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没时间了。
包子突然窜出渠沟,这个二百多斤的胖子展现出惊人的灵活,就像只受惊的野兔冲向河堤。
七八道光柱立刻咬住他的背影,我听见有人喊:“抓那个胖子!”
我开始担心起包子来,但闫川却拽着我逆着风摸黑移动。
潮湿的裤腿黏在腿上,每走一步都像拖着铅块。
河堤下的芦苇丛在夜风里沙沙作响,我突然明白了闫川的意思。
他要写草字。
五月的芦苇刚抽新叶,但去年枯死的杆子还密密匝匝的立着,正好是藏身的地方。
“哗啦。”
包子跳进河沟的动静惊飞了一群不知名的鸟类,警犬的呜咽声突然变得兴奋,手电光在河面交织成网。
我和闫川趁机钻进芦苇荡,植物腐败的腥气直冲鼻腔,折断的枯杆早脸上划出许多细口子。
这罪遭的,就是自找的。
其实这件事早该分析出来的,只不过都抱着侥幸的心理。
“不对劲。”
“嗯?”
闫川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对岸。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对岸柳树林里闪过红光,那分明就是烟头明灭的轨迹。
看来早就有人守在那里!
我脖子的汗毛竖了起来,心想第一波逃跑的那几人,说不定已经被帽子叔叔给按住了!
方才的那波人,估计也在劫难逃了。
这是一张早就布好的天罗地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