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一吹,立刻打了个哆嗦。
“得找个地方让你洗个热水澡,不然容易失温。”苏无际说道。
他倒是不怕自己失温,毕竟腰里还挂着一根通红的烧火棍呢。怀中抱着这样的美人儿,现在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你……放我下来吧。”白牧歌说道:“我自己可以走。”
苏无际说道:“算了,你的脚太嫩,万一扎破了,再感染,就麻烦了,我皮糙肉厚,无所谓了。”
白牧歌不再说什么了,搂着苏无际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似整个人已经瘫在了他的怀中。
她的睫毛轻颤,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回想着水中的那种摩擦与悸动之感。
月色在芦苇荡里酿出青雾,苏无际抱着白牧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最后一片浅滩。
湿透的睡裙下摆贴着苏无际的腰间,而白牧歌最后那一件布料不多的贴身衣物,就毫无阻隔地暴露在另一视角的空气中。
走了几分钟之后,苏无际说道:“前面有一片民房,咱们看看,能不能洗个热水澡。”
白牧歌说道:“他们看到我们大半夜的这样上门,应该要报警了。”
她的身体素质看起来确实不错,在刚刚出水之时打了几个哆嗦之后,现在居然不再发抖了,苏无际的手穿过她的腿弯和腋下,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皮肤在渐渐升温。
前方是个河边小镇。
此时已经大概凌晨四点半钟了。
走到了一处还亮着灯的民房前,苏无际听着院里的动静,抬手敲了敲门。
“我们要做好被人打出去的准备。”白牧歌说道。
她的身体热乎了,但是语气却仍旧冷淡。
紧接着,里面传来了拔开大门插销的声音,随后,门檐上的白炽灯亮了起来。
一个驼着背的老奶奶,打开了房门,随后怔住了,说了一句:“作孽哦,怎么搞成这样,年轻人太不小心了哦。”
暖黄光晕里,两具年轻的身体,正蒸腾着残余的水汽。
此时,白牧歌已经下来了,她赤足踩在青石板上,丝质衣料紧贴着腰窝凹陷,透出底下樱粉的肌肤。
“奶奶,不好意思,我们野泳迷了路,能不能在您家歇歇,洗个澡,明天一早就走?”苏无际说道。
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见鬼的理由,穿成这样子,实在不像是野泳,野-战还差不多。
白牧歌冷冷淡淡的补充了一句:“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可以给你钱,很多。”
“作孽哦,给什么钱,快进来,两个娃娃别冻着了。”老奶奶立刻说道。
苏无际看了看白牧歌,小声地说了一句:“你确实不太通人性。”
白牧歌扭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我要给钱还错了吗?”
苏无际没搭理她,问道:“奶奶,您怎么起那么早?”
厨房里已经传来了热粥开锅的香气了。
“年纪大了,每天三点多就起床了。”老奶奶把两人领到院子一角的洗澡间,“这里面有热水器,我儿子给装的,水整天都是热的,你俩快洗洗。”
苏无际笑着说道:“一起洗呗?”
白牧歌没理他,光着脚进了浴室,把某个只会口嗨的家伙关在了门外。
这里面铺了瓷砖,出乎意料的干净,还有两双拖鞋。
热水流遍全身,身体由外到内开始变得暖洋洋起来,却让白牧歌想起了和苏无际一起在水下身体紧密相贴时所产生的热量。
似乎哪哪都被这家伙给碰了。
亏大了。
但那一股平日里很少体会到的安全感,竟是让情感淡漠的白牧歌有些难以自拔。
“事情有点麻烦了。”她轻轻自语,复杂的眼神逐渐变得清冽起来。
“喂,毛巾和换洗衣物都在这儿。”苏无际说道,“开门,我递给你。”
洗澡的时候,白牧歌把自己的睡裙和贴身裤裤也一起洗了,一时半会儿可干不了。
她本来还准备把湿衣服继续穿在身上呢。
白牧歌把浴室门打开了一条缝,苏无际把毛巾和一套睡衣递了进来:“这是老奶奶孙女的,都洗干净了,孙女在外上大学,平时不常回来,你可以凑合穿,但是里面得真空了。”
“好。”
白牧歌穿上了这长袖长裤的睡衣,走了出来。
这普普通通的睡衣,最多不超过五十块钱,居然被她穿出了一种奢侈品高定的感觉来。
她也没有避着苏无际,直接把自己那件布料不多的短裤和睡裙晾在了院子里,随后说道:“你去洗澡吧。”
等苏无际洗完了澡,老奶奶已经给他们盛了两碗热乎的小米粥,白牧歌喝完,感觉疲惫一扫而空,有些难言的舒服与放松。
随后,她借了老奶奶的老年手机,给白东河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这里的具体位置。
“来,你们休息休息。”老奶奶把俩人带进了房间里,“这是我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