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蒙的被踢开,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我则用手推开男人,直逼着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睛。
马钢的脚步很稳健也非常快,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揪住男人的衣领就是两拳,男人趴在水池边抹着嘴角的血,愤怒的握紧了拳头,马钢虽然看着没他健壮,但身手出奇的快,只是几下,男人再次扑倒在水池边,跪着爬不起来。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马钢抓住男人寸长的头发狠狠的向水池边磕去,男人的脑袋砰砰的撞击着水池,双手从胡乱扫打,突然垂了下去,不再动弹。
“够了,求求你,放过他。”洗手间的隔间里突然冲出来一个和那人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跪在马钢面前抱拳求饶,“你赢了,放了他。”
马钢咬紧牙关,紧握的拳头松开了,男人顺势倒在了地上,被他的伙伴拖了出去。
马钢冲着手上鲜红的血污,镜子中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我像门口走了两步,扭身锁上了洗手间的门,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走过来要拨开我,我却死死抓着门把手,最后搂紧了他的脖子。
“五哥,你真棒。”
“小鱼,放手。”
我用尽浑身力气才够到他的唇,他没全力躲闪,否则我在他手里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的吻痴恋、强势、贪婪还霸道,有片刻我觉得窒息得几乎晕厥,闷哼了一声,酥软的向他身上贴去,我的脸跟着发烧,他的喘息声响在耳畔,含着我的耳垂轻柔的吮吸,交缠在背上的手臂收紧,快把我揉碎了。
我的手指勾住他马尾上的皮筋,轻轻的一拉,那头乌黑顺滑的发丝滑落下来,轻轻的打在他的脸和我的脸上,痒痒的,还伴着淡淡的发香。
马钢的动作顿了片刻,用了些力气咬了我的耳朵,随后推开我,向后捋了下头发,趴在水槽边洗了洗脸,我靠在门上看着他,眼里充满着戏谑和魅惑,马钢牙关紧咬,抬起右手狠狠的打在水槽上方的镜子,“咔嚓”的一声,我的样子突然变成了千片万片。
“给我回去。”
马钢拎着我的手臂,拉着我向酒吧外走,我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并不稳当,维克多要来扶我,马钢推开维克多,狠狠的拽着我向前,几乎让我摔倒,把我塞进维克多的车里,他上了他开的车,我躺在后座上盯着车窗外的酒吧霓虹灯痴痴的笑,笑出了眼泪。
秉良坐在大厅盯着电视,但电视却没开,我摇摇晃晃的踢下鞋子,赤脚向他走过去,秉良眼里一闪而过的疼惜,在我刚走到他面前后,站起身,从我身边走过,双手插在口袋向楼上走去。
“我头疼——”我撒娇的媚喊,“我头疼。”
秉良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眼角上的肌肉微微跳动,胸腔起伏,再次抬脚上楼梯。
“你为了那个小畜生,都不要我了,他重要还是我。”
手边的水晶烟灰缸飞了出去,打在墙上,玻璃飞溅,那声脆响很大,婴儿房传出孩子的啼哭声。
秉良的拳头也随之落在了楼梯扶手上,重重的闷响,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拳头紧紧的握着,青筋暴跳,片刻后,快步走上楼梯,消失在婴儿房里。
我看着那个冷漠的身影,眼角又有东西滑落,抬起手抹干,冲进厨房打开酒柜,里面空空如也。
“安娜,”我叫了一声,安娜应该在婴儿房里,我听见了孩子的啼哭声忽然大了,但随着关门声又小了,“安娜——”一股热血涌上头顶,我挥手打落厨房台子上的东西,嘶吼了一声。
“来了,来了,我在这儿。”杂乱的脚步声,她气喘吁吁的应答。
“酒呢?”她弯腰捡地上的炊具,身体僵了一下,“酒——”我咆哮着。
安娜怯怯的抬起头,“先生叫我——”
“我要酒——”
楼上的房门砰的开了,孩子的啼哭声又大起来,“滚,滚出去喝——”
秉良低吼了一声,随后房门又砰的关住,我吓了一跳,迟钝了半晌,踢开面前的杂物,拖上鞋打开门冲进黑夜……
踉跄的走在无人的街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讨厌我,针对我,恨我,我活着好累。便利店里买了一瓶威士忌,拎着瓶子晃晃悠悠不知走了多久,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小巷子的垃圾桶上,仰头猛灌,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洒在胸口的衣襟上,凉飕飕的。
昏暗的巷子里有几个青年鬼鬼祟祟交头接耳,我看着他们交换着钱和白色的粉末,嘴角一提,扔下瓶子向他们走去,男孩紧张的递过一包粉末,伸手要钱,我打开手袋取钱,他瞄了一眼,迅速的扫着四周,随后拉住我的手袋狠命的甩开我,大步逃向黑暗深处。那个手袋里放着不少钱,但我要钱没用。
再次坐到垃圾桶上看着那袋细白如雪的结晶体,路口的灯光投射到晶体上,闪着宝石般的光芒,这种东西只是一种神经麻醉剂,只有它可以挽救此时的我孤独的灵魂。
双手捧着送到鼻子前闻了闻,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味道,或许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