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少说两句挖苦的话,她照样理都不理地继续道:“可惜咱们这儿屋子小,供不了你这尊大佛,我劝你还是快快回自己的地方吧。”
“不,这儿小归小,布置得倒也雅致,我很喜欢。”
仿佛没听见童靖安的那些酸言酸语,炎雨阳泰然自若地落坐,还自己主动斟了一杯茶,显然不打算立刻走人。
“你到底来做什么?我不想与你这个没心少肺的女人多说一句话。”
既然拐弯抹角地讽刺赶不走人,童靖安索性更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欢迎,敢轻视大哥就等于轻视她们姐妹俩,对于这样自命高尚的人,她们不需要给她什么好脸色。
虽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异姓兄妹,可在她们两姐妹心中,没有任何人比缪成载这位大哥更值得敬重。
也因为认定了炎雨阳错待大哥,她们对她自然有着深深的不谅解。
“我来,是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我想见他一面。”炎雨阳面容平静,一点也不因童靖安的话而生气。
她很清楚,对方这一切不友善,都是她自找的。
“你想见大哥?”
“是的。”
“为什么?”以前是迫不及待逃开,能有多远就闪多远,如今竟主动想要接近,她的转变令她们不解。
炎雨阳苦笑道:“因为……我不想他再为我而委屈了自己。”
昨夜她越想越不对,终因无法成眠而去找了向来与缪成载亲近的二哥,想问出什么端倪,无奈二哥的嘴却闭得比蚌壳还要紧。
幸好在她气闷回房时,巧遇一向与缪成载相处淡漠的大哥,大哥将事情都说了,她这才了解一切的缘由。
果然一如她所料,那个笨男人又傻得想牺牲自己,宁愿亲身入虎穴也不愿让她受到丝毫的委屈,只想保她安全……
想到这里,她就心疼又着急,因此天没亮就起了身,想半天却无计可施,最后只能前来寻求童靖安和解慕真的协助。
他太小看她对他的感情了,当真以为将她推得远远的,她就能平安快乐地继续当她的炎家大小姐吗?
“哼!你也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吧?”闻言,童靖安不悦地冷哼一声。大哥早已与她和离,现在两人再无瓜葛,她凭什么以为大哥是为了她才入虎穴?
“这是我大哥亲口告诉我的,因为如今缪家的家业只剩一个空壳子撑着,所以缪夫人才会将脑筋动到缪成载头上,希望靠他促成与皇室的联姻,好获得皇家在金钱上的救援。”
“这怎么可能?”尽管炎雨阳说得信誓旦旦,童靖安还是不信。
她知道大哥一向对炎雨阳痴情,怎奈真心总是付诸流水,后来大哥主动把婚事和离,她因此十分庆幸他终于想开了,如今炎雨阳竟又大言不惭说出这番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她自然怎么也不肯相信。
眼见童靖安半点不信自己的话,炎雨阳心一急,眼眶也开始泛红了。
“雨阳,不如你慢慢说,先让我们知道那是什么情况。”倒是解慕真轻蹙眉头,忧心却仍理智地说道。
那日她会去找炎雨阳,想要这小嫂子劝劝大哥不要回缪家,就是因为她隐约觉得整件事情有些不对劲,偏偏那时炎雨阳并不肯插手,灰心的她于是愤怒地拂袖而去。
如今,炎雨阳意外亲自登门,说的也是这件事,再瞧她眸中那遮掩不住的心焦,显然有些事情她们是真的不知道。
“何必听她说,这个缺心少肺的女人对大哥哪会有什么好心思?”一听解慕真竟似有些相信炎雨阳的来意,童靖安连忙扬声想要阻止。
三年来这女人对大哥的冷血绝情,她都瞧在眼里,所以光凭几据话就要她谅解,不可能。
“我知道,现在才告诉你们其实我很在意他,你们或许不会相信,可是我只能说,我是真的关心他的安危。”
虽说现在缪夫人有求于他,不至于对他施加歹毒的手段,可那宅子里的其它人还有缪氏的亲族呢?
她相信,这其中必定有许多人不乐见他回去继承家业,他的处境有多艰险,可想而知。
她心焦难耐,很想帮助他却苦无办法,如今总算能体会被人拒于千里之外是什么滋味,也终于懂得他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思在爱她。
想到他默默为她所做的一切,她一颗心再次紧紧地揪疼,真心的担忧溢于言表。
“你……真的想通了吗?”解慕真向来善于察言观色,即使只是细微的小变化,她都依然能察觉出来。瞧着炎雨阳那一脸忧心的样子,她相信这绝对是出自于真心。
“对。”
“那你想怎么做?”
“我要去缪府见他一面。”
解慕真听了,柳眉蓦地一皱。如果事情真如炎雨阳所言,那么这会她只怕早就成了缪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冒然前去缪家,要是让手段凶残的缪夫人瞧见了,只怕她安危堪忧。
况且若她说的话尽皆属实,那么便代表大哥将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她们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