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抱着我坐进了浴缸,手臂轻轻的缠绕在一起,“你还不承认,你永远是我的女人。”
不错,我永远是他的女人,只要有他在,我的世界便不再需要阳光绿地,甘愿屈服在魔鬼的地狱之火中,受尽苦难和历练,燃尽最后的热情,哪怕化成灰烬,也要尽卑微之力为他燃起一粒火花,在他眼前绽放一季,灰飞烟灭。
他胸口的温度好暖和,隔着肌肤骨肉温暖着我的心,我只想这一刻彗星真的会撞上地球,让我们就此化为蒸汽,融为一体,永远分不开。
我江鱼一生的颓败不是被家人卖掉还债,不是做过卑微的第三者,而是认识了你,爱上你。
水龙头汩汩的流着温暖的水,我脱离他的怀抱傻傻的用手去捧了一些,到他面前攥起拳头,他的眼睛盯着我紧握的拳头,闪过一抹亮光,紧咬着牙关,唐成那样聪慧,只是简单的动作,便看出其中的真谛,他拉住我的手稍稍用力,我跌进他的怀里,再次抱紧他的腰。
记得很久以前秉良问过我,为什么总是看着水龙头发呆,那里流出来的清水,就像我一闪而过的幸福和快乐,永远抓不住。
唐成的双臂交叉在我背上,大手抚着圆润的肩头,“鱼儿,不怕。”
怕了,真的怕了。
拿着莲蓬冲洗着他的身体,小心翼翼怕溅到伤口上,他的手摩挲着我的大腿,时不时凑过来抱抱我,嘴角一抹难以掩饰的愉悦的笑容,给他穿好浴袍吹干头发,我才对着镜子整理自己。
唐成拉我坐下,打开吹风机拂着我的头发,从来没有过的主动,这可不是恶魔唐成,难得他懂得照顾女孩儿,是那个未婚妻调教的好。
镜子里的唐成和谭柏霖的影迹重合,我一个激灵,天啊,我在干嘛。夺过吹风机扔在台子上,捡起浴室地上的衣服看了一眼,一片式,我不会狼狈到穿着这东西出去。
“饿了吧,吃什么?”将裙子丢进垃圾桶扭身问他。
“炒排骨,蒜泥菜心,醉蟹,三杯鸡,白灼西兰花,西芹炒百合,龙井虾仁,水蒸蛋,海带豆腐汤……”
我曾经做过的菜他一一数着,脑海里浮现着曾经朝夕相处那两年的点点滴滴,强迫自己冷静,拿起房间的电话打出去要了两份午餐和客房服务。
保洁人员很快进来打扫房间,三个芝华士的空瓶子,角落里一瓶摔碎了,还有一个半瓶在沙发边倒着,满房间淡淡的酒香,我和唐成坐在沙发上看着保洁员一点一点的整理房间,心绪也随着渐渐整齐的房间,慢慢归整平复。
我不能沉沦下去,这只是一场风花雪月,人们很容易犯的最低级的错误,和某个人的一夜-情,为情,为性,缓解空虚和寂寞,我要坦然面对,寻求全身而退的机会。
“一会儿叫他们给你拿两件衣服上来。”
我收紧睡袍摇摇头,“不用,我会叫雪儿送来。”收敛起锋芒,伪装冷漠,不再在意他的花言巧语。
唐成搂着我的脑袋靠过来亲了亲,“你现在穿不下S码了。”
暧昧的语言,身材是变得更好了,和他在一起时是刺猬,时刻竖着尖刺还要伪装自己,保护自己,无心管理身体,现在有谭柏霖的呵护和照顾,一切都那么流畅和自然,我想虐待自己都不行。
眼前一闪而过谭柏霖的身影,高大挺拔,一丝不苟的头发和温暖的笑容,我爱谭柏霖,我爱谭柏霖,心里一直默念着,我和谭柏霖是真心相爱、两情相悦的,谁也不能破坏。
“我们该好好谈谈,我男朋友是——”
“对不起打扰了。”侍者的出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餐车推到我们面前。
“午饭来了。”唐成指指床头上的钱夹,我走过去掏出一张递给服务生。
“先吃饭,饿死了,昨晚就吃了那么一个三明治。”他拿叉子叉着蔬菜沙拉送到我嘴边,我怔了一下,向后躲闪,“快吃。”
他脸沉下来,我只好张开嘴吞下那片油绿的蔬菜。洗手间很快也收拾好了,保洁员拖着黑色的塑胶袋恭敬的等在门口,这里的消费还真高,打扫完房间还要等着小费,我递过一张二十的钞票人家才微笑着离开。
唐成轻松的吃着盘子里的东西,“你住哪儿?”
“我和他租了房子。”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隐瞒谭柏霖的名字,是怕唐成无法接受还是怕刚刚和另一个男人欢爱完,说出那个名字侮辱了他的主人。
唐成切鱼的手顿了一下,“他干什么的?”
“他是医生,我们在一起一年了。”谭柏霖的名字在嘴边好久,但还是没吐出来,心乱如麻。
唐成好像很平静,但我知道他心乱了,那块鱼上很大一块芥末酱汁他硬是给吃了进去。很快吃光了盘子里的食物,擦擦嘴靠在沙发里看着我吃,我不敢看他,一直低头吃着东西,嚼得很慢,他等的着急了,拿起他的刀叉将我盘子里的鱼分成几个小块儿喂着我吃。那个盘子终于空了,唐成推开车子急切的压倒我,手穿进睡袍温柔的抚摸,侧躺在我身边,我别过脸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