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有一瞬是被唐成儿时的照片和录影占据的,那个细白娇气又任性的小少爷,却长得非常漂亮,他的孩子绝对会和他一样好看,会更加惹人疼爱。
傻瓜!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声音,我回过神儿来,我又不是傻瓜,要孩子?要个你的孩子吗?没有爱的孩子怎么成长,再说每天面对一个跟魔鬼长得一样的孩子,我也会疯的。
“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呢,干嘛给自己填上负担。”
唐成躺在沙发上看着我,“我要娶你呢,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生宝宝,五年,你二十六岁,我三十三岁?还是三年抱两个?”
说的跟真事儿似的,“你要是娶我?!”我真的想笑,但心里却又酸溜溜的,“你不喜欢孩子,我不生,生了宝宝我就要和宝宝生活了,失去了宝宝的爸爸,我不干。”
唐成沉默了半天,见我收拾好了厨房,便走过来揽住我的腰,“给我生个宝宝,你永远能得到他爸爸。”手不安分的开始上下乱窜,我扭头咬他的鼻子,
“想给你生宝宝的人从城南排到城北,你晚上经常出去,没有漏网的?!”
唐成的眉头蹙起了,额头铁青,看来我又说错话了,该死。一把托我到大理石台子上,顶着我的额头,一颗一颗的松我睡衣的扣子。
“小鱼,如果我说我和你在一起后,从来没碰过别的女人,你信吗?”
我咧嘴笑了,廉价的香水、衬衫上的唇印和酒店浴液的味道就算了,你可以选择和酒吧的女人暧昧,可以一个人去酒店睡,因为你不喜欢我的大姨妈,那我那晚是不是瞎了,那个车库里的热血男女你不会告诉我后来什么都没干吧,何况我有谭柏霖那个人证。
“信,”唐成微微一证,“信你才怪。”我揪着他的领子,轻啄他的嘴唇,“薄唇寡情。你这张漂亮的嘴唇跟多少个女人说过这句话?她们是用心信你,还是用身体信你,你自己信吗?”
唐成的脸阴沉得像冰山,扼住我的脖子将我推得靠在了墙壁上,看来我又挑战了他的忍耐力,自讨苦吃。
“你从来没觉得难过吗?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不会疼吗?”
会,我不能否认,我们两年的朝夕相处,如情侣,似家人,一举一动都揉进了双方的生活里,就像我说的,即便不爱,也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何况我们已经长在了一起。
努力控制着眼里的泪花,不是因为疼,是因为说到了我们的痛处。
“你弄疼我了,我心疼,可心疼有用吗?你在乎吗?”
唐成牙关紧咬,太阳穴暴跳,这个时候想平息他的怒火,唯有让他运动出汗。手指从他胸口滑过小腹,一路向下,松开他睡裤上的绳子,柔软的手轻柔的抚摸,眼神迷乱舌尖轻舔自己的嘴唇,唐成爱美色,经不起我引诱。
果然,他的眼神闪动了几下,手力稍微加重了些,随后松开我的脖子,将我紧紧搂进他怀里,狠狠的一吻。
“啊——”我惊呼,他总是给我不一样的感觉,即便粗暴,也能让我在他身下癫狂。
“有用,我在乎。”
热血喷张的时候,让你马上娶我都愿意,何况只是敷衍我。
……
和谭柏霖的话渐渐少了,除了查房、汇报患者信息和手术等一些工作上的事,我们很少说多余的话,即便共同享用一间休息室,都变成了小心翼翼,留给对方的也都是背影。
坤仔的《Happybirthday》如期而至,语音信箱里短短的几句生日祝福,疲惫的身心放松下来,手机贴在耳朵边儿听着那稚嫩的嗓音,渐渐睡着了。
脸上有点痒痒的,我睁开眼睛,谭柏霖有些惊愕的收回嘴唇,转身快步向门口走,我坐起来,手边碰到个盒子,看着上面浅粉色丝带扎成的小蝴蝶结,知道这是礼物。
“什么?”
谭柏霖的脚步停了,没敢回头,我打开那个皮质礼品盒,万宝龙签字笔。
“这算什么?”生日礼物?!
“二十一岁的女医生,该有支像样的签字笔。”
“谁在乎呢,一支笔而已。”
“我在乎。”
鼻子一酸,看看腕上的时间,凌晨三点了,我的生日早过了,谭柏霖伸手去拧门闩,我忙问了一句,“你累吗?”
谭柏霖微微侧了一下脸,我掀开毛巾被,穿着拖鞋走到他身后搂紧他的腰,
“你真傻啊,何必对我这么好。”
他用力握住我的手,“我说过,我是认真的。”扭过身低头吻住我,我松他的腰带,他却握住我的手,“我是认真的,我等你。”放开我扭身开门走出房间。
我又一次犯贱,把谭柏霖的真情当成了廉价的交换,心地不纯的人总会因为别人的行为而去联想他的动机,我的心早已肮脏不堪。
……
十一国庆,难得的七天长假,谭柏霖没给我安排值班,我没多问,科室的人很多,不差我一个。
我一边擦头发一边翻着冰箱和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