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人,阿布朗的胳膊被大人斩断了,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大人可是准备了应对之策?”
陆海棠还不困,便想着跟徽宗帝聊聊正事。
“为夫还会怕他不成!”
徽宗帝神情不屑。
“他若是敢来,为夫便将他胳膊腿都斩了,做成人彘。”
陆海棠抽了抽唇角:“大人真够狠的。”
“怎么,吓到夫人了?”
徽宗帝眼眸里浮现的狠厉消失不见,仿佛是陆海棠的错觉一般。
陆海棠心里清楚,小皇上绝不是嘴上说说,如果阿布朗真的带人来报复,小皇上还真做的出来。
试问哪一个坐上皇位者,手上不是沾着鲜血。
“大人觉得我这个上过疆场杀敌的人会被吓到?”陆海棠无语的白了徽宗帝一眼。
徽宗帝笑,倒映着跳动着烛火的眼眸更是像揉了星子一般。
“夫人说的对,夫人在疆场上可是杀敌无数。”
不得不承认,小皇上长得确实挺好看的。
陆海棠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继续这个话题:“自己亲兄弟胳膊都被斩了,阿布耶真的一点都不会记恨?”
虽然清楚古人夺嫡有多残酷,但毕竟是手足同胞,难道真的一点亲情都没有了?
“阿布耶太子只会感激为夫。”徽宗帝语气中透着陆海棠看不懂的情绪。
“如果真的记恨,也只是记恨为夫在他大汤的地盘赏了他大汤的人,让他没面子罢了。”
“难怪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陆海棠摇头感叹,完全忘了身边就躺着个‘无情帝王家’的人。
徽宗帝缓缓的勾唇,眸子里布着危险的情绪:“看来夫人是还不困卷,天色尚早,不如为夫同夫人做点别的?”
陆海棠:说的好像你真能做点‘别的’一样。
白了徽宗帝一眼,转过身,留给徽宗帝一个背影。
如果没看错的话,朕是被这女人嫌弃了?
徽宗帝微微紧了紧眼眸,暗自想着,等回到大宣之后定是要先将隐疾医好,要用实际行动洗刷今日的耻辱。
——
为了早日返程,徽宗帝本是要吩咐青峰传话给阿布耶,协议已经拟好了。
然而青峰还没出门,阿仁娜就来登门拜访。
陆海棠吩咐彩月去将阿仁娜迎进来,徽宗帝也吩咐将晋王请了过来。
阿仁娜是一个人来的,吩咐随行的侍卫候在别院外。
踏入花厅,娇羞的看了晋王一眼,才对着几人虚虚一礼:“本公主这个时间登门,怕是扰了王爷和大人休息吧。”
陆海棠微微挑眉,才一天的功夫就这么有礼貌了,爱情的力量还真是强大。
之前可是没见过给他们行见礼。
“阿仁娜公主这么早就过来了,是有事吗?”
陆海棠明知故问。
怎么会不知道阿仁娜是奔着晋王来的。
阿仁娜款款的落座,故作忸怩的样子惹来陆海棠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这般忸怩作态,还不如先前嚣张跋扈看着顺眼。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前来询问王爷同大人何时启程回大宣,毕竟本公主同王爷的亲事已经敲定,知晓王爷何时回大宣本公主也好差人着手准备。”
陆海棠:见过恨嫁的,没见过这么恨嫁的。
眼睛像胶水一样黏在晋王身上,恨不得现在就跟着晋王回家!
陆海棠倒不是看不起阿仁娜,只是根据在现代社会看到的例子,男女之间不管哪一方太过主动往上贴,都不会幸福。
看晋王的脸色就知道了。
“不满公主,本官想着同阿布耶太子达成一致协议便启程回大宣。”徽宗帝沉声道。
“那协议可是有拟好了?”阿仁娜因娇羞泛着红扑扑的脸上难掩急切。
徽宗帝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袍角:“自是拟好了。”
“本公主现在就入宫去找太子皇兄!”阿仁娜说着,就起身疾步走出花厅。
看着阿仁娜风风火火的背影,陆海棠忍不住开了句玩笑:“咱们提出的条件有点少了。”
“夫人不是说,为夫想要哪座城池就帮着为夫将城池攻下来?”徽宗帝似笑非笑的接了话。
陆海棠收回目光对上徽宗帝的视线:“行啊,回头大人封我个女将军当,大人指向哪里,我就攻下哪里。”
徽宗帝:这女人只怕是还真是这么想的。
阿仁娜去找阿布耶了,也不用青峰辛苦的跑腿了。
快要晌午的时候阿仁娜就把阿布耶带了过来。
徽宗帝亲自拟了两份协议。
在阿布耶仔细的查看时漫不经心的开口提醒:“阿布耶太子将西关城作为嫁妆割给我大宣,大汤皇上同朝臣可是知情?”
不等阿布耶回应,阿仁娜就急着道:“王爷和大人不必担心,昨个回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