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逼到贝床掀起的壳盖边,再也没有退路,那是一种……察觉到危险的瑟缩,可又受他漂亮的眼眸引诱,目光离不开他。
想靠近、想逃走、相贴上前、想转身奔离……
矛盾,使她动弹不得。
他啄着她的唇,只是浅浅的,蝶儿戏花的力道,轻软松劲,也像细雨落池间,激起小小的无声水漪。
她喜欢他双唇的暖热和气息,奈不住性子,想汲取更多更多,她在他薄唇退开之际,追逐上来。他低笑,不顺她心意,微微仰首,避开她的索吻,她若想吻到他的唇,势必要自己送上来。
他褪除衣裳,任一袭黑绸滑下身躯,中计的她,主动伸来软荑,抚上他赤裸胸前,那一大片坚硬沁冷的龙鳞,搔刮着她软嫩的掌心。
她缩缩手,又忍不住摸上去。
她抚摸他的同时,他也在享受她一身的水嫩温腻。
手掌游移之处,何其绵软、何其细致、何其无暇,白中透粉的肤,拥有最美丽的颜色,像铺了一身的樱花花瓣,那般粉嫩鲜艳。
他埋在她发间,让她的发丝去撩弄他,在鼻尖、在脸颊上,顽皮挠痒,深深吸嗅,她的气息,胀满肺叶。
他的瞳仁,瞬间浓烈一缩,乌光闪过,但迅速又被灿金取代,那抹金光,璀灿珣丽,无比佞艳。
他将她拽回身下,以身躯及四肢囚困,抽开她的腰际的衣结,指节撩过微微敞露的襟口,手背轻翻,滑过,她身上薄丝的鲛绡,腻在他手上,随他的动作而弃守。
春光,妖娆。
她小小一只,藏在壳里的身段,意想不到的美丽。
她双眼水亮亮,凝满星光,粉唇蠕蠕,像喃喃说些话,他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也许,她困惑地问他,想要干什么;也许,她艾艾地求他住手;也许,她正娇娇地喘息,魅惑他,要他好好疼爱她……
他什么都听不到,只有血脉内,欲望沸腾的声音。
“渴望”叫嚣鼓噪,逼他加快动作,稍有迟疑,涨满身体里的狂乱,便化为利刃,割划着他的心口,让他疼痛,让他难耐,让他在她细嫩如花瓣的玲珑躯间,寻求消解。
探索,抚柔,舔弄,肤与肤之间,贴合,磨挲,呼吸融在一块,交缠成她难以想象的亲昵姿势。
曾经不只一次胡思乱想过,真羡慕他手中的水箜篌,任他十指拨戏捻抚,发出清灵好听的琴音,现在……
她变成他的琴。
他拨弄着她,引出她娇娇软软的细吟,像首小曲儿,随他带电似的指腹,绵嫩起伏。
平时唱起歌来,音残调缺,惨不忍闻,怎么此刻的娇嘤,竟无比可爱动听,荡漾在他耳畔,袅绕,又软又甜,诱他深深吻去。
故意放缓肌肤磨蹭的速度,慢慢地,以他身上的热,煨出她一身鲜美红嫩,把她燃沸起来,把她融化,让她软得像糖水。
他沉入这泓温暖、甜腻的水中,如龙戏水,展开嬉游。
“囚——”她疼哭了出来,身子细细颤抖、绷紧,每一分微小动作,都逃不出他的掌控,他感受着,吁出笑叹。
她身体的温暖,悦愉了他,销魂不已,无法抽离。
他不退反进,更加深潜,眸中金迷醉乱,挟带火红的欲。
“呜,好痛……”惨凄的哀哀娇嚷,助长了焚身的火势,刺激得他低言沉吼,敛在唇内的獠牙,隐隐外露。
他看起来,有点吓人。
狂乱的、失控的、蛮佞的、邪美的……囚牛。
应该要心生惊惧,推拒他、反抗他、逃离他,这一面的他,她好陌生,而且,他还弄疼了她,持续加剧着痛楚和炙热,深入的教她又怕又慌乱。
可是,双掌不由自主,朝他颈后迭抱过去,他颈背上竖立的鳞,刮红了她的手心,她也不松开。
她不想推开他。
她数着日子,等他回来,已经等了好久,也知道自己一定会很不争气、会往他身上扑抱,倾诉等候的煎熬和寂寞,当然,更做好被他冷冷伶下的准备……
但,他却主动地,拥抱了她。
虽然,她想要的揽揽抱抱,呃……不大一样,很不一样。
他在她身体深处,与她合而为一,成为她的一部分,涨满着,侵略着,疼着,存在着……
全是他带给她的。
想到是他,所有的痛,逐渐泛出了甜,像孕出第一颗真珠那般,为他而养、因他而孕,再扎肉的疼痛,变得不再难以忍受。
一切,变得甜蜜。
是他,是他呀……
蚌的天赋,本能滋润着疼痛,将血肉间的不适,裹以甜美汁液。
忍受痛楚之后,美丽璀璨的真珠,才得以成形。
她主动索吻,纠缠了抵在嘴间,逸出沉喘及低笑的薄唇,讨着怜宠。
因为疼,她噙泪的神情,更像是撒娇。
疼痛,辗磨出了甜美。
热意窜升,烫的她直喘息,小手紧紧抱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