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即便快马加鞭,最快也需一月有余。”
“如此说来,往返岂不是要三月?”
“娘娘,老奴听闻徐将军有一神驹,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兴许两月即可。”
此话一出,顾秋蝉有些尴尬。她轻咳了几声,用作掩盖,随后扬长而去。“本宫什么时候问徐平了?下次再敢多言,你自个儿掌嘴。”
看着她快步走去,李季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靠这个女人,大梁真的有救吗……
正阳宫前,禁军伫立在宫道两侧,月光映着兵刃,反射出阵阵寒光。
待顾秋蝉到来,禁军见是太后,当即单膝跪地行礼。“参见太后娘娘。”
“都起来吧!陛下歇息了吗?”
“回太后娘娘话,陛下尚未歇息,卑职这就进去通报。”
“免了。”
“皇儿!”顾秋蝉推门而入,带起的微风吹动寝宫内的烛火一阵摇曳。
“母后!母后?”小皇帝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书卷,听到声响之后赶忙抬头。
见是顾秋蝉来了,他起身行礼。“皇儿见过母后。”
顾秋蝉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当即快步走上前去。“皇儿不必多礼,母后想着许久未与皇儿聊聊,便过来看看。”言罢,她在宫女搬来的椅子上缓缓坐下。“皇儿那么晚还没睡,又找到什么有趣的事?”
“并不是好玩的!”说着,小皇帝将手中的书卷递给了对方。“母后,您看!”
“哦?”接过书卷,顾秋蝉随意的翻看了一会。“皇儿对这些感兴趣?能看懂吗?”
闻言,小皇帝轻轻摇头。“看不懂!但是小福子会说给皇儿听!周太师说父皇当年书不离手,皇儿也想学父皇那样!”
“周信!”此话一出,顾秋蝉脸色微变,很快却又恢复了常态。她走近小皇帝身边,拉着对方的手问道:“皇儿,周太师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小皇帝有些犹豫,他想起周信对自己的叮嘱,糯声回道:“回母后,周太师要我好好学习,将来亲政,治理好大梁。”
顾秋蝉皱起眉头,语气也重了几分。“皇儿,你还小,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周太师说的话你忘了便好,莫要听他胡言乱语。”
“可,可是……”小皇帝低下头,眼神中颇有些闪躲。“母后,周太师说,后宫,后宫不得干政,您不可左右我……””
“你说什么?”顾秋蝉脸色一变,当即拍案而起。“好你个周信,你到底想做甚?”言罢,她一把抓住了小皇帝。”胡言乱语!他那是挑拨离间!他在挑拨咱们母子的关系。”
“母后,周,周太师还说,说您应当放权给我。”
怪不得让本宫退居幕后,周信这个可恶的老匹夫。顾秋蝉怒从心来,一把将案台上的书籍推翻一地。“皇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大梁!
至于放权?简直胡言乱语!本宫不过是个傀儡罢了,能有什么权?”
“傀儡?母后,什么是傀儡?”小皇帝看着顾秋蝉,心中有些害怕。“母后,周太师说您和徐平之事,让朝堂乱了,我是皇帝,要为大梁着想。”
顾秋蝉听到这话,仿佛天旋地转,险些栽倒在地。她缓缓松开小皇帝的手,不由的后退了一步。“皇儿,你居然相信周信的话,不相信母后了?”
“可,可是……”小皇帝看着顾秋蝉,心中十分难过,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上前拉住对方的手,却又被一把甩开。“母后,我……”
“够了!皇帝,这个世上除了母后谁都不能信,你明白吗?”顾秋蝉有些迷茫,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玩弄自己。她努力平复心情,随后缓缓蹲在小皇帝身前。“皇儿,这世间的人很复杂,只有娘亲对你好,你明白吗?”
“可,可是小福子和小豆子说当皇帝就得亲政。母后,您不想皇儿亲政吗?”
“亲政?你拿什么亲政?”顾秋蝉愈发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深吸一口气,随后将小皇帝拉到自己身前。“是,当皇帝是该亲政,可是亲政不是你想就能办到,懂吗?”
顾秋蝉不停变幻的神色吓得小皇帝有些颤抖。他一边流泪,一边哽咽道:“周,周太师说他会帮助孩儿……”
“他帮你?他拿什么帮你?拿嘴吗?
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简直一派胡言。你只是个孩童,你懂得了什么国家大事?”顾秋蝉大声怒斥,小皇帝吓得哇哇大哭。见他如此,她心中更是烦躁不已。“别哭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见她如此,小皇帝一阵抽吸,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来。“母,母后息怒。”
“来人!”
几息之后,两位小太监快步入内。“此参见太后娘娘!”
“让李季将小福子、小豆子送去内廷司杖毙。现在,立刻!”言罢,顾秋蝉当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阳宫。
小皇帝听闻顾秋蝉要将小福子和小豆子送去内廷司杖毙,顿时大惊失色,眼眶瞬间蓄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