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开始警觉性太低,皇后在皇上继位之初,内政外务都塞进了大量的族亲,这六年来,杜家已在朝廷跟各地官府打通了好几条门路,砍了这条,他们还有其他路可走。
“比较棘手的是,杜家的势力不只是那些官员而已,为商必与官和,多少富商巴着那些贪官,双方利益纠葛,皇帝一旦摘下杜千德的乌纱帽,再抄杜千德的家,一一罢免与他有关的亲族官职……”他沉眉锁眼,一脸严肃,“届时,官商为了利,打着‘外戚功高震主’旗帜,皇上过河拆桥收拾有功朝臣,这大帽子一扣--”
“我的天,届时朝野又要掀起多大风波?”田晋想都不敢想。
“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老百姓,这也是我跟皇上暂时不动杜千德的原因。”
“你在养伤时舍不得放下手上的册子,上面有许多说不得的密谋,应该已在进行中了吧。”田晋看好友点头后,又问,“我看你就放在书房的柜子上。”
“我注意过了,曦恩一见到是我手写的书册,便不再翻看,那是对我的尊重。”他很清楚与他并肩多年的好友在想什么。
“我哪有在想什么,其实她也看不懂,那些字里有迷宫,走对方向才见玄机。”这也是田晋愿意死心塌地追随好友的原因,他没法子那么聪明,可物以类聚,他这样也算是聪明人嘛!
朱尘劭一想到邬曦恩,冷峻的表情便不由自主的放柔了。
田晋受不了的摇头挥手,“去吧,她一定在晴园,今天无趣的看够了,要看点赏心悦目的。”
不理会好友饶富兴味的促狭眼神,他还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
田晋一楞,“这些书信总要收吧?”
可来不及了,他早不见人影了,太被朋友信任也不好,田晋只好认命的再将这堆东西拿回书柜后方的密室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