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一旦打破,动辄兵锋相对。”
听闻此言,徐沧站起身来,拍了拍纪凌的肩膀。“那你去北伐,让老子当几天皇帝,你看老子不扫平那群乌七八糟的臭虫。”
此话一出,纪凌抬手抚额。“让你个莽夫来当皇帝,最多三年,大周就得完犊子。什么勾八玩意……”
正当两人交谈,刘辟猫着腰身快步入内。
“老奴参见陛下……”他走到纪凌身旁,俯身在其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知道了,下去吧。”
“诺!”
待其走后,徐沧颇有些好奇。“咋的?不能让老子听?”
“那倒不是。别多心。”纪凌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老九听说你回京,特意赶来叙叙旧。”
“这是活沙包来了?好事啊!“徐沧顿时来了精神,当即摩拳擦掌。“看老子怎么收拾这鳖孙。”言罢,他站起身来,随手捋了捋鸟窝般的头发,全然不顾脸上淤青和嘴角血迹,大步就往殿门口走去。
不多时,纪廉大步走进文德殿,刚一踏进屋内就被眼前景象震惊。
殿中满地都是碎瓷片、断木椅,两人衣衫不整,脸上挂着彩。
他先是一愣,随即躬身施礼。“臣弟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闻言,纪凌余光一瞥。“你看朕像是万岁的样子吗?这里就咱们仨,是场面话你就不要再提,免得混合双打你遭不住。”
“陛……陛下?臣弟……”
话未说完,徐沧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对方的肩膀。“哟!这是旭日南升?什么风把你雍王殿下给吹来了?
不在吴州待着,你来此做甚?”
“把爪子拿开。”纪廉颇有些嫌弃的挣脱开徐沧的大手。“老子跟你很熟吗?看你这蓬头垢面的叼样,哪还有半点靖北王的体统?滚一边去。”
“啧啧!他还装起来了。”徐沧转头看向纪凌,抬手又指着纪廉。“老九如今不一样咯,是咱大周的亲王咯!麾下有十余万大军呢!陛下怕不怕?”
“卧槽你吗个小人,你他妈!”此话一出,纪廉慌乱不已,赶忙跪地叩首。“还请陛下恕罪,臣弟言语有失。”
“行了行了,起来吧。”纪凌整理好身上的龙袍,抬手招来侍从。“让刘辟弄些好酒来。”
“是,陛下!”
片刻之后,几坛封泥崭新的美酒便摆在了三人面前。徐沧眼睛放光,一把扯开封泥,抱起酒坛猛灌一口。“不错,还是那个味。”
纪凌取来酒盏,缓缓倒上一杯。“知道你好这口,朕早在日前就已备上。”
“陛下请!”纪廉拿起酒坛放到一边,随后同样取来酒盏。“臣弟今日来得匆忙,未曾准备吃食,还望陛下勿怪。”
徐沧一口下肚,抹了抹嘴,脸上开始泛起红晕,一脚便将纪廉踢翻。“你搁着装你妈的乖孩子?操!老子从小就见不得你这鬼样。
“我特么……”纪廉被踢得晕头转向,几息之后,他勃然大怒。正欲一跃而起,却见纪凌死死盯着自己。“陛下,还请给臣弟做主啊。”
听闻此言,纪凌同样白了他一眼。“别再演了,你累不累?”
“皇兄,这……”
“这什么这?你给老子喝!”言罢,徐沧搂住纪廉的脖子便开始灌酒。“少喝一口,今日打断你三条腿。”
片刻之后,三人围坐在一起,话题从朝堂政事到往昔趣事,再到各自的近况,几乎无话不谈。
酒过三巡,纪廉一边喝着,一边开始抱怨吴州那些烦心。“每天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劳什子破事,整日为点银子吵翻天。公文堆得比帅案还高,眼睛都特么快瞅瞎了,还不如在北境那些年快活。”
“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让你去北境待几年你就老实了!还以为自己是二十出头那会的小伙?”言罢,徐沧亦是面露忧愁。“北境的日子也不好过,布信一把年纪了风餐露宿,时刻提防着蛮狗进犯,指不定哪天就把命给丢在关外。”
“行了行了!”纪凌在旁听两人斗嘴,偶尔也会插上几句。“你们俩啊,都别不知足。少在这互相抱怨,互换身份你俩就一块老实了。”话到此处,他举杯饮下一口。“真不打算续弦?”
此话一出,徐沧险些栽倒。“别别别!我可不整这死出。说得轻巧,续谁?老子要是续白玉茹,安凝霜得拔刀抹脖子。
老子要是娶了安凝霜,白玉茹得把我和她一并剁碎了喂狗。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能去勾栏吃酒!续什么勾八弦?”
“你个垃圾!”
纪廉突然开口,徐沧为之一愣。“你他妈说啥?”言罢,他猛拍桌案,连带着酒盏也被打翻在地。
“老子说你垃圾!你个孬种。”说着,他催动修为,同时猛拍桌案。
徐沧正欲发怒,突然想到什么,不由得开口大笑。“啧啧!咱咋就忘了呢?
纪廉,纪子布!大周第一舔狗!舔了白玉茹十三年,指甲盖都没摸到一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