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佻被李轶的话说得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李将军,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定陵城的兵力本来就不多,要是派出去支援昆阳,定陵城失守了,责任谁来担?”
刘秀见气氛有些紧张,连忙打圆场:“宗将军,李将军也是心急,您别见怪。不过,我有个提议,不知您愿不愿意听?”
宗佻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一些:“刘将军请说。”
刘秀沉声说道:“宗将军,出兵支援昆阳,虽然风险大,但收益也大。如果我们能打败新军,缴获的辎重足够汉军几年之用。而且,守住昆阳,不仅能给汉军主力争取时间,还能提升咱们汉军的士气。”
宗佻听了,眉头微微舒展,但还是有些犹豫:“刘将军,话虽如此,但风险实在太大了。万一失败,我们定陵城可就保不住了。”
刘秀笑了笑,语气坚定:“宗将军,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我们不出兵,昆阳城失守,新军必然会顺势攻打定陵和郾城,到时候整个汉军都会陷入被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拼一把!”
宗佻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刘将军说得有理。好,我决定出兵支援昆阳!”
李轶一听,顿时喜出望外,拍着桌子说道:“宗将军,这才像话!咱们汉军就该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宗佻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李将军,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咱们这次出兵,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希望刘将军的计划能顺利实施,不然咱们可就都完了。”
刘秀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宗将军放心,新军说是百万,不过斥候已经摸清,也就四十二三万而已。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打败新军,守住昆阳!”
就这样,宗佻最终决定出兵支援昆阳。刘秀嘱咐道:“宗将军,你先把支援的队伍准备好,还有相应的装备、粮草,拜托了,我还要去郾城,等我回来一起去救援。”
刘秀马不停蹄赶到郾城时,已是黄昏时分。城墙上的守军远远看见这支风尘仆仆的队伍,立刻紧张地架起了弓箭。
"来者何人?"城楼上传来一声厉喝。
李轶正要上前答话,刘秀抬手拦住他,自己策马上前:"在下偏将军刘秀,奉王凤上公之命前来求见赵将军!"
城楼上顿时传来一阵骚动。不多时,城门开了一条缝,一个满脸横肉的校尉走出来,斜着眼睛打量刘秀:"哟,这不是舂陵刘家的三公子吗?怎么,在昆阳混不下去了?"
刘秀强忍怒气,拱手道:"军情紧急,还请通报赵将军。"
那校尉嗤笑一声:"赵将军正忙着呢,哪有空见你?"说着就要转身回城。
李轶气得拔刀就要上前,被刘秀一把按住。这时刘秀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悄悄塞给那校尉:"这位兄弟行个方便,这点酒钱不成敬意。"
校尉掂了掂钱袋,脸色顿时好看了些:"等着吧。"说完转身进城。
李轶气得直跺脚:"这厮分明是故意刁难!"
刘秀苦笑:"现在有求于人,忍忍吧。"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天色完全黑下来时,城门才缓缓打开。刘秀等人被带到一处偏厅,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郾城守将赵勇姗姗来迟。
赵勇四十出头,大腹便便,一身锦缎战袍上绣着金线,十个手指戴了八个戒指,走起路来叮当作响。他大剌剌地往主位上一坐,眼皮都不抬:"刘三啊,听说你在昆阳混得不错?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刘秀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正色道:"赵将军,昆阳地处要冲,扼守颍水咽喉。若昆阳失守,新军便可长驱直入,届时郾城、定陵都将不保。守住昆阳,就是为汉军主力攻取宛城争取时间啊!"
赵勇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剔着指甲:"什么颍水咽喉?本将军只知道郾城城墙厚实,粮草充足。你们守不住昆阳是你们没本事,关我什么事?"
李轶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刘秀赶紧按住他,继续耐心解释:"将军明鉴,昆阳若失,新军百万大军便可分兵三路。一路北上攻定陵,一路东进取郾城,还有一路可直捣黄龙..."
"停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