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招手拦车,半天没见一辆空车,焦急的看看时间,在谭柏霖面前从来没迟到过,看来习惯了唐成那家伙送我,还真是害了自己。咬牙向公车站跑去,身后传来嗡嗡的声音,我家的小跑吧。果然,唐成打开车门,我弓着身看着他,应该送机的,当心误了。
“看什么呢,这里不能停车,快点上车。”
随便吧。
车子开进停车场,我刚要下车,唐成突然拉住我的手,我扭头有点吃惊的看着他,他没看我,却一直攥着我的手腕不放,哦,忘了goodbyekiss,我扭过身右手勾住他的脖子,嬉皮笑脸又假惺惺的沾沾他的嘴唇。
“香,猪拱嘴就是香。”唐成咧嘴笑了,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凄凉和无奈,“我上班去了,救死扶伤!”
他抬起手抚着我的脸蛋儿,手绕到我身侧,我以为是要送安全带的扣子,却不想车座突然倒了下去,他灵巧的跨到我身上,压了下来,噙住我的嘴唇。
“唔——”我闷声一哼,微微闭上眼睛,太过迷恋他,也习惯了他的吻,总是让我一下便沉沦。
他的大手松开我胸口的衬衫扣子,灵巧的滑进衣服,揉着那柔软,轻轻挑拨,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好热。
嗡嗡的汽车轰鸣声把我拉回现实,我惊的睁开眼睛,天啊,这里可是停车场,还是我工作的医院的停车场,唐成不想让我活了。忙按住他的大手,用力推了推他,他沉重的喘息着,顶着我的额头,吻着我的鼻尖。
“救死扶伤啊,我可是医生。”
“额——”唐成有些失落,用力揉捏了一下我的胸口,才依依不舍的抽出手,坐回驾驶位。“回家。”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外套,就要启动车子。
“行了,干嘛那么迫不及待,又不是晚上不见面了。”我低头扣好扣子,对着镜子拢拢头发,唇边被他啃噬的通红,不禁抬手抹了抹。
“我上班去了,慢点开车。”松开安全带扣,刚要开车门,唐成拉住了我的手。
许久他才深深吸了口气,松开我的手腕,拿起烟点了一支,“晚上早点儿回家,Simon那小子再留你加班,给我打电话,我收拾他。”
家?!那个地方难道你还当是个家?!我还以为你一直当酒店住呢。
回家还不是伺候更难伺候的你,还不如关心一下病人,还能好好睡一觉。
“嗯。”我点点头,唐成踩下离合松了手刹,挥手让我下车,“路上慢点儿开,少抽点儿烟。”
唐成的眉头一皱,叼着烟斜睨着我,我趴在窗口挥挥手,车子嗡的一声窜出去,那烟头也飞了出来,什么时候听话了。
扭过身遭遇谭柏霖,他应该是刚下车,我快步跟上去,他的车才啪啪两声上了锁。
“今天你晚了。”
我们不约而同的说,对视了一眼都笑了,因为昨晚我的一句话,谭柏霖恼了,现在需要改善关系。
“跟你道歉了?”
还提那晚的事,唐成出去鬼混怎么会和我道歉,谭柏霖,你还真天真到可爱啊,笨蛋。
我摇摇头,“我当没发生。”
谭柏霖垂着眼沉思片刻,微微一笑,“我也当没发生。”
我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因为昨晚我们的关系突变,谭柏霖可能以为破坏了我和唐成的感情,所以忙着跟我划清界限。
也好,至少我离开海城的时候,不会惹得一身臊,被人真的当成狐狸精。
纣王是真心爱妲己的,对吧。
天真,一个王,面对美女如云的后宫,怎么会有真正的爱,他最爱的是自己。
唐成不会爱上我,我是他的猎物,不对,应该说我们都是对方的猎物,无论做什么,都有着各自的目的,就像那顿浪漫的生日晚餐,只是唐成想让我永远记住他的小把戏。
我送的那块手表很快被遗弃了,两万块的东西,我从卫生间的垃圾桶捡起来的时候,感觉那冰凉的温度,让我从心里结出了冰。储物间里随便找了个表盒放了进去,他不喜欢不要紧,爸爸会喜欢的,我可以给爸爸。
晚上唐成回来摘下了他手腕上那块厚重的钻表,洗过澡开始在房间里翻腾,我问他找什么,他只是摇头,等我做好一桌饭菜等他吃饭的时候,他才问我有没有看见我送他的手表。我摇摇头,给他碗里夹了些菜,端着碗吃饭,唐成真的很混蛋,杀人不用刀子,但也能见到喷溅的鲜血。
“别找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改天我陪你买块你喜欢的。”
唐成叹了口气,坐到了饭桌前心不在焉的吃饭。
“姐姐预约了手术。”
我猛的抬起头看着他,什么手术,唐素得了什么病,还要手术这么严重?
“素素姐怎么了?”我放下碗筷,神情焦急且凝重的说。
“她和姐夫想要个孩子,疗养院有个生命工程项目,姐姐就报名参加了,人工助孕。”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混沌的胎儿,我和秉良曾经的孩子,胃一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