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撇撇嘴,“你愿意也得看看你身边的人愿不愿意。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这么死了,跟随你的人怎么办?
你可不像是为了儿女情长不顾那么多人生死的痴情种。”
“我不欠旁人,只欠她。”季宴时轻轻咳了两声,“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该负的责任我会负。”
族老嗤笑:“你还是先活下来再说吧!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就算我真活不了,也会安排好。”季宴时伸手,露出手腕,递到族老面前,“别让沈清棠知道。”
族老无语翻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要瞒她?沈清棠那么聪慧的一个丫头,你又能瞒她多久?要我说早死早超生。
你这会儿就还剩一口气在,把真相告诉她,说不定她心一软就原谅你!”
季宴时闭上眼,明显不想再谈。
族老“切!”了声,驱动蛊王进了季宴时的身体。
而季宴时身边的果果则睁开眼。
他歪头看看季宴时又看看族老,小.嘴撇了撇,就要哭。
“小祖宗,你可千万别哭!”族老手忙脚乱抱起果果,连声轻哄,“别哭,我抱你去找你娘亲。”
是人就有弱点。
他的弱点就是怕孩子哭。
幸好,没人敢让他带孩子,弱点也就一直不为别人所知。
除了他的亡妻。
沈清棠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眼前的门终于再次从里面敞开。
一瞬间,沈清棠觉的眼前的木门跟现代手术室的门重合在一起。
打开门会出来带着口罩和绿色手术服的医护人员,怜悯的告诉沈清棠:“我们尽力了!”。
好在,幻觉终归是幻觉。
一直到族老把果果塞到沈清棠怀里,摸着果果温热的脸,她才渐渐回到真实。
还好,族老不会说他尽力了。
还好,族老递给她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还好,族老没说让她二选一。
沈清棠吻上果果的额头,“幸好,你还活着!”
见族老又要关门,沈清棠单手抱着果果,另外一只手抵着门不让族老关上,“季宴时怎么样了?”
“暂时死不了,以后不好说。”
沈清棠选择性失聪,只听前半句。
季宴时也还活着就好!
沈清棠想抱着果果退后,结果腿麻了,膝盖一软,就要跌倒。
季十七和向春雨一左一右扶着她到石桌前坐下。
跟季九下棋的季六忙起身让开地方。
要收拾棋盘的季九慢了一步恰好跟沈清棠面对面,也跟果果面对面。
季九只看了沈清棠一眼就低下头。
君子非礼勿视。
想起什么又抬头。
看的不是沈清棠而是果果。
注意到季九困惑的表情,沈清棠也低头看果果,问季九:“怎么了吗?”
“啊?没事。”季九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只是觉得果果跟……”王爷有点像。
话到嘴边反应过来,改了口:“一个熟人有点像。”
沈清棠点点头,没心思追问像谁。
她都不知道果果的爹是谁,爱像谁像谁吧!
季九收好棋盘起身,走到季十一身边,小声问他:“你有没有觉得小果果长得跟主子很像?”
季十一茫然的看看果果,思索了会儿摇头,“像吗?不像吧!小不点儿能看出来什么。”
季九:“……
季九不死心的又去问了季六、季十七还有秦征。
人人都说不像。
季九只能怀疑自己的眼神:可能是错觉。
不过……
季九问季十一:“主子为什么对那俩小孩这么好?为了他不惜伤害自己?”
季十一摇头,“不清楚。主子的性子你也清楚,他怎么会跟咱们解释原因?”
“我上山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啊!”季十一委屈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人问他那日的事,忍不住开始滔滔不绝,“那日恰好我当值。
主子突然醒了,那眼睛比兔子还红,爬起来就要走。
说起来,这也不是主子头一次醒来,之前还醒过一次,睁开眼就……”
季十一往沈清棠的方向看了眼,压低声音:“要我们把棠姑娘的两个孩子带上山。后来他晕倒了,我们也没敢下山。
谁知道过了几天他又是半夜醒来,醒来就要下山……”
季九不耐烦的打断季十一,“说重点!”
季十一碎嘴起来堪比长舌妇。
季十一:“……”
好想打他!
可惜打不过。
只能憋屈的说重点:“重点就是王爷非要下山,族老不让他下山,他把我们都打伤了自己冲下山。
下山途中遇到抱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