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过来,通知她,兮夜的父母过来了。
祁月笙怔了好久,有一种自己还在梦里的怔仲感。
兮夜的爸妈为什么来找她?
因为知道了覃墨年和她的关系,特地找她来算账的?
“太太,需不需要我通知先生?”管家见她沉默,顿时想起覃墨年叮嘱他的话——“没什么特殊事情,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过来打扰太太。”
身为管家,当然不能直接问先生什么叫“无关紧要”的人,而是要自己揣摩。
然而兮父兮母,管家认为,还是要请示一下祁月笙。
“打吧。”祁月笙从紧张的情绪中挣脱,就算是水深火热,那也不能让自己一个人承受。
她捂住自己的小腹,自我攻略,绝对不能伤害她的宝贝,她绝对不会向生活妥协!
管家打通后,走到角落里去接,祁月笙站在远处,不时看向他的方向。
但接到一半,管家突然走过来,把手机交给她,“太太,先生要您接。”
祁月笙与管家对视一眼,缓缓接过手机,“覃墨年。”
覃墨年:“说一下你的态度。”
祁月笙一顿,“这里应该是我家吧?”
覃墨年:“是。”
祁月笙:“我不想接待两个陌生……”
覃墨年:“兮夜和她父母提了解除婚约的事。”
祁月笙:“……什么意思?”
覃墨年:“你怎么想?”
祁月笙感觉胸膛里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狂跳,他是什么意思,是让自己表态吗?
如果她支持解除婚约,覃墨年就会站在自己这边?
祁月笙不敢想,怕想的太多,被误以为太过贪心。
有时候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她闭了闭眼,再度开口十足的冷漠,“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不要把我掺和进来,我不是你们play的一环。”
说完挂断电话,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手里还在紧紧捏着手机。
丝毫忘了这手机是管家的这回事。
直到对面的老头尴尬地主动开口,“太太,这我的手机……”
“哦!不好意思,给您。”祁月笙把手机还给他,并且告知他,“跟外面那两个人说我不……”
迟疑了许久,她才终于下定决心,“让她们进来吧。”
不得不说,她内心是渴望覃墨年说的变成真的的。
管家:“好。”
兮夜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
一位历史学,一位生物学,所以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学霸。
兮父和兮母手牵着手,踏足这片土地的时候,心里一点都不怵。
她们来这,是为捍卫女儿的幸福,而不是为了来退缩的。
祁月笙为俩人沏好茶,态度恭敬地喊伯父伯母。
兮父摆手,一脸不近人情的冷漠,“那些虚伪的客套就不必讲了,我们谈一谈你和覃墨年的事。”
祁月笙看着,觉得很像电视剧里刚正不阿的清官。
不自觉地情绪紧张起来,也有点害怕挨打。
她捏紧掌心,护着肚子,笑容勉强,“兮先生,您们二老想谈什么?”
兮父:“谈什么?”
兮母:“你这小姑娘看着漂漂亮亮的,怎么净做一些破坏别人家庭美满的事?”
祁月笙沉默地忍受屈辱,虽然对方只是用嘴巴在攻击,但她感觉脸上被烀了两巴掌。
知识分子讲话,永远带着一种教导主任教孩子的余韵。
她尝试着解释,“孩子是在我们离婚前有的,我没对不起任何人。”
兮父:“孩子,你也是女人,你应该知道孩子对家庭的重要性吧?”
祁月笙眼眶里有了泪,“也许我不清楚孩子对家庭的重要性,但我知道孩子对我的重要性。”
兮母突然看向她。
祁月笙也看向兮母,“伯母,我想我的心情,您应该能理解。”
兮母讽刺道:“难道你母亲没有告诉你,做人不能太自私吗?”
“但凡一个正常的女人,在和前夫离婚后,发现自己怀孕,都会做出流产的选择。”
兮父冷冷道:“你以为你的心思我们看不出来吗?你是想着,这个孩子是覃家的,多一个孩子,就能多一个筹码,到时候就能多分覃家的家产是不是?”
兮母:“只有出身不好的人才会眼皮子浅成这样,这房子也不是你的吧?”
祁月笙张了张嘴,说不出否认的话。
在这对家境殷实的父母眼里,她就是爱慕虚荣、贪图荣华富贵的心机女。
兮父:“要我说,既然拿了人家好处,就要为人家的后来积点德,不想未来几十年,他不会再有孩子的吗?”
祁月笙死死掐着手心,“我想这应该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
兮母无语地笑了:“如果和你没关系,那我