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又贴心的男朋友。
“他没说要娶我啊,不过他要是向我求婚,我就嫁。”
“傻,”我愣了一下,“要是我就向他求婚,那么好的男人你是捡着大便宜了!”
“真的?”
记得和谭柏霖第一次去雪儿打工的咖啡馆看雪儿的时候,她就直了眼睛,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托着下巴仔仔细细看了个够,都忘了她是个服务员了。
那时就高呼要谭柏霖赶紧娶我,否则要逼着她当尼姑了,逗得一咖啡馆的人都大笑,倒是谭柏霖有些羞涩,尴尬的看着我,巴不得快点逃一样。
我心里暗笑,好好先生谭柏霖,不错,是我捡到便宜了。
爱人、被爱和相爱是不同概念,我们是第三种,在一起快一年了,虽然还没说出那三个字,但我想时机就是眼前吧,或许回去晚安Call的时候就能脱口而出。
“我回去也好好过日子,哈哈,我老公也不错哦,上个月来看我了,龙精虎壮,越看越年轻,伺候得我那才叫一舒服。”
雪儿夸张的向我身上撞过来,“呃,”最讨厌这丫头如此直白了,即便我们早已过了羞涩的年代,但也还没开放到这种地步。
她四处扫着人群又在猎艳,“喂,你刚才说的都是胡话啊,看什么呢?”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禁大声抗议。
“不耽误我玩儿,看见个熟人,今晚有人买单了。”
“谁啊?”我也在人群中搜索,希望是我们都熟悉的人,但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人群,忽闪的效果灯立刻让我头晕脑胀,还是转移到雪儿脸上,亟待她的答案。
“Ziegevolk。”雪儿神秘的说。
“嗯?”这个词没听说过,学英语N年了,还是搞得我一愣。
“吸引女人的妖精,格林童话里的蓝胡子,没听说过?”原来是美剧里学的,这个女人。“AlexandreDumas,你懂的。”
看着雪儿轻佻的眉毛,我立刻噤噤鼻子,糜乱一世的大仲马被人戏称为种马,这个名字可真不错,一针见血。
“别去了。”我拉住雪儿的胳膊,她也该安分守己了。
“上回的凯子,算熟人,他功夫不错人又帅,你真应该试一试,老娘喜欢,等着。”雪儿挣开胳膊一闪消失在人群里,拉都拉不住。
我看着桌上的龙舌兰,还是不喝了,我的好好先生不在,头疼欲裂的时候没人管我。摆弄着龙舌兰像模像样的在吧台上坐了一会儿,气氛越来越热了却不见那死丫头回来,搭讪的倒是一堆,应付的都嫌麻烦,走下吧台向包厢走去,雪儿嘶哑的嗓音又传到耳朵里,真的不耽误她玩儿,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男朋友,肯定是种马无疑。这次连看都不想看那个角落,匆匆回到包厢。
朋友们喝得一塌糊涂,东倒西歪的靠在一起,我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到了,这些人想在梦里度过这一年吗?想想也不是,我们都是中国人,昨天就应该已经过年了,起开一瓶啤酒灌了两口,看着屏幕上艾薇儿黑黑的眼线和乱糟糟的头发,耳边是她独特又欢快的歌声,有些昏昏欲睡。
“嗨,马上新年了,快跟我出去。”
雪儿推开门就是一句,大家像充过电一样来了精神,全都站起来向外走,阿Jey拉了我一把,我的腿灌了铅,竟然动不了了,他们嬉笑着跑出去,我却一直看着他。
雪儿拉着他向外走,他也定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我。
“走啊,鱼儿,Marlon。”她见我们都呆住了,诡异一笑,“哦,Letty,这是Marlon,上次咱们出来的时候我们认识的。”
那上次我没看错也没听错,上次的那个背影真的是他,淫-乱的他。我慌乱的在沙发上找自己的手袋,站起身从他身边走过。
“鱼儿,你怎么了?”雪儿拉住我的胳膊问道。
“我喝多了不舒服,要回去了。”
“哦,你自己能回去吗?”雪儿有些担心的问。
“我送她回去。”唐成拉住我的手向外走,我挣了一下,他拎起我的胳膊手力更大,捏得我骨头都疼。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我扭动着手臂,雪儿急了,上来掰着唐成的手臂,“你干嘛啊,你放开她。”唐成推开雪儿,“她不是那种女孩儿,我跟你走。”
“闭嘴。”唐成大吼了一声,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更用力的拖着我向外走。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眼前早已模糊了,拼命掰着他的手,指甲掰断了好几个。
“你聋了,你放开她。”雪儿冲上来推着唐成,唐成一甩手,雪儿倒在了沙发上。
“滚,滚出去!”唐成冲她咆哮,我的耳朵都要被他震聋了,不禁用手堵住耳朵。
“妈的,”雪儿突然吐出一句,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啤酒瓶落到了唐成的头上。
唐成眨眨眼睛,啤酒洒了下来,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有血从他头顶流下来,但他依旧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