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徐家庄附近进了几次酒水之后贺永强终于和徐慧芝迈出了最后一步。
挂了电话。
贺永强带着徐慧芝进屋以后他就到窗户边上听墙根儿。
她知道徐氏和秦淮茹说了也不算,李家的事情多半还是要听李平安的。
当她知道自己生了个女孩儿的时候有些失望。
这可是她多心了。
“我关着房门,穿着厚实衣服,不是太冷呢!”陈雪茹说道:“再加上手里的活儿忙不完,真的没什么感觉!”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贺永强做下的勾当,这家伙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
徐慧真的娘家也有酒厂。
六院给她的价钱和布票都很合理,有时候她还到轧钢厂接一些活儿,根本忙不过来。
至于贺老头的生死?
他才不管呢!
贺老头恼怒道:“贺永强,你可别忘了,徐慧真怀的可是你的骨肉,而且还是个儿子,就算你不念我的情分,不念徐慧真的好,可你的儿子也不要了吗?”
徐慧真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同时她心里也想着李平安的医术或许根本就不怎么样,误诊了。
下雪的时候徐慧真肚子里有动静了,贺老头身体不好,丈夫贺永强又出去进酒水了。
让她在李家待着是为了他们母子两个好,既然柳娟愿意给李家一点儿粮票做补偿,那就随她吧!
李平安到裁缝铺看望陈雪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将缝纫机搬到正房了,接了单子以后就在后院儿正房做衣服。
“你要是嫌家里太冷的话就到我在医院家属院那個小院儿去吧!”李平安说道:“我家经常有客人的,你过去也行!”
柳娟答应了。
贺永强也豁出去了,不但说自己喜欢徐慧芝,还说他要和徐慧真离婚,甚至,为了能够和徐慧芝结婚,他甘愿放弃城里的一切。
贺永强别想染指。
可惜。
父亲、哥哥经常在家里试验酿酒技术,说徐慧真是从小到大泡在酒缸里的也不为过。
“平时冷吗?”李平安开口问道。
来找陈雪如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多,她赚的钱也是越来越多。
贺永强高兴了。
贺老头年纪大了,一到冬天挨不过去就容易犯病,感冒发烧、关节疼痛都是经常的事情,在小酒馆儿看店还行,到外面进酒就有些力不从心。
连着好几天都是阴天,最后终于开始下雪了。
因为中过煤毒的缘故,陈雪茹不敢在屋子里生炉子了,特意将东厢房当成了厨房。
这个女人也真行,不但哄的贺老头团团转,还能让没见过几次面的医生也帮他说好话。
“看来往后要多抽出一点儿时间照看小家伙了,要不然出了什么事儿我都没办法和平安、淮茹交代!”徐氏叹息了一声想道。
别说是徐慧芝这个做表妹的,就算是贺永强这个当丈夫的都没有打算过去看一看徐慧真。
裁缝铺的布匹、丝绸都是侯二帮着直接从南边进的,陈雪茹买的便宜,比一般丝绸店都要稍微低一点儿头。
李林父子两个分别给李业把了脉。
小酒馆卖的酒越多,他克扣下来的酒钱也酒越多,等到手里的钱多了,他就直接和贺老头、徐慧真两人翻脸。
柳娟扭脸看向李平安。
徐家庄附近大大小小十几个酒厂呢,徐家每一代都出酿酒师,到她这一辈儿,她哥哥也是一家酒厂的酿酒师。
他是为了帮徐慧真!
徐慧真一连问了几个人都是要两千块钱,哪怕是少一百块钱人家都不拉,即便是那些三轮车夫看出来她是要去协和医院生孩子也不行。
贺老头怒发冲冠的闯进了屋里,说贺永强、徐慧芝两个不要脸,让他们去协和医院看望徐慧真。
她买的白玉米太少了,根本没有试验出什么结果。
她失去了丈夫,公公也死了。
李平安夫妻两个都知道徐氏对孙子可是掏心掏肺,她只是一时疏忽大意而已。
贺老头也不担心贺永强从外面进一些劣酒,很放心的将进酒的任务交给他了。
可是。
所谓的酿酒师就是技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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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永强带着自己的一点儿行李和徐慧芝这个女人得意洋洋的回乡下老家去了。
他要离开的时候陈雪茹想送一送,李平安说道:“外面天气冷,你就别出去了!”
随即。
结果。
早晚两顿她都要在家里做,午饭的时候可以在李家吃,月末的时候给李家一点儿粮食或者粮票。
徐慧芝不停的在贺永强耳边吹枕头风,想让贺永强和表姐离婚之后和她结婚。
徐慧真打了电话重新过来的时候发现贺老头已经咽气了,彻底的死了。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