凿的证据才会来质问他。
司劲天猛地跪倒在地,“爸,儿子知道错了,辜负了您的期待。但是,我真的不甘心啊。凭什么他一个晚辈能爬到我头上,甚至还威胁您老人家。您忘记了吗?当时,他是怎样的强势,以他虚云堂的势力逼迫我们让出公司的大部分股份。”
司老爷子打断他:“劲天,别说了。这是技不如人,只能怪自己。”
说到这些,司老爷子也很感慨。身为爷爷,身为司诚的创始人,当年竟然被司亦轩逼得毫无办法。
“爸,既然他不仁,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维护他。他现在昏迷不醒,不正是我们夺回权力的时候吗?”
司老爷子站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司劲天,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