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摆放在那里。
“小鱼,这个是五哥给你准备的,喜欢吗?”
我怔怔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从来没这么期待这个宝贝的到来,感谢那个爱我的人为我做的一切。
马钢呆了几天,陪我体检,买东西和适应环境,新西兰这个国家本来就是大融合,所以没那么复杂,我在美国也独立生活过,其实不用他们操心,我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何况还有细心的安娜和幽默的维克多。
我每天会坐在暖洋洋的太阳地儿里晒太阳和看书,维克多洗车或者做些园艺,安娜则把家打理的井然有序,想家的时候,我会发短信给爸爸和小姨,虽然远隔重洋,但却从未感觉离开过他们,而安娜和维克多也渐渐成了我的亲人。
维克多像往常一样出去,回来时,毕恭毕敬的打开车后门,我正在秋千上看书,看见他这一举动,不禁看过去,秉良有些疲惫的从车上走下来,摘下太阳镜向我伸开双臂。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在做梦,放下手中的书,缓缓站起身,秉良则大步的走了过来,把我紧紧的拥进怀里。
“小鱼,”沉默了片刻,“胖了。”
我笑了,手臂缠上他的腰,深深的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淡淡薄荷香,陶醉着,“哥,你怎么来了。”
一声哥划清了我们的界限,就像九荷和马钢一样,我也成了他的兄弟姐妹。和谭柏霖在一起时懂得了什么是真爱,秉良默默的守护让我感激,我知道他一直爱着我,但我却变了很多,不能在最失意的时候抓住他拿他当救命稻草一样不放。
而更重要的是我不再确定是否还爱他,他在心里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不能再轻易玷污。
秉良捧着我的脸默默的看了几秒钟,淡然一笑,“不走了,陪着你。”
他的面孔在波光中扭曲,模糊又清晰,我再次把头埋在他肩头,低声啜泣,“可是你还有——”
“嘘,”他轻轻的一声,抚着我的头发,轻拍我的后背,“我只有小鱼。”温润的唇吻着我的头发,“我的孟瞳。”
或许有一天,我真的成了孟瞳的时候,会义无反顾的再次投入他的怀抱,不要轰轰烈烈,只平平淡淡的陪着他共度余生,看着儿女绕膝,享受天伦之乐,完成我们未曾完成的故事。
秉良洗澡更衣的时候,安娜整理着他带的行李,我则坐在床边看着那本护照,梁守信。眼泪再次开闸,噼啪的落在护照上,这个名字俗气,但配他刚刚好,七年时间,他从未失言,一直默默的守着给我的诺言,而我一次一次的自私,错过,在绝望中又一次一次的抓住他。
他的大手扳住我的脑袋向他的腰贴去,温柔的揉搓着我柔软的头发,泪水沾湿了他的睡衣,抬头委屈的看他,他只是浅浅的笑,抬手抹干我眼角的泪。
“有东西给你。”
秉良走到安娜身边,在皮箱里掏出个小盒子,看见首饰盒,我有些犹豫,生怕他会向我求婚,心不是不为他悸动,只是我现在不能去接受。
他似乎一眼看穿我的心思,将首饰盒塞进我手里,“看看吧,你会喜欢的。”
他从不强迫我做任何事,给我的也都是我需要的,他的话我都相信,我都听。轻轻掰开首饰盒,看着那枚戒指我一下愣住了,迅速的拿出来,戒指背面雕刻着:LLOVESY。
和谭柏霖订婚的那天下午,我坐在休息室里看着这枚戒指,谭柏霖悄然走到身边,看见我盯着戒指发呆,他撸下我的戒指,坐在我身边仔细的看,
“瞧见没有,ILOVESYOU。”
我当时信以为真,抢过来没仔细看,还纠正他的语法,声讨店员毁掉我的订婚戒指,直到谭柏霖深深吻住我,再次给我戴上戒指,
“霖爱鱼啊,笨蛋。”……
咬紧嘴唇强忍着眼泪,向自己手指上套去,因为怀孕,手指浮肿,戒指戴不进去,但我依旧激动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一切。”
秉良温婉的笑,“因为我从来没离开过。”他抓起我的手腕,吻着那道疤痕,不错,他从未离开过。
其实我真的不配这么好的男人爱我,心里翻腾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脸颊,“谢谢你。”
我枯竭的词库里,配得起他的只有这三个字,七年前是,至今仍是。这辈子还不清他对我的情意,但我来世愿意为他做牛做马。
“傻瓜。”秉良抽出纸巾擦我的脸,“哥哥对妹妹好,是天经地义。”
你不是哥哥,你是我永远的爱人,我再也不能失去你。
但你要等我,等着我忘记江鱼,忘记过去,做真真正正的孟瞳,梁守信的孟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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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一切可以重头再来吗?如果可以,那么我宁可倾尽所有,去换重新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