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淡淡的粉色。
白苍穹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烈火,紧紧拥抱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无尽地缠绵,像要把两人融合为一体。
他亲吻她的泪,亲吻她的眼、唇,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处,在她身体的每一处,落下他的印记。
葭儿……
葭儿……我的葭儿……
他一遍遍轻唤她的名字,不是蒹葭,而是葭儿,他的葭儿,满含爱怜。
这是他一遍遍吹拂在她鬓边的气息,令她幸福得颤抖不已。
葭儿,等我,等我把你接回来……
葭儿,一定要等我……
一滴温热,落进了白蒹葭迷蒙的眼里,幸福与悲伤浇袭着她。
九、
白蒹葭身披火红嫁纱,头顶珠玉凤冠,坐在朝雪鹫驶去的华丽马车里。
公主,这是十殿下让我交给你的。作为陪嫁丫鬟,沙落与白蒹葭坐在同辆马车里,此时她的手上,托着一支红玉簪子。
这是那一夜欢爱之后,她遗漏在他身边的红玉簪子,白蒹葭微微面赤,接过簪子,却发现,上面刻上了细细的小字。
蒹葭苍苍,白鹭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爱意的温暖流过心田,白蒹葭将簪子插在了发间。
战后的雪鹫国,京都依旧富庶,就在这里,白蒹葭成了雪鹫国那年纪四十又五的帝王的嫔妃,而她,只是十八芳华。
她的新婚第一夜,那个对她来说依然年迈的帝王趴在她的身上,她闭眼紧咬嘴唇不反抗,任由他在她的身上索取,而不过片刻,一个狠辣的巴掌煽到了她依旧病态的脸上。
贱人!他骂她,将她狠狠踢到地上,怒不可遏,说!那个男人是谁!
她不说话,蜷在地上,任他狠重的脚踢和污秽的话语落到身上。
好!你不说!朕便让你在今后的日子里,生不如死!年老的帝王不无阴毒的扔下一句话,穿衣,阔步离去。
白蒹葭不知道自己在雪鹫国的日子是怎么忍着活下来的,她几乎每天都要受到那个老帝王的蹂躏。
他都逼着她喝红花,她已数不清她喝下了多少碗红花,但她知道,她已丧失了做母亲的能力。
那个狠毒的帝王,果然让她过得生不如死。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只因为,他叫她等他。
葭儿,等我,等我把你接回来,一定要等我……
他贴着她鬓角说的话,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她的耳边。
手里紧握刻字的红玉簪,一句话,一支簪,成了白蒹葭忍辱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十、
白蒹葭再见到白苍穹的时候,沙漏里漏走了五年的时光,那一天,大雪纷飞。
她站在皇墙上,看他的大军捅破雪鹫国的最后一道防线,看他如雪的白衣,看他飞散在雪风中的万千青丝,看他手刃那个让她生不如死的年老帝王。
她忍了五年的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泛滥,她忍了五年的心,瞬间坍塌。
她提起单薄的裙纱,飞奔到他的面前。
蒹葭,我来了,来接你回家。白苍穹张开双臂,搂住朝他奔来的人儿,粗糙的手掌抚摸她光洁的脸,说,蒹葭,你瘦了。
哥哥,你终于来接我了,我们,回家……
白蒹葭露出她隐藏了五年的笑,因为,她的笑,只为他而绽,在风雪里,涌流不止的泪,却暖如盛夏,然而,她没有看见白苍穹眼里隐藏的悲伤。
返回白鹭国的马车里,白蒹葭依在白苍穹的怀里,开心地问着这些年他身边发生的事。
蒹葭,我娶妻了。在白蒹葭开心地问完白苍穹之后,他再也控制不住悲伤,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她愣在他的怀里,久久无法从瞬间空洞的思想中走出,她抬头看他,眼里蓄着慢慢地悲哀与沧桑,没有言语,只有泪在悄声无息地滑落。
蒹葭,对不起。白苍穹说,依旧如五年前一般,亲吻她眼角沁出的晶莹。
哥哥,我冷。白蒹葭缩在白苍穹的怀里,让他紧紧抱着她。他的怀抱是温暖的,可是那样的温度,流进心里,却让她感觉冰寒。
马车抵达白鹭京都的那一天,白蒹葭看到了如今身为最高权臣的白苍穹的妻子,她的嫂子,还有,她怀里抱着的那个还是皱巴巴的婴儿。
他没有告诉她,他还有了孩儿。白蒹葭扯出苦涩的笑,心,却在滴血。
宝贝儿,你有一个很好的爹爹。白蒹葭亲了亲婴孩的小小脸蛋,自心底露出一记娇柔的笑。
纷飞的大雪,陡峭的山崖,深不见底的深渊,只余寒风与白雪飞窜期间,席卷一世的苍凉。
白蒹葭站在崖顶,回望一眼只有雪花漫自飞扬的皑皑世界,沧桑地笑了。
哥哥,我想告诉你,我们不是亲兄妹,那是我坐上前往雪鹫的嫁车的那日,父王附在我耳边告诉我的,哥哥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的感觉吗,那样的感觉,就像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