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没的躲。
果果是在她手上消失在沈清棠的眼皮子底下的。
“李婆婆。”沈清棠点名,“我去医馆问过。郎中说果果当时都没了呼吸和脉搏。是你把果果救了回来,接着带走了果果。
能不能告诉我,果果到底怎么情况?”
李婆婆的侧目,目光从季宴时身上划过,落在果果身上,摇头,“老身不知。”
“不知?”沈清棠尾声上扬,摆明了不信。
“行了!”族老打断沈清棠的问话,“估计他们都不敢告诉你,你儿子中蛊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族老。
一直对众人谈话无感的季宴时也侧目看向族老。
别人的目光族老并不在意,在察觉季宴时的目光时,族老犹豫了下。
沈清棠没察觉众人的眼神官司,满脑子只一件事。
“中蛊?怎么会中蛊呢?我们初来乍到又没得罪过人。”
沈清棠一句话没说完自己又摇头否认,“不对,我们得罪了林家。
可是怎么会中蛊的呢?林家人压根没有靠近果果的机会。”
这回众人齐刷刷低头。
季十一和季六一个用脚一个用手,抵着季十七的椅背往前推。
被迫到沈清棠眼皮子底下的季十七:“……”
他侧头瞪季十一:王爷让李婆婆解释。
季十一眼神回应:那你去找李婆婆。
季十七往李婆婆的方向瞄了眼,倏的收回目光看向沈清棠。
咬牙张嘴。
不管如何,棠姑娘总归是个正常人,沟通起来相对没有生命危险。
沈清棠却没看季十七,而是看向李婆婆,“婆婆,是那个院子有问题吗?”
李婆婆没能跟上沈清棠的思路,“啊?”了声,“什么院子?”
“被灭门还没破案的那个院子。”沈清棠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婆婆,“果果会不会是在那个院子里中的蛊?”
李婆婆怔住,脸上的惊讶和意外完全是真情流露。
她其实根本不想来面对沈清棠。
王爷不让说实话,她又不想按照王爷说的骗沈清棠。
前几日,才跟沈清棠表明心志,以后会视她为唯一的主子。
言犹在耳,就要说谎骗她。
李婆婆过不去良心这一关。
这事李婆婆也对季宴时说过,季宴时倒是没反对,只淡淡说了一句:“你如果舍得她痛苦的话,你就尽管说实话。”
李婆婆:“……”
从李婆婆第一次见季宴时到这回,从来没见有人能赢过他。
反正她从来违拗不了他的意思。
如季宴时所说,真相对沈清棠过于残忍。
李婆婆妥协跟回来,自愿顶雷。
然而,不管回来之前怎么说服的自己,见着沈清棠那一刻,早已经编好的谎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李婆婆选择了沉默,把小辈们推出去。
小辈们自会从他们之间挑最老实的欺负。
于是季十七便被推了出来。
谁承想,不等季十七说话,沈清棠自己推测出了一个答案。
李婆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心疼。
夫人到底还是心善,哪怕防备她和春杏,也不会用恶意揣测她。
李婆婆不想说谎,摇头,“我不清楚果果是怎么中蛊的。事实上,我也是在医馆小学徒说果果不行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
夫人,抱歉!我早该想到的。”
之前几次果果莫名其妙发烧又莫名其妙退烧。
李婆婆已经多年都不碰蛊,身边也无人跟蛊打交道,日常只用毒。
果果又年幼,她才没往蛊毒上想。
沈清棠摇头,“你救了果果的命,该我谢谢你!”
不管如何不是李婆婆害的果果,相反她救了果果一命,又用最快的速度把果果送到族老身边。
否则……
沈清棠不敢想否则。
旁边的族老不乐意了,“你该谢的是我!那小家伙的命是我救的。李老婆子只是吊着小家伙一口气。”
沈清棠二话不说,扑通跪地,朝族老就磕了一个响头,“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沈清棠下跪磕头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只季宴时抬了抬手,抬到半空又落下,只目光沉沉的看着族老。
族老也吓了一跳。
他跟沈清棠打交道时间虽短,却也知道沈清棠也不是个讲武德的。
完全没想到一句话就能让沈清棠跪地磕头。
忙起身弯腰扶沈清棠,“你快起来!我可担不起你这一跪。”
这礼他受的心虚。
人是他救的不假,该索取的报酬他都一分没少要。
按照沈清棠做生意的话讲,已经人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