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庭院因皎亮的月光依稀可见。
南山傲梅手拿一卷书坐在窗前,仰望那轮皎洁圆月,兀自出神。今日是中秋节,晟玉轩该是在和他的那些如花美眷们在品酒赏月吧……叹口气,她摇摇头,为什么又想起他呢?不该啊!以前,每到这团圆节,便是南山家最热闹的时候……吟诗对歌、撒娇耍赖、甚至爹娘还会在她们面前大秀甜蜜……那样的日子真让她怀念……
“姐姐,天凉了。你身体才刚好些,可不能再染上风寒。”说着小云将手中衣袍披在她身上,抬手关上窗。
“无妨。”南山傲梅起身,浅笑着吩咐道:“你去为我准备些纸墨。”忽然很想作画,很想……
看到她眼中的渴望,小云点头去准备。
伫立桌前,南山傲梅提笔沉思片刻,便挥毫下笔一蹴而就。小云看看画再看看她。“这是姐姐的家人吗?”
“嗯。”傲梅应着写下一行题词。望着图呆立了一会儿,叹口气丢下毛笔走向床铺。
夜色沉沉,清心园已是沉静无声,只在厢房窗口摇曳着一盏灯光。晟玉轩走进屋子,第一眼便看见桌案上摆着的那幅画。
画中是一对中年夫妇和四个妙龄女子,他们或坐或站或笑到他人怀中,个个被描画得逼真传神,可见画画的人画工之精深。
“思不断,念不休,佳节何与共?”默念那行娟秀题词,他俊眼微眯。佳节何与共,她想到的不该是情人吗?而画中显然只是她的家人!
这几日,他派人追查她的过往,传回的消息是,她曾救人无数,却不曾与任何男人有染。望着她恬静的睡颜,难道是他冤枉了她?不,若没有奸夫,她又怎会珠胎暗结!
罪证凿凿,自己还想被她蒙骗吗?他掀唇暗自嘲笑。
“唔……”感觉周围气流涌动,一向浅眠的南山傲梅睁开眼睛。“你……”她撑起身子,忽然忆起那日的羞辱,将脸别向他处。
她连看他一眼都不屑?晟玉轩紧握双拳,额头暴起青筋。几乎想都没想,他扳过她的身子,欺身强悍吻上她的红唇。
“不……放开……”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双手却被禁锢在头顶。而他的唇舌趁机侵入她的口中肆虐。以惊人的熟稔,一下子剥去她的寝衣与罩衣,粗鲁分开她的大腿,一举攻入她的体内……没有前戏,没有ai抚。有的是无边的莫名的愤怒……
得到宣泄后,他气恼的压在她身上喘息。
该死,他居然在她身体里失控。不可否认她的身体很诱人,,即使不是chu子之身,她还是一如第一次般的紧涩,让他舒服不已!
可是他对她的依恋也仅能维持在床底之上,仅此而已。
晟玉轩阴沉着脸穿起衣服,南山傲梅仍死死抓着棉被,身子微微颤抖。
在他迈步要离开时,她终于整理好紊乱的心情开口。“王爷既然已经发现我是不洁之身,就请赐我一纸休书吧。”此时,她已然心灰意冷不想再解释什么,不顾她孱弱身体强逞兽yu,,差点要了她的性命,这样疯狂决绝,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留下绝不会再有安宁日子,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闻言募然转身,眉峰紧蹙着。“休想!”一想到放她走,去和别的男人双栖双飞,晟玉轩救燃起无边怒火。“这辈子,休想本王放过你!”
“这辈子……”南山傲梅黯然呢喃,晟玉轩为何你可以左搂右抱,而我不能红杏出墙,你实在是太霸道!
气氛僵住,两人都是情绪翻滚。
“准备好三日后盛装与我参加皇兄的册后大典。别给本王失了礼仪。”丢下这句话,晟玉轩头也不回的离开。
雄伟的大殿之中,悦耳肃穆的乐声奏起。百官整齐排列在大殿两侧,南山傲梅随晟玉轩站在左侧之首的位置,觉得红毯那头走来的女人身形好眼熟!
晟锦轩一身金边红服。欣然挺立于皇位之前,高高在上睨着亦是一身华贵红服,正缓缓走来的女子,嫣红的盖头遮住她的脸庞,无人看得到她的模样。
“行礼!”女子走到离晟锦轩三步之遥时,司仪官扬声喊道。
二人弯腰鞠躬,或是那女子用力大了,红盖头竟然飘落地上。黛眉风目露出一张绝世容颜,百官惊艳。南山傲梅仔细打量竟是那夜在宫中遇到的姑娘。听说她是南越的公主,怪不得看她有几分熟悉,她和银篅酯应该是一母所生。
那南越王银篅璧的动作也够快,那边行动败露,这边立刻送上美人和好。偏巧,晟锦轩刚刚平了内乱坐上皇位,也不愿将两国关系弄僵,便顺了这人情。只是苦了那南越公主成了一枚政治棋子。女人,即使贵为公主,也难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啊……叹口气,南山傲梅将目光调向送亲的队伍,赫然迎上一双亮黑媚眼,是他!银篅酯!他也正朝这边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