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1 / 2)

一面悄悄的玩着袖子里的黑蛇尾巴尖。

纪淮眼中带着赞赏,看着面前的清贵书生。

这黑玉赫长得一表人才,气宇非凡,家中虽然穷了些,可是为人淡寡欲,一心只读圣贤书。

看起来倒像是个付师兄那样的人物。

单论眼神,也比那个闻夜松看起来赤忱单纯许多。

而且黑玉赫见多识广,对于时事针砭时褒,有自己的见解与认知。

从谈吐上就能看出,是个博学多才,有真材实料的人。

“你是有心在让我。”

纪淮看着棋盘笑,又抬眼,看向黑玉赫。

他虽然没什么大才能,可与付师兄常年对弈,简单的棋面局势,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对面的青年让子让的滴水不漏,又不卑不亢,刚好把棋面上的局势,卡在一个平局上。

纪淮对黑玉赫越来越满意。

他很礼貌,也有属于自己的傲气。

黑玉赫微微淡笑,长指夹着一颗棋子,刚举起。

坐在纪淮背后的纪长安,又习惯性的去抠蛇君尾巴尖上的那块特殊鳞片。

她无聊的时候,或者想事情的时候,就喜欢去尝试着掀开那块鳞片,把她的手指尖往那块鳞片里头压......

黑玉赫双指夹着的棋子,清脆的掉落在棋盘上。

纪淮抬眸,带着一丝疑惑。

黑玉赫苍白俊丽的脸上,不动声色,捡起掉落的棋子,重新稳稳落子。

只是可能坐在床边,被阳光晒的耳朵尖有些红。

纪长安把手腕上缠着的黑蛇尾巴尖拖出来一些。

光明正大的坐在纪淮背后,低头扭着尾巴尖玩。

她偶尔会抬头,与黑玉赫的目光不经意的接触一瞬。

纪长安会飞快的挪开眼睛。

总觉得不能习惯这双黑色的眸子。

她心中有好多的疑问,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问起。

思来想去没有头绪,就只能扭手里的蛇君尾巴尖。

不知道能不能通过挤压,把那块鳞片掀起来看看。

纪长安果真开始动手,试图把手里的蛇尾巴尖弯折起来。

“伯父!”

黑玉赫突然开口,他的脸颊带着微红,

“您输了。”

纪淮和纪长安的目光,同时落在棋盘上。

淡金色的阳光,落在玉石做的棋盘上,上面的白子与黑子交错密布。

果然纪淮棋差一招,输了这盘棋。

纪淮顿时瞪大了眼睛,注意力全在棋盘上。

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平局吗?

他还以为黑玉赫这小子,会一直做个平局下去。

怎么就输了一子呢?

纪长安原本也在看棋,她似乎有所感应那般,一抬眸。

就看到黑玉赫的黑眸,直直的看着她。

那双眼睛里透着一种,让纪长安很难说清楚的黏腻。

不同于梦里的那双血瞳,全是无尽的野欲与危险。

黑玉赫的黑眸,倒是显得收敛了很多。

但那似乎也只是表面现象。

纪长安的心头狂跳,她掐紧了袖子里的蛇尾巴尖,想要挪开眼睛。

却发现怎么都挪不开。

静谧的书房中,他们俩就隔着一盘棋,一个正在研究棋局的纪淮,目光胶着。

纪长安的心头有些躁意。

手心的蛇尾动了动,尾巴的尖端挠了挠她的手掌心。

盘在她身上的黑蛇,从她的衣襟中爬出来。

当着黑玉赫的面,背着纪淮。

伸出分了叉的蛇信子,舔了一下纪长安的唇。

纪长安猛然红了脸。

与纪淮对坐的黑玉赫,这才笑着垂目,对纪淮说,

“伯父,需要晚辈为您复盘吗?”

纪淮立即高兴的点头,“好好好,行行行。”

他好什么?他行什么?

纪长安有些恼了。

阿爹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个什么妖孽。

她梦里的妖孽,变了一双黑色的眼睛,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她的家。

一直到黑玉赫舒缓的声音停下,纪淮才将自己怎么输了这盘棋的原因找到。

他连连摇头,叹为观止。

“贤侄,明日我们再下一局。”

眼看着几个时辰过去。

纪淮也不想耽误黑玉赫读书用功。

等黑玉赫起身,向他拱手离去。

纪淮才转身对身后的女儿说,

“这个年轻人,你觉得如何?”

纪长安猜到父亲又在想入赘的事儿了。

她犹豫道:

“阿爹,这样的人,恐怕不是咱们一个纪家能驾驭得了的。”

如果这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