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孩儿手中的脂粉气或者香水味道。
撕开那条隐形拉链,举高袋子送到嘴边,刚闭上眼睛伸出舌头,一个巨大的力量就差点带倒我,马钢紧紧攥着拳头,眼里闪过一丝暴戾,扛起我向街道的尽头走去……
睡得并不踏实,一些细琐的响动我便睁开眼睛,马钢赤膊坐在沙发前摆弄着什么,我怕吵到他,眯着眼低头仔细的看,他拿着一张卡片小心翼翼的将袋子里的东西分成一条一条笔直的线,撕下饮料盒子上的吸管,放到鼻孔前狠狠的一吸,便眯着眼仰靠在沙发上,浑身都好像放松下来。没一会儿他站起身向浴室走去,水声沙沙的响起。
我掀起被子走到茶几边蹲了下去,看着那些工整分开的白色细条儿,鬼使神差的拿起了吸管……
苦涩的味道刺激着我的舌尖,这东西就这种味道?!眼前模糊了,胃里一阵翻腾,呕了两下,浑身冷汗涔涔,怎么会这样,怎么吃过这么难受,我像被人抽了筋一样蜷在地板上,抱紧双肩,不停发抖。
只觉得浑身忽冷忽热,一切都在扭曲旋转,直到眼前出现个瘦长的人影,渐渐靠近,渐渐清晰,我笑了,“柏霖——”
柔软的发丝绕在指尖,身体愉悦的要命,我弓着身体努力应和着他,耳畔他的喘息都变成优美的音乐,那包粉末会让我飘飘欲仙,他同样有这个本事,我们是那样的契合,我的柏霖……
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让我整夜都在呐喊,喉咙不知何时便沙哑了,再也叫不出声音。
醒来时已是中午,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房间空荡荡的,我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但却那么无力,也许一起只是场梦。
坐起来才发现这不是梦,身上一丝不挂,肩膀和手臂内侧有几处黯淡的紫色斑痕,这里是马钢在酒店的房间,我身心俱疲,再次倒在床上,盖起被子。
后悔吗?本来就该这样,放-荡不是我的错,我要的就是无拘无束,要的就是自由。
酸涩的眼睛看着透亮的窗帘,却慢慢被水汽凝结起来,一点一滴的滚落出来。赤脚走进浴室,打开了水龙头……
一桌人正在吃饭,我黑着眼圈的样子估计吓坏了安娜,放下碗筷跑了过来,“莱蒂,手机怎么关掉了,我打了一晚上的电话。”
她抬手扶我,我推开她的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餐桌上“啪”的一声,随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这个家有这个本事的只有他,我冷冷一笑,推开房门把自己关在房里。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我抓起床边的ipod塞进耳朵里,开足了声音,“砰砰砰”拍门声大起来,我再次调大音量,“轰”我眼前的门框颤抖了一下,随后“砰”的敞开了,那双眼睛赤红,额角青筋暴跳,喘着粗气,我慵懒的翻了个身,拉起被子蒙在头上。
被子“嗖”的飞了起来,ipod也脱离了耳机,在我眼前一晃而过,随后是耳朵上的塞子,秉良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拎起来,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我顿时眼冒金花,扑倒在床的另一边。
脸火烧火燎的,我抬手抚着红肿的脸颊,眼泪夺眶而出,猛的坐起来,“你打我——”我对上他愤怒的双眼,扯破了喉咙。“你凭什么打我,你算什么东西!”
秉良眉头紧蹙,一脸错愕,随后掀翻了我的床头柜和梳妆台,临离开房间时,还踹了一脚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木屑都飞到了我的床上。
“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我没了底气,呜呜的哭着,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
凭什么打你,就因为他爱你,你骄纵惯了,他也要爆发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哭累了,我安静的盯着前方,眼里似空无一物。房间的门一直敞开着,不是关不住,是已经四分五裂了,周遭的一切都温馨平静,唯有我这个不和谐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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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的亲亲说小鱼堕落了,越堕落才越懂得珍惜,才能重新开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