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东西不可。反正这事你爸已交给陈律师去办,你不要管,知道吗?”
“好。”她无法反驳家人的好意。
她狠不下心去对付瞥松乔,就让父亲给他一点教训也无可厚非。
“我们回房里聊天,不挂你再帮前夫求情。”孙奶奶怕她动摇,牵着她的手离开客厅,到自己和老伴的宽敞卧室,坐在床上,悄悄告诉她:“我看到一个上好的祖母绿坠子,镶成项涟要送给你,希望能帮你改运,从此远离穷小子带给你的衰运,富贵运大开。”
保养得十分健康的孙奶奶,手脚利落的从衣柜深处取出小型的保脸箱,像小孩子在炫耀新玩具似的,兰箱童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绒布盒,一打开,一条白金项涟镶祖母绿坠子美美的现身,品莹别透的祖母绿虽然不大,但也因此并不显得老气,戴在年怪小姐的颈上反添了一些贵气。
“阿嬷,这很贵耶!”苗馥雨感动得要命。
“就是很贵才要给你,你看你嫁了一个穷小子,眼界都变小了,油盐的价格,出门连一件首饰也不戴,你不知道你过去当人家媳妇的时候,每次回娘家,奶奶看了都很心疼!”
“阿嬷。”馥雨紧紧抱住祖母,感伤道:“那时候我很爱他,所以不觉得辛苦或委屈。现在想想,还是阿嬷比较厉害啦!结婚前您硬拉我去车断于和了一个保险箱,所以您给我的嫁妆都还在。”
孙奶奶拍拍她,欣慰的抬起脸,“那些你留着。我跟你阿公说了,要再帮你准备一份嫁妆,一定要看你嫁得更好才能安心瞑目。”姜是老的辣,当初馥雨执意要嫁,她没办法,但蓝松乔的母亲那种小家子气的贪财样,她实在讨厌,才告诉馥雨要留一手。
“那我要等五十岁再嫁,因为阿公、阿嬷要活一百岁。”
“三八国仔。”孙奶奶被逗笑了,又挑了一枚戒指硬要她戴上。“在古时候,只有婢女和穷人家的姑娘不戴首饰。从小我的妈妈就告诉我,不管是戒指,耳环或项链,最起码要选一样戴在身上,当自己是贵重的人,别人才不敢瞧轻自己,懂吗?”
“我知道了,阿嬷。”馥雨晓得这是老人家的古老观念,未必适合现代人,但也无项反驳就是了。
明天是假口,孙奶奶约她去逛街,她欣然接受。
孙爷爷进肩时,孙奶奶便直接道,“老伴,找明天要跟馥雨去买东西,你要给我多少钱?”
馥雨忙笑道。“阿嬷,不用啦,明天我请客,我上班有薪水。”
孙奶奶嗤之以鼻。“你那点薪水留着给自己买保养品。叫你回来上班你不要,你爸最少会给你两倍薪水。”一辈子没缺过钱的老人家,顺手接过老公的信用卡,其实只是想撒娇,才要刷老公的卡。
馥雨哭笑不得,她的薪水四万多,比一般人好了许多,奶奶还嫌少,但想想也不奇怪,她是从小长住在外公外婆家,知道一般受薪阶层赚钱不容易,存钱买房子几乎是奢望,所以觉得蓝松乔的条件算不错了,而且爱家人,是负责任的好男人。
即使事实证明她看走了眼,她也不认为他是坏人,只是太自私了。
孙家从爷爷开始便是制药公司的负责人,生产的感冒药,止痛药、维他命和酸痛贴布,几乎是每个家庭的常备良药,更别提往大医院输入药品的合约。
虽说不是跨国集团的豪门世家,但孙奶奶也算得上一生富格,眼界白然高一些,深感孙女嫁得太委屈,对方还敢搞外遇离婚?是可忍孰不可忍!
馥雨一直很受疼爱,那是因为她乖巧,每次奶奶拉着她讲一大堆亲戚间的八卦,她从来不会不耐烦,知道老人家只想排解寂寞而已。
然而,她自己的寂寞心事呢?她从不带回家给老人家添愁。
第二天要出门时,孙翼然刚好也起床了,苗馥雨便约他一起出门,孙翼然才没兴趣陪女人逛街,尤其奶奶很爱念,但邱道娟却一脸高兴的替他答应了,他不爽,老妈还偷偷拧了他一把,只好去了。
苗馥雨看在眼里,也装作没看到。
她明白继母在担心什么,无非怕奶奶又偷偷塞好东西给她,这是人性的通病之一,没啥大不了,所以约孙翼然一起去,反而比较没压力。
就因为这样,她宁可住在外面,偶尔回家就好。
早上醒来的时候,康润之发现额间贴了一片退热贴,而第一个传进他鼻子里的味道是馥雨身上淡淡的香气,那是他送给她的香水,他喜欢她身上有他给予的独特香氛。
“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馥雨拿下退热贴,帮他里互遇,“退烧了。你怎么出差一趟便感冒了,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康润之大手一伸便把她拉上床,抱着她的腰,声音还有些少哑,“你一个晚上都在照顾我?”他好开心,感冒真值得!
“我有睡一下啦!还好你不太严重,否则我只好叫救护车了。”
她想拉开他的手,他却像个抱住心爱玩具的小孩,怎么也不肯放手。
“不想吃早餐吗?”她在他耳边劝道。“起来啦!吃过早餐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