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府,三桥园,湖心岛东阁。
宇文煜搭着腿坐在一把交椅上,几个小厮把毛玉抬进来,想丢麻包一样丢在了水绿磨石的地板上。
尽管毛玉咬着牙,不愿意呼痛,可还是忍不住惨叫了一声,真有点替自己担心,会不会粉碎性骨折。现在的她
无依无靠,古代又没有平安保险可买,一旦受了伤,就要坐吃山穷了。
“小子!给我打!狠狠地打!”宇文煜下令!
“是!”几个小厮一听打人,立刻眼冒红星,兴奋的像要发奖金一样,摩拳擦掌!
毛玉看着这些大都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心里头那个羞愤。虽然她小时候也曾受过气,可是自从工作了以后,她
就一直被人赞叹和肯定,不论是领导和同事还是患者和家属,对她都无比的尊重,甚至崇敬,久而久之,她便习惯了这种生活被人尊抬的美好生活,觉得世界很美好。万万没想到,今天的她又会回到了小时候的那种生活。
小时候,她是通过努力学习,奋发图强赢得老师同学,乃至于后来的同事领导的尊重的。可是现在呢?她该如何摆脱这种被人随便欺负的命运?想哭!但她又是个极其要强的人,也和好多男人们一样最讨厌掉眼泪!和敌人流泪,会显得懦弱!和亲人流泪,亲人们会心疼!
“啪!”一个小厮首先一巴掌打下来,打在了毛玉的脖颈上,火辣辣的痛,像被一群蜜蜂给咬了!这小子绝对经常打人!
紧接着,“砰!”“啪啪!”连着好几下,密密麻麻像冰雹一样砸在她的肩上,背上和头上!她咬着牙,瞪着
眼睛,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神经,不让自己哭出来!
狗子在毛玉面前指挥人动手,看毛玉竟然不哭,不求饶,顿时来劲,亲自抹胳膊,挽袖子,像赌博赌红了眼睛的赌徒,冲众人摆手,让众人让开,阴笑着,到了毛玉跟前,瘦长的脸,皮肤很白,细眉,小鼻子,小嘴,薄嘴唇,唇形有点歪,貌似清秀,实则毫无男人气质,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我挖了你的眼睛!”狗子张开细长的十指,抓向毛玉的双目。
毛玉惊叫,闭眼,“不要!!!”
狗子的手在毛玉眼前一厘米处停住,哈哈大笑,“怕了?终于怕了?”对众小厮,“解开她的绳子!剥了她的
衣裳!看看她的骨头到底有多硬!听说她会给人开刀接骨治病,我们也给她开刀试试!”
“是!”众小厮答应一声,一起动手,就解毛玉身上的绳子,动作粗鲁暴躁,扯得毛玉经常有种会被绳子勒成
几块的感觉!但更让她害怕的是,他们还要把她的衣裳!她可是个女孩子啊!
现在认错?以她对青少年心理的研究,对他们来说,欺负人是一种乐趣?如果她现在求饶,他们会更加兴奋,
更加的想要做她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宇文煜也来了兴致,拽拽的走下椅子,也凑了过来,众人赶紧给他让出一定的空间,一个小厮撤掉了毛玉身上
最后一环绳子。
毛玉觉得浑身都痛,有些地方闷痛,有些地方像挨过鞭子,有些地方火辣辣的痛,痛的蚀心!按照上辈子计算
,好久没挨过打了吧?还好,红杏经常挨她大大的打,也算得上久经刑场了!
尽管很痛,可她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她没敢直视宇文煜,和宇文煜较劲,而是斜视它方。
宇文煜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欣赏着毛玉,俊美的面容带着只有单纯而任性的孩子才有的骄傲与坏!他一定
不知道疼痛是什么,屈辱是什么,只知道让别人疼痛和屈辱有多么爽快!
毛玉唾了一口血,像日本鬼子皮鞭下的抗日英雄,冷静的问,“宇文公子!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是个
痛快人,以你的性格,如果真的是因为上午时我对你的冒犯,你那时候就会动手,不会拐弯抹角的等到现在!”
“哈哈!你很了解我嘛!”宇文煜笑的像魔鬼,俊美的脸庞美的让人心惊!
“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从他的眼睛,和说话的语气上就能够做出个初步的判断!”
“那你又是何人?”
“五台山人!”
“户籍?”
“自幼隐居,没有户籍!”
毛玉现在多了一项前世的她和红杏小姑娘都没有的技能,说谎说的理直气壮,她自己都认定她是五台山人了。
“那就是黑人了?”宇文煜张狂的微笑着。
黑人是指没有户籍的人,这种人大多是流民或者逃犯,被官府逮到,一样会定罪!
“是吧!”毛玉也不否认。
“你在京城可有熟人?”
“我和瑞王府的几个人认识。”毛玉不愿和宇文煜对着来,所以有问必答。
“瑞王府?哈哈!想用瑞王府压我?你可知道,瑞王府的王妃是我姐姐!瑞王是我姐夫?”
“我是说我和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